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尾案(三)
東市炸鍋了!
不知哪裏傳來的消息,錢老柱竟然要在東市賣兔肉。
“這人是瘋了嗎?不要命了……若是被官府抓住,可是要被殺頭的大罪行!”
“國家說是不讓殺兔,但實際上還不是照樣在殺,暗地裏賣兔肉,兔肉的價錢漲得飛起,我看錢老柱是想錢想瘋了,如今竟然敢在明面上賣了。
”
“噓,這位兄臺,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啊,你可知這錢老柱現是何等人?他兒子是個官兒啊!你想想,錢老柱為什麽敢明目張膽地賣兔肉,那還不是有恃無恐!”
“我糊塗了,你說的對!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們普通百姓怎麽鬥得過官,憑我們這張嘴麽?看個熱鬧就算了,散了吧,散了吧。
”
茶樓,風月樓,飯館,酒樓,客棧,賭場……
到處有人在議論錢老柱賣兔肉一事。
人們靜靜等待官府出動捉拿錢老柱。
第一天,風平浪靜。
第二天,風平浪靜
第三天,風平浪靜。
……
買兔肉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官府那邊卻好像聾了耳朵似的,什麽也聽不見。
于是,人們終于相信,錢老柱的當官的兒替他擺平這事。
父憑子貴。
錢老柱就算是殺人,他當官的兒也能替他說成是救人!
等到錢老柱在東市賣兔肉的那一天,有個人闖到官府鬧事來了,衙役攔住他,那人一直呼喊着要報官。
“報!”
“門外有人來舉報!”
衙役說。
此時李珩江曜和提刑官正坐在大堂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見人來報,李珩瞟了一眼江曜,“魚兒上鈎了,收網。
”
江曜:“不急。
”
來人自報姓名,姓鐘,幹裁縫的。
李珩多看了鐘裁縫一眼。
提刑官坐于堂前,威嚴說:“你要告何事?”
鐘裁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膝蓋磕地哐當一聲響。
“大人!我告鄰居錢老柱殺兔!這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鐘裁縫義憤填膺。
提刑官又問:“你從何而知錢老柱殺兔。
”
鐘裁縫眼含怒火:“東市傳的沸沸揚揚,況且我還是他的鄰居,自是知曉。
”
他這樣子似乎是在責備,你們官府得了便宜不管,當然裝做聽不見。
提刑官作鎮定貌,示意李珩二人上場審問。
大理寺卿曾吩咐他,這件案子交由兩個小生處理。
雖然提刑官并不看好兩個小生,但是大理寺卿可不是他所能忤逆的。
到時候兩個小生出了醜,他再解決這個案子,大理寺卿說不定還會賞識他。
李珩問鐘裁縫:“你說你是他鄰居,那麽他殺兔時你可聽到兔子慘叫的聲音?”
鐘裁縫遲疑一會,不明白李珩為什麽問這個,随後他答:“自然!那兔子叫的聲音真是一個凄厲!”
李珩:“既如此,你可知他何時殺兔?”
鐘裁縫目光凝滞一會,堅定說:“二十三日,戌時初刻左右。
”
李珩:“哦?那你當時為何不來舉報。
”
鐘裁縫瞪了眼睛,急忙說:“我一屆普通百姓怎麽敢舉報有官兒背景的人!”
李珩:“既如此,你現在又來?”
鐘裁縫:“我起初以為他隻是殺了兔自己吃,便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