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刑律堂對峙,再次虐渣◎
宗門刑律堂處,高大寬闊的律廳裏氛圍莊嚴。
祝月澈站在一旁,池青嶺作為半個證人陪她來。
施啓文和曾遠這兩個嫌犯則是站在中間。
上方是刑律堂的幾位玄境高階修士和一位地境真君。
地境真君穿着一襲棕色長衫法衣,坐于首座。
祝月澈将當時的那件衣服外衫作為證據呈了上去。
從上面的劍痕可以看出很多東西,尤其是對那些熟悉劍法、修為高深的修士來說。
比如可以看出用了什麽劍招,其使用者的風格、手法,有什麽慣用招數。
絕劍宗丙級裏是隻學了基礎劍法的,但乙級及以上可以學的東西就五花八門了。
他們拜了師的可以修習其他的核心功法,沒有師尊的也有其他公開的劍術課、法門課可以學習。
故而每個乙級會的東西都不盡相同。
從這衣物上的痕跡分析出來的信息來看,和施啓文、曾遠往日修習的內容都能對得上。
當刑律堂修士問詢時,施啓文卻說:“這不能證明就是我們做的。
”
他看向祝月澈道:“上面的招數法門,祝月澈也可以學。
大家知道她在這些方面的學習速度驚人,其他乙級弟子未必能這麽快修習這些招數進行模仿,但祝月澈能做到。
”
施啓文緩緩道:“這或許就是她自己演了這出戲來陷害我。
那些天她失蹤不見人影,誰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藏起來了。
”
池青嶺面上露出冷笑:“噢,她有什麽必要來大費周章地陷害你?”
施啓文道:“若是定罪,按宗門條例我自然給她許多賠償。
我在乙級多年,資源稍有積累。
她從丙級升上來,身家貧瘠,這不是一個來錢最快的法子麽。
”
池青嶺道:“笑話。
”
他的目光從鎮定自若的施啓文,旁邊低頭的曾遠身上掃過,再看向刑律堂的修士們,道:“我先前焦急尋祝師妹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
我與師妹是朋友,她若有需要大可以向我借。
”
視線落回到施啓文那,他冷冷道:“你的那些身家,算得了什麽。
”
刑律堂修士們也覺得池青嶺說的有道理。
池青嶺那是個什麽人,如果祝月澈和他是朋友,沒必要為了錢財去栽贓施啓文。
施啓文接着說:“那我和祝師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又有什麽理由要去殺害她呢?”
祝月澈開口了,道:“無冤無仇,是嗎?”
她列舉了過往矛盾,例如她之前在劍室和曾遠發生過沖突,遊花宴上施啓文來找茬,而在宗門演武決賽前夕,曾遠來挑釁她,激她在挑戰賽上選擇曾遠。
她道:“我原本還疑惑曾遠為什麽突然過來,後來知道曾遠和施啓文有關系才有所明悟,這想來應該就是施啓文指使的吧。
”
祝月澈的目光停在施啓文身上,道:“下山前我想尋找外出任務的時候,我剛要接一個任務,施啓文和曾遠就過來與我争搶。
”
“我在挑戰賽一舉成名,他連連失誤輸了比賽。
或許是施啓文覺得我在演武上的表現超過了他,妒恨我,一直針對我,到最後有了阻霧屏障便痛下殺手。
”
施啓文在祝月澈提他輸了比賽的時候,面頰細微抽動了一下。
待祝月澈說完,他卻揚起了笑容,道:“真君明鑒,祝師妹所說,不正是她要陷害我的原因嗎?”
他開始颠倒黑白道:“劍室裏曾遠确實和她發生了沖突,這也是為什麽曾遠後來要去找她說挑戰賽的事。
”
“我在遊花宴上隻是随口與她交談,被她以為是找茬。
後來見我與曾遠在一塊,便誤會是我讓曾遠去挑釁她的。
”
“這可真是冤枉啊。
”
“而後來任務一事,也是恰好我們想接這個任務,沒想到師妹以為我們是故意搶她的。
”
“如此種種,師妹都對我有所誤會,故而懷恨于心,想要陷害我讓我身敗名裂。
”
他對身旁的曾遠道:“你說,是不是這樣?”
曾遠連忙點頭道:“對……對,我當初就是因為劍室的事情,才去找祝師妹放狠話的,我之前對她是有點生氣,後來也意識到是自己沖動了。
”
“接任務什麽的完全是巧合。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