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勾當裏。
”
常清念倚着方枕,慢悠悠地道:
“本宮這可是擔着掉腦袋的危險,替您和相爺做事,您二位怎麽說也得領情兒罷?”
常夫人冷笑一聲,拆穿道:
“少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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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瞥見承琴進來,常清念眸中倏地亮堂起來,忙舀了勺新進的櫻桃酥山含入唇間,一副不搭理常夫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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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已被鼓動起來,見狀不由焦躁:
“富貴險中求,能幹這種事的人,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四成絕無可能,頂多分你兩成。
”
“三成。
”
常清念顧着吃冰消暑,眼也不擡地說道:
“行就行,不行便罷了,大不了咱們各尋門路。
”
話雖如此,可常清念有的是門路,常家卻已是走投無路。
-
七月十九那日,永樂宮中珍寶琳琅、堆積如山,皆是衆人進獻給常清念的生辰賀禮。
常清念都沒怎麽瞧,便命宮女們登記造冊,悉數收去庫房,手邊隻留下周玹今早派人送來的鳳釵。
見承琴和錦音過來回話,常清念左耳聽右耳冒,隻自顧自地抿嘴兒,又掀開那隻匣子,果然立馬引得二人目光。
承琴和錦音圍湊上來,見是支華貴鳳釵,便情不自禁地去數鳳尾。
“……七,八,九!”
錦音細細數罷,頓時興奮地捂住嘴,嗓音顫抖道:
“娘娘,這可是九尾正鳳釵!”
雖早知自家娘娘是鐵闆釘釘的繼後,但此時見皇上送來皇後儀制的鳳釵,到底還是教人欣喜萬分。
驚呼聲此起彼伏,承琴和錦音激動得臉頰緋紅,仿佛這九尾鳳釵是賞給她們的一般。
見二人歡天喜地,常清念竭力抻平唇角,“啪”的一聲把匣子合上,仿佛方才刻意炫耀的人不是她一般。
偏頭瞥了眼窗外天色,常清念忍不住埋怨道:
“光送些死物來有什麽用?都這時辰了,他怎麽還不過來?”
承琴和錦音聞言,不由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常清念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她們的小動作,不禁杏眸微眯,語氣危險地盤問道:
“你們有事瞞着本宮?”
承琴和錦音連忙嘻嘻哈哈地打岔,生怕常清念追問下去,便捧起桌上堆積的禮品匣子,擡腿往庫房走去。
常清念正輕哼着“拙劣”,卻聽外面終于傳來宮女們的請安聲。
常清念顧不上矜持,頓時起身迎了過去。
隻見周玹一襲雪青色銀紋龍袍,正是常清念從前說過,最喜歡看周玹穿的顏色紋樣。
“念念,生辰吉樂。
”
單手攬住常清念纖腰,周玹含笑道賀,語氣溫柔缱绻。
“多謝陛下。
”
心音忙亂之際,常清念說不出什麽漂亮話兒,索性拉着周玹衣襟,踮腳回吻。
在周玹灼燙的眸光中,常清念羞澀垂睫,這才留意到周玹手中還拎着個食盒。
“去軟榻上坐罷。
”
周玹輕拍常清念後腰,将食盒放在炕桌上,親自掀開蓋子。
隻見裏面盛着一碗噴香撲鼻的長壽面,面上還卧着兩個荷包蛋,取好事成雙的圓滿意頭。
“去歲此日與娘娘置氣,害得娘娘連長壽面都沒吃。
”
将那碗面捧來常清念面前,周玹語帶歉疚地解釋道:
“今年朕特意跟承琴學過,又親手做來送給娘娘,權當賠禮。
”
常清念心中一暖,用玉箸挑起面條,輕輕送入口中,味道竟出乎意料地不錯。
眼前漸漸被熱氣熏得模糊,常清念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故作輕松地笑道:
“陛下也真是的,這些事讓宮人們來做便成。
您親自往膳房裏鑽,教人瞧見豈不會暗中笑話?”
“隻要能哄娘娘高興,朕便覺什麽都值得了。
”
周玹笑着說道,隻當沒瞧見常清念眼眶泛紅,溫聲哄勸:
“快吃罷,吃完朕帶你去摘星樓看煙火。
”
眼下剛過中元節,京中無緣無故地放煙火,除卻給常清念慶生外,再也尋不着第二個由頭。
“陛下之前不是說,秋夕要帶妾身出宮觀潮嗎?”
離秋夕也就二十來日,常清念還以為那便算她的生辰禮物。
“秋夕是秋夕,怎能和娘娘生辰混為一談?”周玹低聲笑道。
動容之餘,常清念默默松了口氣。
德妃可還預備着秋夕動手,倘若周玹留在宮裏,恐怕事情會沒那麽順遂。
許是心中仍有些驚喜,常清念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念頭,反正已鬼使神差地問出口:
“往年長姐過生辰,陛下該不會也用這法子哄她罷?”
周玹卻絲毫沒有被盤問的自覺,反倒握拳抵唇,忍俊不禁。
眼見常清念要瞪人,周玹忙輕聲提醒道:
“你長姐的生辰是正月初一。
”
正月初一,哪裏用得着誰給她放煙火?京中處處都是震天爆竹聲。
常清念自知問的很蠢,不禁鬧了個大紅臉,扭頭嬌哼道:
“陛下真真是記得一清二楚。
”
“你瞧瞧你,朕壓根沒想提,是你非要問。
問了之後,卻又要過來同朕置氣。
”
周玹劍眉微挑,拿話兒點常清念道:
“況且她那生辰忒特別了,但凡上點心,便很難不記得,你說是不是?”
常清念聞言,立馬又埋頭嘗面條去了,半真半假地咕哝道:
“這碗面裏醋放得太多,都給妾身吃昏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