把它塗在身上,繪制成各種好看又有寓意的紋路,不僅有美觀的作用,對身體也有好處。
而生長三年以上的老植株,根莖裡的汁液是黃色的,隻有酋長、祭司和王族的子女才能用它來畫,之所以閃閃發光是因為裡面加了金箔。
這是區分族人身份的一個顯著特征。
每年族裡面的勇士或者有突出貢獻的人,會在火把節慶典上由祭司或族長親手繪制金色的圖騰,每個人都把這視為極高的榮耀。
這也是酋長夫人想要出言勸阻的原因。
甘茨不懂事,直接拿了待會兒要用于嘉獎的金色草汁給一個外面的人用,還是話都說不全的小孩子,多少有點不合适,讓部族裡的勇士們怎麼想?跟一個奶娃娃同樣的待遇。
但決定權在祭司手上,祭司沒說話,酋長沒說話,她一個婦道人家就更不能多嘴了。
于是放寬心的該幹嘛幹嘛。
老妪像沒看到一般,把蓋子倒過來置于桌上,用食指沾取了罐子裡的液體,然後對西福斯說:“把孩子剝開。
”
西福斯沒有猶豫的把許微微從身上解了下來,脫掉她的小衣服,隻留了一條紙尿褲在身上。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了把女兒的健康交給她,那他就不會做無謂的猜忌。
許微微無措的動了動小胳膊小手,一下子在外人面前被剝得這麼幹淨讓她多少有點難為情,冷倒是不冷,就是有點涼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哇還有你這個小孩,湊那麼近幹嘛啊!許微微在心裡呐喊。
原來甘茨又趁人不注意從椅子上滑下來了,跑到許微微旁邊湊熱鬧,看到許微微胸前貼着個什麼,伸手道:“她這裡有個髒東西……”
西福斯一把抓住他的手,睨了他一眼:臭小子,還想碰我女兒。
然後代替甘茨把那個東西取了下來,解釋道:“這不是髒東西,是監測她心率用的。
”
“哦——”甘茨似懂非懂,歪頭的時候辮子垂下來落到許微微身上。
許微微抖了一下:啊啊啊啊啊好癢!頭發!你的頭發!快拿走!
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許微微現在已經抖成一條毛毛蟲了。
實在忍不住,她伸手拽住了那條作亂的小辮子。
“嗷——!”甘茨痛呼一聲,然後回頭開始拯救自己的頭發。
“你别拽了,松手,疼疼疼!”
甘茨越掙紮,頭發晃動的幅度越大,掃的許微微身上越癢,于是就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衆人想幫忙卻無從下手,隻能輕聲哄着,奈何不起作用。
越癢許微微繃得越緊,根本放松不下來。
最後小男孩一咬牙,用力往後扥(den四聲)了一下。
許微微手裡隻剩幾根褐色的頭發,一松手,還落下來一顆綠色的石頭——是從甘茨的辮子上薅下來的。
西福斯拾起來還給了甘茨的母親,一場鬧劇終于結束。
祭司無奈道:“好了,都别圍着了,待會兒草汁都要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