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多久?”
服務員問:“兩個人嗎?”
“嗯。
”
服務員:“小桌需要稍等一會,應該很快。
”
許淵:“等等吧,反正還不餓。
”
“隻能這樣了。
”林薇嘆氣,她看了看裏面,“我先去個洗手間。
”
許淵點頭。
林薇往裏走,從洗手間出來後,因為另一邊人多,她就往旁邊走,拐彎處,居然遇到了馮年。
他和一位微胖女人坐在一起,她還燙着時髦的卷發,濃妝豔抹,對面也坐着一對男女。
卷發的微胖女人和馮年的親密程度,搞破鞋的氣息都滲出來了,肯定是馮年的相好。
林薇隻覺得晦氣,當沒看到。
偏生,林薇剛要路過,就被和馮年挨得近的女人正起身,一下擋住了林薇的去路,她隻能被逼停住腳步。
“咦,這女的真像你那個小姨子,上醫科大學那個。
”對面那個男人認出了林薇。
不怪他記憶好,馮年結婚,他就是伴郎,林薇當時小,但長得是林家姐妹中最好的一個,那五官,那皮膚。
小小年紀,就已經很出衆了。
聞言,兩個女的都往林薇身上瞅,尤其是那個卷發女,眼神瞬間帶了審視和敵意,瞧着意思,一看就知三當三。
馮年看到林薇,嗤笑一聲:“這不就是林娟她妹嗎?什麽醫科大學啊?被退學了,現在在上‘家裏蹲大學’。
”
退學在家,不上學了,可不就是“家裏蹲大學”嗎?
馮年此言一出,逗得對面的女人捂嘴咯咯笑:“這是什麽大學?”
男人詫異:“不會吧?不是說高考很不錯,還被教授看重嗎?以後能當大醫生,好端端的,怎麽就被退學了?”
“誰知道呢,她們三姐妹啊——”馮年還記着那天晚上的仇,故意諷刺林薇,“真是幹啥啥不行,誰娶誰倒黴。
”
許淵還在門外,林薇本來都懶得和他計較,一聽他這麽說,瞬間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馮年,似笑非笑道:“你行?你幹啥行了?養老婆養孩子不行,倒是搞破鞋很行。
”
她說完,有意無意在卷發女身上瞥了一眼。
據說,這女人是未婚,但名聲不怎麽好,被退婚了幾次,年紀比馮年都大幾歲,不過家境不錯,父親是個小領導,馮年估計是看上這一點。
卷發女心虛,見人多,哪敢聲張,隻能幹瞪林薇。
而馮年被一激,當下就站起來指着林薇:“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他幹不過林娟,還治不了林薇這個書呆子嗎?
“怎麽?被戳中了,惱羞成怒啊?”林薇勾唇笑。
“.......”馮年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我被激怒?我有什麽好激怒?我想娶馬上就能娶老婆,林娟呢?你看看她,工作都沒有,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婦女,她來得起這樣的地方嗎?吃得起這裏的飯菜嗎?”
馮年笑着看向對面,挑了挑眉,語氣誇張道:“你們是不知道,她考上大學的時候,多隆重,她爸還回家祭祖,到處炫耀他女兒多厲害,又是被教授看上,又是進研究所,又是拿獎學金。
”
“林娟還整天說她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會幫襯到多少,真幫襯也就好了,事實上就是他們家吹牛,她那個爸,更是牛皮大王。
”
“大學讀四年,她第三年就回來了,笑死個人。
”
......
那幾人還配合笑出聲,周圍幾桌客人聽到動靜,扭頭往回看,還在林薇身上打量。
卷發女人還故作吃驚:“大學還有人會被退學嗎?”
“你讀過大學嗎?”林薇反問。
卷發女人被一噎,她不僅沒讀過大學,就連高中都沒讀過。
不僅她沒讀過,馮年幾人都沒讀過。
林薇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馮年,她一點都不惱,反而提醒:“無知可以少說話,不然是會鬧笑話的。
”
她甚至都不想和馮年多計較,隻當這人沒救了。
況且,林娟和他已經離婚,犯不着接觸。
林薇的态度實在是輕蔑,還帶着不屑和他交流的意思,馮年一下就炸了:“你們林家人都是這副死樣子,本事沒多少,倒是傲得很。
我倒要看看,你都退學了,還有什麽好傲的。
”
卷發女人趁機道:“她怎麽在這?不會是和哪個男人來的吧?”
林薇剛剛說她破鞋,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既然退學了,又沒工作,怎麽消費得起?
馮年:“對啊,誰帶你來的?”
林薇聽到他質問的語氣,都要笑了:“這事你都要管?你家住大海?”
“你!”
林薇看向那個卷發女,話語犀利:“自己龌龊,看誰都這麽龌龊?要不有空去醫院洗洗眼?來我們研究所也行,給你打折。
”
“你說誰龌龊呢?”卷發女都要跳起來,臉色不斷抖動着。
“說你啊。
”林薇順便提醒道,“別太激動,臉上的粉要掉下來了。
”
塗得太厚,面容這麽一扭曲,可不就要往下掉嘛。
卷發女還真被唬住,連忙去摸她的臉,馮年則面色沉郁:“你看看她,張口閉口還研究所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麽大成就。
”
“哎喲喂——牛逼壞了,有這本事,記得給林娟找份工作。
”
“找了啊,過得比你好多了,最起碼腦子正常生活開心,”林薇穩定輸出,“所以,你在狗叫什麽?”
“逮到認識的人就要汪兩聲?”
被當衆罵是狗,馮年牙齒都咬得咯嘣響,一張臉黑如鍋貼,走過去就要擡手打林薇:“你個死女人——”
他的手還沒落下去,就被人一把抓住。
馮年瞬間疼得面色扭曲,身子跪下來:“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