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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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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她熾熱的目光中咬下了面條,和她對視,以極輕的語氣給予肯定:“好吃。

    ” 金菲雪“哼哼”地敷衍笑了下,然後起身撂他一人“吃完記得把碗刷了。

    ”然後将沙發上的披肩蓋在身上,轉而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也是等到金菲雪完全進房間後。

     程南柯慢條斯理直起身子,将領口向上提到正常的位置。

     她似乎不理會他的勾引。

     這棟房子的卧室都是套房,洗浴室配套齊全,隔音效果也好,哪怕他今天留下來住在客房裡,金菲雪的主卧也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金菲雪也不管他呆到多久,也不管他是否已經離開,她盡量無視程南柯的存在。

     淩晨兩點,金菲雪還在查閱資料,她将瑞豐近五年的發展背景了解透徹,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文檔,微信挂着和宋溫書的通話,她将音量調到20%外放。

     “終于快過年了,我大概下周就回淮秦。

    ”宋溫書說着說着打了個哈欠,這些天工作繁忙,她和金菲雪兩個人就像個夜貓子一樣半夜通話。

     “回家過年啊?”金菲雪沒怎麼動腦子,順嘴回了個廢話,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鏡,下意識地也和宋溫書一樣打了個哈欠。

     “怎麼?你都回國了,今年不回家過年嗎?”宋溫書好奇問她。

     金菲雪無聲歎了口氣,苦笑:“我哪有家可去呢。

    ”回國這些天,她還是沒有敢和家裡聯系,又有什麼好聯系的呢,沒有音訊的這幾年,她被整個家趕了出來。

     是父親放棄的長女,也是母親眼裡的麻煩。

     宋溫書哪怕這些年和她保持聯系,卻也不清楚金菲雪家裡真實發生的事情,她知道在淮秦附中裡面,金菲雪和程南柯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當年的校長還是程南柯的叔叔,金菲雪也是跟着喊叔叔,往上面的領導多少都和他們家攀附點關系。

     他們兩家人行事低調,可是再怎麼低調也會有誰誰誰的父親是市長,誰誰誰的父親是局長的這種謠言傳出來,金菲雪和程南柯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盡量不提家裡的事。

     淮秦附中,市重高,重點看管的高中,正對學校大門就是南淮公安分局,部分都是成績較差的問題學生,資源匮乏,生源也差,高中畢業本科率慘掉40%。

     金菲雪和程南柯在這裡畢業,之後兩個人,一個去了UAL,一個去了MIT。

     十年後,一個是設計知名現代女藝術家,一個是身價三千億的科技新貴。

     在淮秦至今都是令人咋舌的傳說。

     “那下周祁妄的婚禮,你參加嗎?”宋溫書在電話那邊又問道。

     “祁妄。

    ”金菲雪念着他的名字,整個人躺在靠椅上悠悠地轉了一圈。

    “當初他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暗戀祁妄?” 金菲雪的暗戀史有些不堪回首,别人的暗戀都是小心翼翼,她也小心翼翼藏好不露蛛絲馬迹,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幾乎人盡皆知,想想那個時候,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金菲雪暗戀祁妄的時候,祁妄本人還要裝作毫不知情,給她留足了體面。

     祁妄是個很溫柔的人,他生得也好看,幾乎是無法挑剔的帥哥,狹長桃花眸半眯着沖她笑笑,金菲雪就能夠被迷成智障。

     “是啊,你當初可是頭号迷妹呢,都能夠讓程南柯幫你去送情書,能低調才怪呢。

    ”宋溫書啧啧道。

     可是情書被掉包了呀,但凡有一封送到了祁妄手上,沒準人就答應了。

     “說實話,他結婚......”金菲雪想到程南柯提起祁妄婚禮時候的神态,那樣淡然涼薄,仔細品一品,還能品出些幸災樂禍。

     如果真的隻是形式婚姻,不是祁妄自己的選擇。

     “我有些難過。

    ”金菲雪抿抿唇,把話說了出來。

     “肯定呀,畢竟是真心喜歡過的男人。

    ”宋溫書表示理解小姐妹的心情。

     倒也不是這種難過。

     金菲雪手托着臉,有些惆怅地歎了口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動靜。

     等金菲雪回頭去看的時候,瓷磚地面上隻剩下一件大衣,不像是意外掉落下來的,純屬人為扔在地上的。

     整個房間清清冷冷的,黑暗中很安靜,桌面早就被程南柯收拾幹淨。

     客房的門虛掩着,顯然他是打算在這裡過夜的。

     可金菲雪走進去看的時候,早已沒有他的身影。

     程南柯剛才就站在她的身後,他看到身着單薄衛衣的她坐在辦公桌前,晚夜起風怕她凍着,拿了大衣想披在她的身上。

     這個夜晚過去的太平靜了,哪怕共處一室,甚至假如他脫光站在她的面前。

     還是要聽她感慨一句。

     “說實話,他結婚......我有些難過。

    ” 程南柯就在她旁邊。

     還要聽她為别的男人惋惜。

     自取其辱。

     讓他即将到口邊那句:“這幾年不見,我有些想你。

    ” 像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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