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好似時間靜止般,陷入沉默。
高台上,同衡瞥了一眼遊泉,面色不虞道:“北辰雖不在山裡,可我霧外山,也不是靠仙尊之名才立足于修仙界。
”
遊泉心裡也不知樂悠為何突然如此,面上也隻能笑道:“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有些小性子,并無惡意。
”
而擂台下,栖遲心裡想的卻是這話說得不對。
明明除了渡蒼外,還有個大弟子虹歸。
“我之前還覺得她看起來更符合活潑可愛小師妹形象,可是,可是她怎麼這樣啊。
”懷夕下意識抓着栖遲,都忘了繼續查看宋期聲情況。
宋期聲跌落台下後,栖遲幾人便趕過來。
他捂着胸口,視線卻落到擂台上,“她想做什麼?”
“問問不就知道了。
”栖遲道。
她閉着眼,深吸一口氣。
待睜開眼時,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我在這兒。
”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廣場上的人聽清。
人群尋着來源,自她面前讓出一條路。
栖遲緩步走向擂台,直到走至擂台邊,才繼續開口道:“找我何事?”
聲音輕輕柔柔,仿佛沒有力氣一般。
樂悠從台上跳下,站在栖遲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栖遲師姐,久仰大名。
”
“嗯,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
樂悠攔住她,“師姐為何不參與此次大會?”
“我參不參與和你有何關系?”栖遲問。
“自是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如今霧外山一個首位未拿,身為霧外山親傳弟子,難不成你對此事毫不在意?”
“我沒有不在意。
”栖遲立刻反駁。
“身為仙尊之徒,未出一分力,師姐可對得起北辰仙尊,對得起霧外山?”樂悠道,“我雖未奪得金丹魁首,卻也站到最後。
可為何任何一組裡,都不曾看到師姐?”
栖遲撇過頭,避開樂悠視線,“我自是想出力,可如今都已比完,我隻能下次再參與。
”
“比完?師姐是不是忘了三日後,還有一項。
”樂悠笑着,酒窩挂在臉頰上,語氣輕松得好似在問明日天氣如何。
“我……”
栖遲的聲音淹沒在身後衆人的議論聲中。
“這難道是北辰仙尊那個徒弟?”
“你是說那個懦弱無能、貌若無鹽、無法修煉的三無徒弟?”
“先不說别的,這仙子哪裡貌若無鹽了?”一年輕男子說道,“就這容貌,整個修仙界都難找得出比她更好看的。
”
“難不成傳言都是假的?”最初提問的男子說道。
“不好說。
”一女子插話,“我這幾日瞧見她都是坐飛行法器來的,似乎連禦劍飛行都不會。
”
“怪不得從未聽說過她的事情,原來真的無法修煉啊。
”
“嘶——為何沒有霧外山弟子出聲?”
他們口中的霧外山弟子們則是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弟子們第一日便注意到栖遲了,隻因那張臉太過引人注目。
可她未着道袍,感知不到是何修為,又一直同百藥谷那位小大夫在一塊,不少人都認為是百藥谷中人。
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連連在此觀賽三天的那位漂亮仙子,居然就是傳聞中的北辰仙尊三徒弟。
有弟子想到栖遲情況,意欲為其說話,卻被身旁幾人攔下。
隻因樂悠也是仙尊之徒,他們這些普通弟子還是不要為一個并不熟悉的親傳師姐而惹事。
“你不會是不敢吧?”樂悠見栖遲久久未開口,“我還以為你我都是仙尊之徒,不會相差到哪去。
如今看來……”
話音未落,栖遲便打斷她,“誰說我不敢了,同為仙尊之徒,我自是不會比你差。
”
“如此甚好,那這集體項目?”
栖遲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我一定參與。
”
“好!那我便期待與師姐在霧涯秘境見面。
”樂悠微微點頭,回身去找檀兮。
身後議論聲此起彼伏,快要将栖遲淹沒。
高台上,白洛川更是直接站起身,“我去找檀兮,不對,我去找山主。
”
列晝攔住他,“渡蒼都沒動,你急什麼?”
“我如何不急?栖遲師妹她……”白洛川雖在某些方面上覺得栖遲很厲害,可入霧涯秘境,栖遲怕是會出不來。
見渡蒼仍未有動作,不由得有些着急,“渡蒼師弟,如今該怎麼辦?難不成真讓栖遲師妹入霧涯秘境?那地方别人不知,你我可清楚是有多危險。
”
“白師兄,你可知栖遲為何小字為緩緩?”渡蒼從位置上站起,走到圍欄邊,望着台下人群,“她自小做事便不急不緩,泰然自若,不論面對何事,都是一副慢悠悠、從容不迫的樣子。
因此,親人便喚她緩緩。
”
白洛川望着他,似乎不明白為何突然說起這事。
渡蒼未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