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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東京紙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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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三天的時間,北川秀在1995年5月号《群像》增刊上連載的《1973年的彈子球》就讓日本見識了下,什麼叫東京紙貴。

     圖書館、書店、大學、街頭巷尾等等地方,隻要是純文學的讀者,基本都在談論着這篇目前僅連載了序章和前五章的“異類”小說。

     尤其是小說名和大島光的新作小小撞了車,又是一前一後發表的,讓人忍不住就把它們放到一起對比了起來。

     這一對比,即便是對純文學沒那麼深入了解的讀者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兩篇小說的開頭類似,談不上誰抄襲誰,因為從《1973年的彈子球》後面的五章看,根本就是兩本截然不同的小說。

     隻是兩者表露出的感覺很相像,又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讓人心生疑慮。

     因為是前陣子大火的《且聽風吟》的正統續作,所以增刊一發售,就吸引了不少《且聽風吟》的忠實擁簇者,算上序言,足足一萬八千多字的内容也足夠他們進行各種猜測和讨論。

     不得不說,北川秀從增刊序言就已經拉起了讀者們對小說後續的期待。

     他大概是第一個“膽大妄為”到才發表過一篇小說,就在連載的第二篇小說上自己為自己寫序言,還“大言不慚”的抨擊着當下社會和政府的作家。

     從《且聽風吟》見刊以來,就有不少人在猜測北川秀這個橫空出世的新人作家的真實身份。

     評論界主流群體認為他是講談社某位大佬的子嗣。

     因為《且聽風吟》裡詳細說過“鼠”是一個富二代,而“鼠”和“我”是同一人這事已經被諸多純文學愛好者剖析和論證過。

     而且獲得群像新人賞後,北川秀依舊神神秘秘,發表的獲獎感言也是含糊其辭,完全不對自己的生活有任何透露。

     這讓評論界更加笃定,他不敢爆出真實身份,是因為一旦說開了,他和講談社間不清不楚的關系就解釋不清了。

     然而這次,在增刊序言裡,北川秀明明白白的說了,自己是一名保安工作者,就是廣大的底層民衆之一。

     這篇小說的書寫初衷也是為了讓和他有一樣境遇的普通人能在跟随“我”和“鼠”尋找彈子球機的旅途中,找到自己心靈的歸宿,人生的救贖。

     前五章讀完,連相對遲鈍的讀者們也意識到了,這是一種全新風格的純文學,是市面上未曾見過,充斥着濃郁“北川風格”的奇妙小說。

     也是當下日本文壇唯一用青春戀愛故事來闡述孤獨、迷茫和救贖等沉重主題的小說! 就這樣,在這個互聯網還不是十分發達的時代,靠着讀者們自發的口口相傳下,《1973年的彈子球》竟然慢慢從東京地區往周邊城市開始輻射。

     “毋庸置疑,他開創了一種全新的小說流派,而且開創了國内純文學作品以‘追尋’為主題來創作的先河!我想用不了多久時間,這樣的‘追尋流’小說就會風靡全日本!” 文藝春秋出版社旗下,《文學界》編輯部的例行會議上,東浩主編用手狠狠敲打着面前的白闆,然後抓起桌上已經皺巴巴的5月号《群像》增刊,對着底下的編輯們怒吼道, “早在他發表《且聽風吟》時,我就說過了吧!那種以青春戀愛為表皮書寫的小說,更容易讨讀者歡心,一定會有大量跟風之作!” “所以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東浩主編用力攥緊《群像》,力氣大到快要将其撕裂,“明明我都這麼說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沒有一個人去讓手下的作者寫類似的小說!” “你們難道忘記了自己是天皇手下狼性士兵的傳承者了嗎?純文學界就和戰場一樣。

    我們的目标是攻城略地,殺光敵人,搶走他們的女人、孩子、金錢等等!”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底下的編輯們也是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敢說話。

     文藝春秋出版社的創始人是菊池寬,日本頂級文豪,被譽為“日本文壇太上皇”,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右翼軍國分子。

     因此《文學界》的總體政治立場極右,和右翼作家石原慎太郎等人關系密切。

     《文學界》編輯部還保持着當初戰前日本的不少陋習,主編東浩太也是一個極端右翼分子,總想以軍國思想來管理和統治旗下的編輯和作家。

     如果北川秀在場,大概會覺得這鬼地方比後世那些搞傳銷的“狼性文化”公司還惡心。

     東浩太一下又一下敲擊着白闆。

     “這...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下面有編輯嘟囔了一句。

     然後那本《群像》宛如手榴彈般,狠狠砸在他的腦門上,發出了爆裂般的響聲。

     “啪!” “澤川,給我滾出去!《文學界》不需要你這種蠢貨!”東浩太沖他怒吼道。

     澤川編輯吓得畏畏縮縮,但還是起身站直,拼盡全力高聲喊道:“是!” 随後灰溜溜的跑出了會議室。

     氣氛更壓抑了。

     “評論界那些隻會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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