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謝凜肩膀寬,身前被他遮得嚴嚴實實,從巧杏的視角看,其實什麽都看不見,但這個姿勢一看就是懷裏有人。
見謝凜回頭問,她不敢靠太近,揚聲回話:“刺史府的夫人帶着兩位娘子來訪,昨日送了拜帖的。
”
衛瑛并不意外,昨日見謝凜派人去處理此事了,知道她們應當是上門來賠禮的。
在他懷裏小聲道:“我把這茬給忘啦!”
謝凜神色如常吩咐道:“讓她們回去,任何人不準過來。
”
巧杏領了命趕緊退了。
衛瑛這才從他懷裏直起身:“可以不見嗎?”
“當然可以,本就是季家先做了錯事,沒有必須接受別人歉意的道理。
”
她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臉頰發燙,用指尖去推他:“我都說了會有人,你不準亂來了。
”
謝凜拖長調子應了,手背上繃起的青筋讓衛瑛分不清他這一聲是妥協還是醞釀。
果然,他一邊應着,一邊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
方才被打斷,謝凜有些不爽,動作顯出幾分急切,細碎的吻從她臉頰上的小痣一路蔓延至橫卧的鎖骨。
唇瓣被他松開後,衛瑛一邊喘氣一邊罵他。
慢慢地又從嗔罵變成嬌聲讨饒:“輕點兒,我不想一直穿立領。
”
謝凜從她脖頸間擡起頭:“親在衣服下面就不會被看見了。
”
“什……什麽?”
“我想親親你的痣。
”
衛瑛以為他又事後故意示弱,不滿道:“你方才都已經親過了,現下又裝模作樣問我。
”
但她還是理了理被弄亂的發絲,露出來臉頰上的小痣。
謝凜很溫柔地親了一下:“還有另一顆。
”
“哪個?”她臉上很光潔,隻有這一個痣。
謝凜視線下移。
“你!”衛瑛後知後覺,再次上手去捂他的眼,不讓他亂看。
眼睛漂亮有什麽用!他這人實在太不着調了。
不着調的謝凜把她的手拉下來包在掌心,湊上去,很輕地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可以嗎?”
衛瑛被他咬得酥麻,想縮回手但掙脫不開,最終臉朝一側偏去,阖上眸子默許了。
謝凜仍舊未松手,他掌心施力,握着她的指節去解她領口處的盤花紐扣。
就像她自己在主動做這一切,看得他眸色變暗。
察覺到衛瑛肩頭在發顫,他沒敢解開太多。
謝凜看了一眼擱在桌上的蜜桃耳墜。
相同的樣式。
他知道釵環首飾要成套。
但卻是第一次知道,這也要相配,這小細節讓人覺得她越發可愛。
薄而軟的緋色布料上繡了幾顆粉色的桃子,平鋪的精緻刺繡飽滿起伏,露出底下半邊雪白的渾圓,邊緣處點綴着那顆他隻見過一次的小痣。
他對着那顆痣吻上去,起初衛瑛隻輕輕喘着,手搭在他肩上想去推他,又使不上力氣,衛瑛自己都說不清這是在攔他還是在迎合。
謝凜每次擠她,她都會發出難耐的嬌哼。
然後他像是發現什麽新的樂趣,手上不間斷地施力。
“把扳指摘掉……”一開口,聲音是她自己都未曾想到的甜膩。
那處平時從不見光,一直被最軟的料子包裹着,被玉石觸碰讓她覺得不舒服。
謝凜沒擡頭,唇瓣也未離開那處,随意把扳指褪下扔在一旁。
窗外開始落雨,風夾雜着雨水從窗棂處吹進來,誰都沒心思去管。
情到濃處,她抑制不住地發出輕哼,手指無措地四處摸索,想要努力忽視他帶來的異樣觸感。
偶爾有雨點潲進來落在她指尖上,帶着一點點涼意,沖擊着他帶來的灼熱。
謝凜惡劣地把桌上的桃子耳墜塞入她指縫,然後齒尖用力,研磨啃咬綿軟的蜜桃。
月信第六日了,衛瑛感覺即将結束的月信去而複返,潮意突兀地湧出。
她開始語不成調地罵他。
掙紮間書桌上的公函被她碰到地上,發生一聲悶響,謝凜沒去管。
他擡起頭來,唇角帶着濕意,笑中摻了幾分孟浪:“好聽,接着罵。
”。
一邊挨罵,一邊用力,動作越來越過分。
過了一會子,衛瑛以為他要放開自己了,誰知下一瞬他的唇又輾轉至她耳後,去尋她後頸上的系帶。
系帶在那裏打了個活結,他輕而易舉地就用齒尖叼着扯開,剝落。
沒了最後一層遮擋,飽滿的桃肉從他指縫溢出,蜜桃徹底融化在掌心和唇齒間。
暧昧的誘哄和啜泣都被逐漸降臨的夜幕吞噬,窗外一片黑漆漆,無人敢來這邊掌燈。
不知過了多久,衛瑛出了一身薄汗,摟着他的脖子喘氣,唇瓣被她自己咬得發紅,眼角也是濕漉漉的。
緩過來後,她從他懷裏起身,擡手用力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