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所在的馬車,這樣的配合還得是跟米勒——約翰最信賴的兄弟,才能給他充分的自信。
老頭在座位上奄奄一息,射中他肩膀的那支箭就像錘釘一樣把他釘在身後的木闆上動彈不得,血液順着箭身流下染紅了箭尾,那是黑雞做的羽毛,就連最無知的婦孺也知道這是原野上最殘忍的一批人——剝皮兄弟幫的标志。
韋恩先生也來到了旁邊,看得出他臉上的擔心和憂慮,要知道槍手沒有保護好雇主會面臨牢獄之災。
“我們必須把舒佩爾先生放下來給他包紮。
”
韋恩先生伸出左手欲把插在舒佩爾身上的箭拔掉,約翰立刻按住了他,面對韋恩的驚訝,約翰解釋說。
“這樣他的傷口就沒有屏障了,如果是傷及動脈的話,不出一分鐘他就會因為大量出血而死。
”
約翰掏出匕首斬斷了舒佩爾身後的箭,扶着他慢慢滑下馬車,最後落在約翰懷裡,當約翰用外衣的袖子為他包紮傷口時,舒佩爾好像回過一口氣,湊到約翰的耳邊。
“得……保護……木材。
”
這時同行的人都差不多聚集在身邊,韋恩先生主動要求背着舒佩爾,約翰默許了他。
看到幫派成員們都到齊了,約翰簡短做了分工,米勒和彼治先生在右方闖出一條突破口,韋恩先生照顧受傷的舒佩爾順便清理馬車周圍的敵人,剩下的人沿路阻擊左邊的敵人,他們的計劃是闖出重圍後伺機奪回馬車,如果剝皮幫堅持不撤回人手,那就要以殺完敵方為目的。
約翰本以為計劃能順利的實施,可誰能想到,剝皮幫的人越打越多,約翰他們的防線一退再退,讓出了一個又一個火力優勢點就得分出精力去找下一個,随着戰鬥的進行,比密集的槍聲更令人恐懼的是彈藥的消耗,約翰深知一個槍手想填入新的彈藥卻發現兜中空無一物時的絕望——他必須做出改變了!
“約翰,我沒子彈了!”木樁後傳出托馬斯的聲音。
“我這也是!”
“我也馬上耗盡了。
”
“考斯特先生!這點子彈根本不夠保護舒佩爾先生。
”韋恩先生在馬車後面焦急地說道。
“停火!”約翰拿定了主意,“我們得節省彈藥,撐下去,兄弟們,直到米勒和彼治為我們找到突破口。
”
“拿出你們的小刀吧,我相信你們已經迫不及待對近身的敵人捅上一刀了。
”托馬斯鼓舞着士氣。
突如其來的停火讓剝皮幫有些亢奮,他們一無所知地繼續向前,深不知某一棵樹後面就是等着刺入他們胸膛的锃亮的匕首。
約翰想,那些人渣才不會管自己陷入了何種處境,他們隻會一味地沖鋒,置自身于死地。
突然,令所有人震驚的是,正在向前推進的剝皮兄弟幫竟從後面一排排的的倒下,樹林外的曠地響起槍聲,很顯然,另一波人加入到戰鬥,替約翰他們解了燃眉之急。
“他們撤退了,去馬車那裡!”看到剝皮幫的人被打得四散奔逃,約翰朝成員們喊道。
“你還活着嗎?”确認危險解除後,托馬斯從木樁走出來,看向約翰。
“至少目前是……韋恩先生,你沒事吧?”
“嗯,我沒問題,隻是舒佩爾先生暈了過去。
”
“通通都幹掉了嗎?”約翰拾起地上的一把槍,把子彈倒出來。
“約翰,你看這邊的腳印。
可惡!讓他們逃掉了一些。
”比波看着泥地上新鮮的皮靴印。
“不管了,去找到米勒和彼治,我們要把舒佩爾送回去,他撐不了多久了。
”
這時,米勒從路右旁的坡地跑過來,邊跑邊喊:“他們捉走了彼治先生!”
約翰上前一步扶住氣喘籲籲的米勒,讓他解釋清楚。
“我們本來快要突破剝皮幫的封鎖了,彼治先生突然離開掩體向着剝皮幫拼命奔跑,叫也叫不回來,我想他應該是吓着了,那些混蛋把他捆走了。
”
“我們現在人困馬乏,彈藥也不充足,還帶着受傷的舒佩爾,沒有力氣再救回彼治先生。
這樣吧,韋恩先生,你熟悉剝皮幫的逃竄路線的話可以帶幾個人去跟蹤他們,我們把舒佩爾先生載回莊園就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