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伊警長給約翰安排了一家旅店,也許他的本意并不是讓他出警,但約翰在輾轉反側一晚上之後,總覺得對馬洛伊警長無以為報,于是頂着黃昏的霞光去警察局看看有沒有事做。
“嗯……看看這,也許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馬洛伊警長坐在一張木椅子上轉着鉛筆,看着進來的約翰說。
“你想當賞金獵人嗎?約翰。
”看來福勒先生也在這。
“也許吧,我本以為警察會有一堆爛攤子事的。
”約翰說。
“事實如此,隻不過得看情況。
”福勒先生說。
“我能理解困在一個州多麼無聊,我猜你不是來這打發時間或是來探究本郡的司法細節的吧,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了,年輕人。
”馬洛伊警長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
“好吧。
”約翰回答道。
“試着聞聞看,這裡是新漢諾威州的首府,一個畜牧鎮,吸引着無數流氓和惡棍紛紛前來。
我不是一個倉促下結論的人,但我不得不承認在外人眼裡你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馬洛伊警長走向窗戶,窗外夜色漸漸降臨,街戶點上了忽明忽暗的油燈。
“不過我在這一帶待夠久了,知道你不能雇一個鎮上的聖人幫你抓犯人。
你是一顆好苗子,約翰,隻要你想做事,不管哪裡總有回應,世界的道理就是如此。
”
“所以,那個家夥是誰,我是指迫不及待回應我的人。
”
福勒先生走過來說:“何不去看看貼在那邊牆上的海報。
他是一個黑心的藥販子,一直在兜售他所謂的神油毒害群衆,出沒于這裡和安尼斯堡一帶,他那毒父——本尼迪克特·奧爾布賴特也是藥師,殺的人比蘭登·裡基茨多,還不費一顆子彈,于是子承父業,那個小子從賣假藥中獲得某種病态的滿足感。
”
“我和你福勒兄弟正在談論他,你就走進來了,這個人必須要活捉,如果我帶着大隊警員實施抓捕,那家夥肯定會與我們打起來,然後把槍頂在自己的下颚,所以目前你是最好的人選,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再把他捆得嚴嚴實實。
”
“我會看看我能做什麼。
”約翰把牆上的海報撕下來裝在腰包裡,懸賞令上寫着罪犯霍萊爾·奧爾布賴特近期在瓦倫丁以北的區域活動,如果約翰猜的不錯,那裡是多山地帶,很容易藏身。
約翰跳上黑珍珠向瓦倫丁北邊騎去。
“我們要活捉他……切記!”馬洛伊警長在背後叮囑道。
約翰提着馬燈順着大路拐了幾個彎道後騎入一條小道,這條小道在不遠處與另一條小路彙合,然後通向一段臨崖路,其間可以聽見涓涓的水聲,說明這裡離溪水并不遠。
臨崖路大約有十幾英尺寬,頭上是呈傾斜狀的山體,路上有一堆篝火,旁邊一個人靠着石壁抱膝坐着。
“你是霍萊爾·奧爾布賴特吧?”約翰跳下馬上前一步說道。
那人猛一驚地站起來,推了推眼鏡,約翰的出現有些吓着他了。
“先生,我不是。
”
約翰思考了一下說道:“你看上去有點像他,而且有人告訴我他會在這裡出現。
”
“不……不是我,先生。
”他的話中透露着緊張感。
“我找他是因為……我想買點藥,還有,我聽說很有效,我會付錢的,我有金子,如果你可以幫我找到他的話。
因為,我父親的病……他翻過這個夏天就要咽氣了。
”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為了一名生病的人,我倒是很樂意幫忙。
”
霍萊爾向前走了幾步遞給約翰一小瓶藥,說道:“你要知道我是一名療愈師,通俗的講,一名醫療人員,而且我有本州最好的藥品——神油,盡管很多人罵我是死印尼佬…”
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