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幹枯如木柴的手指尖彙聚着濃郁的金色,在許微微眼裡無限放大,帶來了些許震撼,仿佛即将衰敗的枯竹凝聚出了所有的生命力。
手指落在了許微微的額頭上,涼涼的。
緊接着這股涼意又繼續遊走,額頭完了之後是臉頰、脖子、胸膛和手臂,最後到了手指,祭司從懷裡掏出一支狼毫小筆,在許微微的十根指頭上繼續描繪。
這是個十分精細的活計,嬰兒的手實在太小了,稍不留神就會畫錯。
随着最後一筆勾下,圖案連成一體,大功告成。
畫完之後,祭司擡頭才發現周圍已經不知不覺圍了一圈人。
很顯然,其他人也發現了酋長這桌正在進行的“大工程”,沒忍住都跑過來看。
他們跟着屏住呼吸,看到許微微最後樣子時,有人不敢置信的說到:“這、這是‘ƒíΙìÝëŠüΦǜ’嗎?”
“這就是我腦海裡‘ƒíΙìÝëŠüΦǜ’的樣子……”
“天呐,跟傳說裡的‘ƒíΙìÝëŠüΦǜ’簡直一模一樣!”
許微微不禁好奇,他們說的什麼‘費力耶斯丢’是誰?又是一個陌生詞彙。
“那個、你們剛剛說的‘費什麼力爺死’是什麼啊?”人群中,有西福斯的隊員張口問了這個問題。
“‘天神的孩子’,是這個意思。
她的樣子很像我們族裡信奉的一位神明——火神。
”祭司說這句話的時候擡頭看了西福斯一眼。
與其說孩子像‘神之子’,倒不如說她爹像火神。
傳說,火神的頭發、眉毛和胡須都是紅色的,出現時渾身閃着金光。
單獨一樣特征可能還不會讓人往那方面想,但加在一起暗示性就很強了。
許微微的頭發偏紅,身上的紋路是金色的,在火光的照耀下還會反光,加上那祭司親手畫的、富有神秘色彩的紋路。
一下子讓人聯想到了傳說中神的模樣。
許微微:我懂,就像我看到眉毛老長還弓着背的方劑學教授就能想到托着桃的老壽星一樣。
女兒的高光時刻,西福斯自然不會幹看着,早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打開了光腦的錄像功能,全程錄制,還拍了好多照片,打算回頭發給愛人和父母。
啧啧,不愧是他姑娘,真威風!
“給她穿上衣服吧。
”祭司從袖子裡掏出手絹,擦拭着手上沾的烏拉草汁。
“不用晾一會兒嗎?”
“不用,已經幹了。
”
西福斯試探性伸手去摸,果然幹了,就算稍稍用力也一點兒都蹭不下來。
“這能洗掉嗎?不會是永久的吧?”西福斯略微有些擔心的問道。
“洗掉?我們可巴不得它能在身上多留幾天呢!”
圍觀的古德爾人好心解釋:“烏拉草可是好東西,渾身上下都有藥用價值,尤其是它根部的汁液,塗在身上會慢慢滲透到血液裡,人會覺得熱熱的,更有精氣神。
等它顔色慢慢變淡,說明藥力快要消失了。
紅色的汁液能維持個兩三天,金色的能維持一周以上,有的兩周過去還有顔色!”
“我們的之所以這麼鮮豔,都是今天早上剛描的。
”男人指着自己臉上的紅色紋路說道。
“描的位置也有講究,畫在經絡和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