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看着他微微泛粉的指節，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麽。
涼爽的夜風吹得她舒坦，兩個人貼在一處的氛圍正好，她心裏也隐隐有些期待，把頭靠在他肩上。
謝凜把她抱到腿上，俯身湊上去。
衛瑛狀似無意地側臉把碎發抿到耳後，下意識躲開了，躲完她暗自在心裏想：躲什麽呢？
謝凜輕笑一聲，夜還很長，他的耐心很足，眉眼望向她的時候很溫柔，手掌順着後腰往下，把她往懷裏揉。
“你別擠我呀。
”他每揉一下，衛瑛就哼唧一聲。
“要去裏面嗎？”
衛瑛想到裏頭那張小榻，還有上面的軟枕，搖了搖頭。
謝凜湊上去親了親她臉頰上的小痣，上手摘她的耳墜。
衛瑛捂着耳朵不想讓他碰：“不要摘，才戴了沒多久。
”
他撓了撓晃動的小絨球：“這個會弄濕。
”繡鞋上的絨球她都不想打濕，耳墜濕了她肯定會不高興。
他的話太直白，又讓人無處反駁，衛瑛上手擰了他手背幾下。
謝凜把她的耳墜擱在一旁的箱子裏，就開始湊上去親她頸側，齒尖研磨那裏的軟肉。
“別咬……”
指節探進去攏住的時候，衛瑛緊張地左右看了看。
船兒和青石闆碰了幾次，慢慢晃悠着在水面漂浮，已經遠離了岸邊，停在高聳的荷葉間。
衛瑛做出讓步：“不準脫我衣裳。
”
“好，不脫。
”他應得很幹脆。
因為确實不需要脫。
她今日穿的襦裙領口低，因此小衣選了件脖子上沒有系帶的，方便了謝凜。
指節拉住柔軟布料往下一扯。
船頭懸挂的兔子燈被吹得劇烈搖晃，發着微弱的光，玉兔沉甸甸地躍出。
湖中的荷葉被輕柔的風喚醒，搖曳着發出沙沙的響聲。
衛瑛縮在他懷裏，被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很難說是因為什麽。
有不滿，有恥感，更多的是被他不怎麽溫柔的力道帶出的舒爽。
潮濕的夜風拂過湖面，星子點點，席天慕地。
衛瑛緊緊抱着他，脊背酥麻，脖頸忍不住往後仰，眼底一片霧氣，天上的星星也變得渙散。
貝齒緊咬着紅唇，強迫自己不發出羞人的聲音。
她知道這個時候一旦發出動靜，就會換來他更重的力道。
衛瑛眨了幾下被擾得失神的眸子，努力辨認着天上的星星，想把自己從霸道洶湧的爽意裏拉扯回來。
天樞星、玉衡星、搖光、天狼……
天狼在哪裏，可能躬身埋在她懷裏。
正用齒尖咬住她最脆弱的地方。
他唇齒間被塞滿，偶爾溢出來的一兩句喟嘆也變得含糊。
圓月高懸，柔和的月光灑滿湖面，閃爍着銀光。
等到把那欺負得紅腫，他擡首去吻衛瑛泛着濕意的臉頰。
親了幾下，謝凜抱着她進了船艙裏，推開軟枕，讓衛瑛靠在小塌上，動作間帶着點急切。
“晚上出門前我沐浴過了。
”他懸在上方，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麽一句。
謝凜一條膝蓋抵在小塌上，俯身靠近去蹭她的臉頰，腿上帶着點不屬于他的潮意，她的感觸他一清二楚。
她方才被親的時候，好像已經悄悄抖過一次，現下整個人顯得有些失神，眸中水光潋滟。
靠在那兒任由他動作，過了好幾瞬衛瑛才甕聲回應：“誰問你這個了。
”
“可以蹭嗎？在外面。
”
夜幕低垂，今晚沒有雲彩，明月高懸，萬籁俱寂，隻有偶爾風吹荷葉的聲音。
衛瑛上午睡過一陣回籠覺，現下不覺得困。
她無比讨厭自己此刻的清醒，還不如讓她睡着了或是暈過去！
見她走神，又怕她聽不明白，他挺了挺腰，好心地提醒她。
“吃或者蹭。
”長腿分開她并攏的雙膝。
他在用無比溫馴的語氣詢問她，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喜歡哪個？”
但膝間的溫度讓衛瑛知道，其實怎麽選都是一樣的。
綿軟的手掌捂上臉頰，她顫着回：“第二個。
”
第一個，是像早上那樣被他注視着太羞了，她再也不想嘗試。
衛瑛提防了一整晚的軟枕，沒有被塞到她腰下。
她被謝凜抱着，擺成早上醒來時，背朝着他哭的樣子，雙膝緊并，小腹下面墊着軟枕。
船艙外，有倏然夜行的一群飛鳥，緊挨着水面掠過，龐大的影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翅膀拍打水面的聲音激得衛瑛一顫。
妄念是有些往上翹的，頻繁地往來時，總會嚣張地掠過她。
烏木船身在無人欣賞的角落裏，劃開一道道漣漪，水花四濺，水珠躍入荷葉中，又很快滾落到邊緣，輕輕地滴入水中，“啪”的一聲。
她在縱容他為非作歹，纖細的腰軟了再軟。
臉頰和綿軟偶爾會被小榻的木雕靠背硌到，壓得變形，她啜泣着喊他的名字，手往後探，去尋他的手臂。
謝凜抓握住她手，與她十指交纏，弓身親吻她帶着濕意的側臉，語氣是與力道截然相反的溫柔。
他會哄，但不會停。
“我不要這樣……看不見你了。
”被他握住手之後，更難捱了，她的聲音因為他變得不連貫。
“快好了，馬上抱你。
”
但他在這個時候說的話，好像沒有一丁點可信度。
船身被夜風吹得劇烈搖晃，湖水拍打船舷。
直到衛瑛哼唧着說膝蓋疼，他才堪堪停在那，笑了一聲：“好嬌。
”
然後沒離開，就這麽緊貼着，抱着她到了窗邊。
船艙內外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衛瑛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他身量太高，二人站在一處就對不上了。
幾縷發絲飄到窗外，與荷葉相觸。
船頭懸挂的玉兔燈被風吹動，綿軟的玉兔也偶爾躍起，順着窗沿去看外頭的景色。
骨節分明的手掌托住她小腹，躬身俯就，下颚抵住她頸窩。
衛瑛被哄着，暈暈乎乎地撐在窗沿上，低頭看着拍打在船舷上的漣漪，一波又一波，沒有停息的時候。
太羞了，她沒有聽過這種動靜……
湖水拍打船身的動靜。
裙子和外衫一直完好地挂在身上，謝凜守着同她的約定，沒褪二人的衣裳。
但這種被遮擋住的隐秘接觸，好像更讓他舒爽。
山巒被月光勾勒出起伏的輪廓，草叢被湖水浸潤。
湖面水花濺起，落在衛瑛緊抓着窗沿的指尖上，謝凜的手背同樣也濕漉漉的，堵不住，他也沒想堵。
月向西沉，移了好幾個位置，湖面才歸于平靜。
二人的情意，融在一處。
衛瑛差點腿軟着跌到地面，謝凜來不及收拾，一手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裏，吻去她臉頰和脖頸上的淚，低聲哄着。
她的耳墜靜靜躺在船艙外的小箱子裏，幹幹淨淨的，但是濁意透過布料，把她腰間墜着的玉佩和小絨球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