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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都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求追讀,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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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文學評論稿。

     評論的對象自然是北川秀正在連載的《球》。

     這一次,一郎的目的性十分明确,就是要噴被跟風跟爛了的“北川秀風”,以及對雙胞胎左擁右抱,三觀不正的《球》。

     他覺得《球》比《且聽風吟》差了好幾個檔次,所謂的“尋找主題”也不過是西方文學裡玩爛的套路。

     他揚言北川秀的兩部作品都不可能獲得芥川獎,能被提名都已經是大大的網開一面了。

     這稿子寫的依然有些水平,但也就那樣了。

     可那期的《朝日新聞》發售都過去了好幾天,這篇文學評論稿依舊熱度不減,并且在河出靜子的幹涉下還能繼續存活。

     說明背後有極強的推手在推波助瀾。

     北川秀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啧,不就是一個區區的芥川獎嗎?不要就不要呗,全日本那麼多獎項,再不濟還有海外的獎項,拿的完嗎? 他現在對獎項沒什麼特别大的需求,完全不在意此事。

     身上還背着1億多的負債呢,還是多搞點錢比較實際。

     周末這天上午,天空陰沉沉,有連綿細雨墜下。

     北川秀終于修完了整本《人間失格》,還沒來得及打印,這事得拖到明後天去辦了。

     因為今天是嚴井拓也一家的遺體告别會。

     關了電腦,北川秀起身,一旁的我妻夢子也是臉上毫無笑容,靜靜的幫他拾掇着黑色西裝,整理領帶和衣袖。

     一切弄完,兩人挽着手往樓下走去,北川秀另一隻手裡則是抱着一盒嚴井拓也的遺物。

     今天結束,這些東西也會随着他的骨灰一起被深埋入墓穴之中。

     來到風之館公寓大門口,一輛眼熟的奔馳MB100DAMG停靠在路邊,見他們下樓,木下司機和幾名保镖立即撐傘跑了過來。

     “北川老師,小心雨!”木下司機對他喊道。

     北川秀愣了下,疑惑問道:“木下桑,你怎麼來了?” “社長說今天不用車,知道您要去參加葬禮後,特意安排我過來接您。

    ”木下司機恭敬的說道,“這裡距離東京殡儀館挺遠,電車和地鐵都不是很方便。

    ” “啊,麻煩了。

    ”北川秀把河出書房的事情和我妻夢子說過,我妻夢子十分贊同他的跳槽行為,不過以她的戀愛腦,大概北川秀做什麼決定,她都會全身心擁護吧。

     “兩位請上車。

    ”木下司機一路小跑過去開了車門。

     上車後,北川秀不禁心裡感慨了一番,有錢是真的好啊。

     誰說錢不是萬能的? 如果世界上有事是錢不能解決的。

     那大概率就是錢還不夠! 車子發動,一路朝着東京殡儀館而去。

     在日本,殡儀館、火葬場和墓地是獨立的三個機構,并非官方單位,而是官方授權給某些财團後,被壟斷的一個産業。

     譬如東京有九個殡儀館,其中六個屬于東京博善株式會社所有,東京博善的控股權則掌握在日本廣濟堂株式會社手裡。

     廣濟堂的主營業務是印刷,年銷售額高達200多億円,也是掌控日本經濟的财閥之一。

     在這個國家,政府更像是一個組織機構,而真正控制各行各業命脈的是一棵棵宛如參天巨樹般的财團,他們盤根錯節,互相聯姻,互相控股,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

     戰亂年代的日本,财團怕掌握軍隊的軍國分子; 和平年代的日本,财團怕掌握筆紙的“天下一品”。

     畢竟人家是真有強大的号召力,在民衆心目中宛如神明。

     95年了,也不是那種你随随便便殺個名人就能息事甯人的時代了。

     随着互聯網的騰飛,财團的脖子上不得不被套上一層枷鎖,而“天下一品”的文豪卻如虎添翼,更加舒暢了。

     一個小時後,車子順利抵達了後來放置過安倍某人遺體的桐谷殡儀館。

     連綿細雨下,早已等候多時的齋藤玲奈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北川秀兩人從豪華商務車上走下,還有保镖和司機幫忙打傘! “看到沒,東野!這就是文豪,這就是‘天下一品’才有的待遇啊!”團鬼士郎對身旁依舊很喪很頹廢的東野圭吾低聲說道,然後恭敬的站直,對着北川秀九十度鞠躬。

     “北川老師,您辛苦了。

    ”同樣鞠躬的還有這些天忙着負責各種瑣事的千原雅人,他大踏步過來,從北川秀手裡強行抱過了遺物箱子。

     “不不不,千原桑,你辛苦了。

    ”北川秀連忙搖頭,然後扭頭向衆人介紹起了我妻夢子。

     他的面前,齋藤玲奈站在最前列,後面是同撐一把傘的東野圭吾和團鬼士郎,一個喪裡喪氣,一個穿着别扭不合身的西裝,不過都手裡提着很多東西。

     譬如需要供奉的靈牌,遺照,紙錢,黑蠟燭等等。

     千原雅人開了車,手上也是拿滿了東西,滿面滄桑,做事幹練。

     “這些都是秀君你的朋友嗎?”我妻夢子一下子社恐了,挨着他低聲問道。

     北川秀又看了眼他們。

     之前參加了文學沙龍,他有點厭惡作家圈子裡的交際。

     可站在這兒,他忽然覺得很輕松。

     原來不是圈子的問題。

     他不屬于那邊,他屬于這裡。

     屬于所謂的“下流社會”。

     “嗯,都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笑着對我妻夢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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