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狐疑:“這易中海不在家吃飯,跑來找我能有啥事呢?”雖然心裡這樣想着,但她還是順從地起身跟着易中海走到了房門外。
兩人站定後,易中海壓低聲音有條不紊地吩咐道:“秦淮茹啊,明天你抽空幫傻柱把衣服洗一洗吧。
”
秦淮茹聽到這話後,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心中憤憤不平地想到:“讓我給這個死舔狗洗衣服?開什麼玩笑!向來隻有舔狗給本女神洗衣做飯,哪有反過來的道理?他傻柱還真是異想天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呢!除非他能拿出錢來,否則門兒都沒有!”
而易中海看到秦淮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傻柱最近托王媒婆給他介紹對象呢,如果你們賈家覺得沒了傻柱的接濟也能過得下去,那這衣服你不洗也罷。
”
秦淮茹可是個精明至極的女人,聽易中海這麼一說,立刻就領會到了其中的深意。
她暗自思忖着:“這可不行啊!要是傻柱真的讨到老婆成家立業了,那我們賈家以後還能從哪裡吸血?再說了,棒梗眼看着一天天長大,過不了幾年就要跟大人分開房間睡覺了。
就憑我們賈家現在這窮酸樣兒,上哪兒去找一套新的房子啊?”
想到此處,秦淮茹緊緊地咬住牙關,心中暗暗思忖:無論如何也要先将傻柱穩住,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
畢竟,傻柱對于她來說可是一棵至關重要的搖錢樹。
至于接下來該怎麼做,根本無需易中海多言,秦淮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十分清楚自己應該做出怎樣的抉擇。
當秦淮茹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時,一眼便瞧見了正躺在床上、捧着圓滾滾的肚皮、臉上滿是滿足神情的棒梗。
那小子嘴裡還時不時發出舒服的呻吟聲,活脫脫就像是他那個好吃懶做的親奶奶賈張氏一般模樣。
果不其然,再定睛一瞧,隻見賈張氏也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姿勢,惬意地躺在床上呢。
而此時,秦淮茹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張桌子,卻發現原本滿滿一盤的紅燒肉此刻竟然已經一塊不剩!
刹那間,她的心猛地一沉,瞬間下定了決心——像這樣的舔狗絕對不能成家立業,要不然以棒梗這般驚人的飯量,就算自己厚着臉皮去占廠裡所有人的便宜,恐怕也難以填飽他的肚子啊。
俗話說得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可真不是随便說說而已。
盡管秦淮茹心中也是重男輕女,但為了展現出自己作為母親的公正無私,秦淮茹還是佯作嗔怒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居然把肉全都吃光了,也不知道給兩個妹妹留下幾塊嘗嘗。
”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推了推躺在床上的棒梗。
棒梗斜着眼,滿臉不屑地掃了兩個妹妹一眼,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兩個賠錢貨能有口飯吃就該知足了,居然還想着吃肉?我自己都還沒吃過瘾呢!”
一旁的秦淮茹聽到兒子這麼說,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棒梗的話。
小當和槐花這對姐妹,如同被風雨摧殘過的花朵一般,默默地伫立在原地。
她們緊咬嘴唇,極力克制着内心洶湧澎湃的情緒,可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轉。
她們拼命想要阻止這些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于是擡起手臂,用袖子輕輕地擦拭着眼角,生怕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一種深深的絕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曾經那個溫暖的避風港,如今已變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回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那些歡聲笑語仿佛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隻剩下滿心的悲傷與無盡的失落。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賈家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