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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來自天下第一的認可(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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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還挂着青澀的笑容,對文學既好奇又迷茫。

     别說類似這五篇的文字功底,單論筆力,他和“上流作家”都差了老遠呢。

     “《伊豆的舞女》.這是短篇總集的名字吧,看來他對這篇最為滿意。

    ” 此時谷崎一郎已經收起了先前對這個書名的不屑。

     滿是褶皺的手指輕輕撩動書頁,他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俊秀的天城山,茂密的樹林,清冽的甘泉,濃郁的秋色,袅袅的炊煙——” “南伊豆是小陽春天氣,一塵不染,晶瑩剔透,實在美極了。

    在浴池下方上漲的小河,承受着暖融融的陽光。

    ” “群山和天空的顔色都使人感到了南國風光”。

     “雨停了,月亮出來了。

    雨水沖洗過的秋夜,分外皎潔,銀亮亮的。

    ” 谷崎一郎輕輕誦讀着裡的那些語句。

     這篇《伊豆的舞女》更能佐證他剛才的猜測。

     北川秀在極力使用白描般的文字來傳遞那種獨特的美感。

     整篇自始至終都彌漫着一種若有若無的傷感。

     此前北川秀提出“物哀文學”,将這種新理念整理成冊,并系統化的竹内治教授說:“我認為北川老師所謂的物哀文學,就是極緻的悲與美的結合體,它比悲哀要更恬淡與靜谧。

    ” 這話正中“北川式物哀文學”的核心。

     谷崎一郎還發現中的學生“我”與舞女邂逅之後,自始至終倆人誰也沒有向對方傾吐過一句愛慕之言。

     而兩人對彼此的感情又都處于似乎覺察又似乎沒有覺察之間。

     他有些說不清這種朦胧的愛情感。

     其實在後世,有一句話将其概括的非常準确——友達之上,戀人未滿。

     不過現在這句流行語還沒被人提出,朦胧派、新感覺派等文學流派也沒在日本出現,因此連谷崎一郎都沒法準确概括。

     但他身為一名文學家,很敏銳的發現了北川秀在有意識地将這種似是愛情而又非愛情的情感色調淡化,物哀化,讓兩人的邂逅就是告别,告别就是永别。

     突出了一種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哀傷感。

     故事的最後,“我”獨自登船離開,在揮手向巡回演出藝人團告别時,“我”依稀看到了那名舞女的身影,随後兩人同時潸然淚下的場景令谷崎一郎心中狠狠一顫。

     “你遇到什麼不幸的事了嗎?” “沒有,隻是剛剛與别人分别了。

    ” “我”和同行少年最後在船上的一問一答,宛如魔音般反複在谷崎一郎腦海裡循環播放着。

     他能清晰感受到“我”内心的不舍和感傷,但所有的情緒到了嘴邊時,卻隻變成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回答。

     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吧! 細細品讀完《伊豆的舞女》,谷崎一郎默然合上書頁,對後面的作品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

     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那濃郁之極的北川秀文風。

     比起前五篇的略顯生澀和摸索嘗試,《伊豆的舞女》俨然在各方面都有了十足的進步。

     他剛才還在心底想着前五篇的最終結果不盡如人意,第六篇就狠狠打了臉。

     如果它們的創作時間間隔不長,那北川秀的成長性也太高了吧! 谷崎一郎幾乎可以肯定,在寫《招魂節一景》時,這種文風在北川秀腦中還僅僅隻有一個雛形。

     然而到了《伊豆的舞女》,這種文風已經頗為成熟,都能稱得上開宗立派了! “百田尚樹.也要成為他的墊腳石了啊。

    ”谷崎一郎用手指敲打着《文藝》的封面,陷入了沉思中。

     翌日清晨。

     北川秀受邀去河出書房給一批新鮮出爐的《奇鳥行狀錄·捕鳥人篇》簽名。

     他剛在公司大樓本部現身,就有一大堆迷弟迷妹抱着雜志跑來找他索要簽名。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些員工,北川秀正打算休息一下,又和神情振奮,走路虎虎生威的齋藤玲奈迎面撞上。

     “北川,你來的正好!我剛拿到昨天的首刷日數據呢!”她揮了揮手中的數據表,喜慶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哈哈,看來是一個好消息。

    ”北川秀莞爾一笑,也很期待12月号《文藝》的首刷日銷量。

     和以往的作品不同,《伊豆的舞女》這部短篇集耗費了他許多心血,裡面的素材也大多源于他在這個世界的所見所聞,同時文抄的内容和原來的作品也有很多不同點。

     如果它大獲成功,那就說明北川秀自己寫文的實力也上漲了不少。

     相反,要是《伊豆的舞女》反響不行,那他就得好好閉關幾個月,重新摸索一條能登臨日本文壇巅峰的路。

     齋藤玲奈深吸一口氣,用力說道:“數據遠超預期!首刷日真實銷量31.4萬冊!這還沒包括四國島等偏遠地區的銷量!” 這個數字讓一向不動如山的北川秀都微微詫異了下。

     跟着齋藤玲奈他們在出版界混了近兩年後,北川秀也漸漸對這個世界日本國的純文學市場有了一定的了解。

     純文學雜志的月銷量曆史記錄為580萬冊,這個數據比他所在的前世高出了整整200萬冊——原因在這裡的純文學讀者群體更多,文學傳播力度也更強。

     首刷日曆史記錄也是《惡魔刺青》所創,大約36.5萬冊。

     即便是在這個讀者數量日益膨脹的日本國,該曆史記錄對大家而言依舊遙不可及,根本不會有人想過去打破它。

     上個月發售的《文藝》首刷日賣了25.7萬冊後,大家才回想起這個遠古時期的變态記錄。

     但25.7和36.5還相差了整整10.8! 要知道其他純文學雜志,在沒有爆款作品連載時,連10.8萬冊的尾燈都看不到! 這次的31.4萬冊,不僅突破了大家認為不可能再突破的30萬冊大關,且還沒算上幾個偏遠地區的銷量! “按照以往的統計數據.”北川秀忍不住問道。

     齋藤玲奈沖他笑着點了點頭:“它們至少還能再貢獻3萬冊左右的首刷日銷量! 北川!我們可能真的要創造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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