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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方唱罷我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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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來勢洶洶的《文藝》和北川秀,其他純文學雜志全部沉默不語,不想在他們風頭最盛時去當那隻出頭鳥。

     打又打不過,赢也赢不了,總不能真讓極道開車把北川秀撞死吧? 論及和極道組織的關系,還不一定有北川秀鐵呢! 就這樣,十月下旬,整個日本文壇似乎都籠罩在了名為北川秀的陰影之下,像是一片揮之不去的噩夢。

     大家如今隻求文藝春秋快點去死,别讓這場拉鋸戰拖的時間太久,讓他們這些旁觀者也被殃及池魚。

     據說講談社内部擔心這場銷量大戰把自家《群像》拿出來祭天,竟然又有高層開始翻起舊賬,清洗起當初逼走北川秀的那一派勢力的殘黨。

     這玩意兒現在就像是講談社内部的一顆老痔瘡,沒事就犯病疼一下,疼一下,弄得他們屁股常年血流不止,又尴尬又難受。

     講談社唯一慶幸的就是與北川秀和解的夠快,新任社長重金重禮拜訪了北川老師幾次,加上野間家族勢力愈發削弱,北川秀也就不再追究那點陳年爛谷子破事了。

     就這樣,東京都市民們的十月下旬就在《文藝》和《文學界》你來我往的争鋒中度過了。

     所有事情都是可一可二不可三。

     八月、九月連續兩月,《緬甸的豎琴》都倒在了《奇鳥行狀錄》和《刺殺騎士團長》的鐵蹄下。

     十月份要是繼續慘敗,那有馬賴義和北川秀的“戰争文學之争”就該蓋棺定論了。

     到了此時,有馬賴義也緊張了起來。

     他從上野徹的别墅裡搬了出來,廣邀文壇好友,開始對《緬甸的豎琴》修修改改,并從自己錢包裡掏出大量日元,囑咐各界好友加大馬力,幫忙宣傳下他的新書。

     現在他還陷在浪費了一次諾貝爾文學獎提名資格的泥潭裡,口碑有所下滑,必須得挽回些聲譽。

     積累了幾十年的文壇人脈在此刻終于派上了用場。

     有馬賴義重金砸下,加上出賣老臉使用了不少重人情,終于在臨近十月底時,《文藝春秋》的銷量忽然大幅度上漲,那幾天的銷量頓時反超了《文藝》。

     眼看有翻身的趨勢,有馬賴義立即加大馬力,和上野徹一起跑去拜訪了幾名其他的“天下一品”。

     好說歹說,終于請動了此前一直旅居在海外的“天下一品”百田尚樹。

     百田尚樹是個大光頭,長相看起來像極道大哥,但卻是實打實的日本知名暢銷作家,以及名氣比有馬賴義還高的“天下一品”。

     他在50年代從日本同志社大學法學部中途退學後,便成了一名撰寫電視、廣播節目台本的“放送作家”,起步并非純文學。

     1958年,百田尚樹憑借處女作《熱血鬥陣》榮獲新潮新人賞,自此出道,然後以兩年一本高質量純文學的頻率,一路高歌猛進至70年代。

     1977年8月,他在《新潮》連載的戰争《永遠的0》一書爆火,而那年8月号的《新潮》,也在首刷日創下了25.8萬冊的恐怖成績。

     且1977年8月号《新潮》最終月銷量295.1萬冊,成為繼《惡魔刺青》連載後,《新潮》賣的最多的一期雜志。

     後續《永遠的0》的實體書、改編電影等都十分出名,直接奠定了百田尚樹的“天下一品”之位。

     不過那以後,他便逐漸從文壇淡出,轉而向政壇進軍。

     1980年,百田尚樹競争東京都知事一職,在選舉中公開表示:某事件并沒發生過。

     他面對無數記者時,竟然還公開不要臉的反問:“為何世界無視這一點?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他還形容二戰末期廣島長崎遭遇的大空襲是“悲慘的事件,民衆該牢記此事”。

     可惜這家夥的政治才能為零,愚蠢的行徑很不得民心,當時日本正要和美國簽訂廣場協議,大家都有很高的親美熱情,他自然沒有當選。

     百田尚樹在泡沫時代灰溜溜的離開日本,在世界各地旅居,也不再寫任何東西。

     在泡沫時期,他又瘋狂鼓吹這是美國人的陰謀雲雲,除了他的鐵杆書粉外,大家都當他是傻逼。

     沒想到泡沫時代的真相真被他言中了! 泡沫經濟破裂,日本人淪為了美國人的玩物,一代又一代人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負債中。

     這下讓旅居在海外的百田尚樹聲名大噪,呼籲他複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過這次他學乖了,知道自己真不是從政的那塊料,繼續縮在海外“鍍金”,打算等泡沫影響過去,再回國重啟文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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