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熟悉的臉,你是約翰·考斯特對吧?福勒兄弟可從沒提起過你,我抓人時隻有嫖客和技女站在一起的,我很是好奇你們的關系。
”
馬洛伊警長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聯邦在你頭上下了兩百美元的賞金,這真是個誘人的數字,在你之前隻有一個人的賞金比你高。
”
“蘭格。
”約翰說。
“嗯,就是這個堪比開膛手傑克的人物,1887年流竄到新漢諾威州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真不敢相信平克頓偵探雇傭了這人。
一個農場主在他頭上下了二百五十美元的賞金,我帶着幾十個兄弟把他追到了黑沼澤,那個魔鬼不知從哪兒弄到了一挺馬克沁機槍,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晚被飛彈照亮的天空和堆滿屍體的沼澤,可還是讓他逃了!”
“很抱歉,我就是這麼健談,而你并沒有為此放松警惕,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把手搭在槍套上,搞得像要決鬥一樣,但這種警覺我很欣賞,這是一個囚徒的基本功不是嗎?或者說一個槍手。
”
“馬洛伊,他沒有犯罪,我可以以性命擔保。
”福勒先生打斷他說。
“不,我們都有罪,從信奉上帝那時起就有,福勒兄弟,你留着絡腮胡不就是等待救贖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這個年輕槍手殺了蘭格,算殺了人,也有罪,隻是在上帝作出裁決之前他的命由這個正義的國家決定去留,而現在這個權力到了我手上。
”馬洛伊說。
“那你的決定呢?”福勒先生質問道,約翰感到一股山雨欲來之勢。
“我可不想看到兩個瘋狂的混蛋大鬧瓦倫丁的執法中心。
”
“這麼說你放過我了?”約翰問。
“我可不敢這麼保你,我盡量讓你在北新漢諾威州不會再受到警察追捕。
”
“警長,能理解我的人很少,你就是其中一位。
”約翰感激地說。
“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我無法決定對錯,你隻是在運用權力伸張正義而不欠任何人,你說對吧,福勒兄弟?”
福勒先生微笑着點點頭,看來他們的擔心多餘了。
約翰雖然獲得了馬洛伊警長的庇護,但他清楚代價是犧牲部分自由,至少複仇的計劃要放一放了。
“約翰,我知道你會閑不住,不如給你找點事做,你認為當警員怎麼樣?這是一種很好的庇護,這樣你就可以以執行公務的身份進出通緝區了。
”馬洛伊警長真是好人做到底,如今這樣智慧的老者已經不多了。
十分鐘後,瓦倫丁迎來了它的新警員,看着約翰胸口戴着同樣的六角星警章,索爾姆、威廉姆斯和一衆警員張大了嘴巴,特别是約翰翻身騎上黑珍珠時,威廉姆斯臉上一百個不情願,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扛回來的囚犯成為了他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