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起設套對付她的意思啊,師妹誤會我們了!”
刑律堂修士們處響起了低低的讨論聲。
施啓文闆正身體,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曾遠說完則有些喘氣。
他眼神飄忽着,似有些心虛害怕。
施啓文來之前和他商議過,想過祝月澈會說什麽,教他要如何應對。
他覺得這說辭好像是有點作用,但又好像不是很有說服力,可以有力到推翻那個物證。
不過或許……還是能起點作用的吧,讓罪名減輕點也行啊。
如果真的被認為是他們要殺害祝月澈,自己可要慘了。
他這幾天提心吊膽的,覺都睡不着,此時在刑律堂中更是緊張得腦子快成漿糊了
曾遠看着身邊氣定神閑的施啓文,好像他很有把握的樣子,自己受到感染,身體稍稍放松了些。
池青嶺看他們兩個倒打一耙的說辭,眼中騰起怒意。
這時,祝月澈看着神經似乎繃成線了的曾遠,忽然輕笑道:“曾遠,你這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
“你聽聽施啓文剛才的話,從頭到尾他都是隻撇清了自己。
他說你去挑釁我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決定,和他沒關系,說一切都是我對他有誤會。
”
“但他卻沒說我對你有誤會,還坐實了我和你的矛盾。
”
“你猜,要是實在掰扯不開衣服上劍痕的來源,他會不會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說想殺我的人是你,他隻是無辜被卷入其中的而已。
”
“你要是如實說,還隻是個從犯,罪名沒有主使嚴重。
可如果這害人罪名都落在你一個人頭上……”
她意味深長地隐去了後面的話語。
曾遠聽了她的話,呆愣當場,拼命回憶起剛才他和施啓文說的證詞,額頭上開始不斷地冒汗了。
好像……好像确實是她說的這樣的?!
施啓文最開始說的是自己和祝月澈沒有仇怨,最後說的什麽“如此種種,師妹都對我有所誤會。
”隻說了自己,提都沒提他也被誤會了。
而且施啓文來之前還讓他說自己确實和祝月澈發生沖突,說他因此想在演武上對付她。
曾遠眼瞳震顫着擴大,看向身邊的施啓文。
他面對那些證據還這麽淡定,該不會……不會是真的這麽打算的吧?!
他緊繃多日的理智絲弦終于要被恐慌壓斷了。
施啓文聽了祝月澈挑撥的言語,面色一沉,正要開口。
曾遠卻急急向前兩步,噗通一聲跪下了,他嚎道:“真君明鑒啊!一切都是施啓文讓我幹的!”
他抹着眼淚叫道:“我一個小小的玄境初期,哪有膽子去殺害同門啊。
”
“是施啓文妒忌祝月澈出身低微卻搶走了他的風頭,一直想方設法地針對她。
我演武決賽前去找祝月澈,就是為了施啓文啊,不然離劍室的那事好些日子了,我幹嘛突然翻舊賬啊。
”
“任務是他讓我和他去搶的,去鴻山也是他想對付祝月澈。
我本來隻是想讓祝月澈受點傷有個教訓就行,沒想過要殺她。
”
施啓文聽了曾遠的這番話差點眼前一黑氣暈過去,他怒氣沖沖上前,欲伸手抓起曾遠,喝道:“混賬!你在說什麽瘋話!”
曾遠忙避開了,邊躲邊喊道:“都是施啓文,是他突然說要殺祝月澈,我被趕鴨子上架,不得已才搭了把手啊!”
施啓文氣得周身靈力震動,沒醫治好的肺腑又複發舊傷,一口血差點湧上來,他面容扭曲,怒道:“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靈力狂亂湧出,一腳狠狠踹在曾遠身上,曾遠頓時哀嚎一聲倒地。
施啓文雙目血絲蔓延,正想再落靈力于這蠢貨身上時,上面那些刑律堂高階修士也不是吃白飯的,隔空一揮袖便把施啓文震開了。
方才施啓文大怒時靈力溢出震蕩,緻使靈息波動沖撞到祝月澈處,祝月澈下意識地浮動靈力做出防禦,隻是由于剛晉升不久,天木體還未穩定,有幾縷氣息夾在靈力用湧動上來。
不過這氣息十分輕淺,與靈力本身氣息相差不大,一般修士并不能分辨。
氣息幾瞬後就消逝隐匿了,故而連身邊的池青嶺也沒有發現異常。
此時,那位身穿棕衣的地境真君忽然目光一頓,看向了祝月澈。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