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衆漢中鎮的軍兵正排列着整齊的隊形,通過營門向着營盤之中行走去。
陳功、胡知禮兩人還有一衆軍将皆是罩袍束帶,分立于陳望的身側。
“望哥……”
胡知禮策馬上前,舉起了手中的馬鞭指着前方不遠處,輕聲呼喚道。
陳望擡起了頭,順着胡知禮馬鞭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就在不遠處的營盤之前,一隊數十人的騎兵隊正往他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
陳望眼神微動,他的目力極好,哪怕是遠處盤旋在空中的飛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如何看不到來的人到底是誰。
陳望沒有猶豫,揮動馬鞭直接策馬上前,陳功、胡知禮和一衆親衛騎兵皆是紛紛緊随而去。
不到百步的距離,轉瞬已至,相隔還有十數步的時候,皆是默契的勒住了座下的戰馬。
陳望從戰馬下來,闊步向前。
“卑職陳望,參見将軍!參見賀總兵,左總兵,祖總兵。
”
還未走到近前,陳望便已經是半跪于地,恭敬的向站在身前的人行了一禮。
身後陳功、胡知禮等人也是齊齊下拜,躬身見禮。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文诏和賀人龍,還有固原總兵左光先和甯夏祖大弼。
說實話,對于曹文诏過來找尋他,陳望并沒有感覺有多麼的意外。
畢竟他原先就是曹文诏的家丁,屬于是曹文诏的親信,曹文诏過來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賀人龍過來也不奇怪,畢竟賀人龍和曹文诏相熟。
但是他和左光先和祖大弼兩人卻是沒有多少的聯系,一共加起來也隻有數面之緣。
他們兩人作為總兵,現在卻是出營前來迎接他,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我在潼關的這些時日,倒是聽聞你在漢中頗有名望啊。
”
曹文诏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走上前來伸出了雙手,将陳望扶了起來,笑道。
陳望順着曹文诏站起了身來,聽到曹文诏的話不由的心中一緊。
“别緊張。
”
曹文诏看出了陳望神色有異。
“不是壞事,是好事。
”
“漢中知府林道權對你似乎頗有好感,幾次誇獎于你,瑞王前段時間還上了一封奏疏,說是自你鎮守漢中以來,漢中匪寇消遁,各地安靜平和,清閑無事。
”
陳望聞言也是心中一松,他還以為自己在漢中做的事情又引起了洪承疇的注意。
在曹文诏解釋的時候,他在腦海之中已經是想過了無數的可能。
“好久不見了,陳老弟。
”
賀人龍邁着四方步,像是螃蟹一般走了過來,他身穿着一件深色箭衣,外罩着一件大氅,頗為威武。
隻是那大氅之上破着幾個窟窿,讓這份威望沖淡了不少。
賀人龍如今也已經是升為了總兵,江油、綿州兩戰,賀人龍的戰功排在首位,被晉為了新的延綏總兵。
原先的延綏總兵王樸因為戰敗渎職已經是被免去了總兵之位。
“賀總兵風采猶勝往昔。
”
陳望拱了拱手,笑着恭維道。
“哈哈哈哈哈。
”
賀人龍絲毫沒有半點注意形象的意思,豪邁的笑道。
“還是陳老弟說話好聽。
”
左光先和祖大弼兩人并沒有上前說話,兩人站在一起,隻是将目光投了過來。
陳望也分出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去觀察左光先和祖大弼。
明末有兩個左光先,一個是東林黨黨魁左光鬥的七弟,文臣左光先。
另外一個便是作為武将的左光先。
左光先身材高大,目光銳利,蓄着一臉頗為濃密山羊胡,他是陝西榆林人,起初在宣府深井堡任守備。
崇祯二年的時候在延綏巡撫嶽和聲的建議下,被調往延綏鎮教練火器。
然後便一直追随洪承疇的帳下圍剿流寇,所部火器衆多,戰力卓著,居功深衆,有“枭将”之稱。
左光先也一路積功,由遊擊累升至固原總兵,統率一鎮。
祖大弼神色平和,黃面短髯,一張國字臉,眉目之間不見戾氣,但是陳望沒有絲毫的小觑。
因為祖大弼和賀人龍一樣常常沖鋒陷陣,甚至比賀人龍還要兇厲數分。
賀人龍因為作戰兇狠,常常沖鋒被稱呼為賀瘋子,祖大弼也有個同樣的綽号,他被叫做“祖二瘋子”。
祖大弼是遼東甯遠人,祖承訓次子,祖大壽之弟,本名天弼。
他在崇祯時轉戰各地,先後登州平叛、宣府禦敵、陝西剿寇,都能見到其身影。
隻寫了三千字,我實在是太難受了,真的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暫時先更三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