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奴良鯉伴走上二樓,來到淺倉麻裏的房間外。
他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在辦公桌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雙抱膝蜷縮在辦公椅上的淺倉麻裏。
即便是做夢,淺倉麻裏也沒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夢境。
她睡的極不安穩,似乎想要掙紮着從噩夢當脫出,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連恐懼的尖叫都無法發出。
淺倉麻裏蜷縮起來的軀體在不斷地發抖。
奴良鯉伴無法得知淺倉麻裏的夢境內容,但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麽,淺倉麻裏的精神很有可能會崩潰。
虛弱的身體被充斥着極端負面情緒的污濁靈力所侵蝕,加之精神層面的崩潰,奴良鯉伴完全可以猜測到淺倉麻裏的最後結局。
但是那樣的結局并不是奴良鯉伴所想見到的,他可不想讓自己減少的時空幣白費,也不想再花費分之一的時空幣換取[複活]的一次使用權限将再次死亡的淺倉麻裏拉回人間。
那樣的交易對奴良鯉伴而言并不劃算,他得打破這個局面。
奴良鯉伴拿下被呱太塞進衣領處的晴天娃娃,繞過辦公桌來到淺倉麻裏身邊,将這個含有日和坊妖力的晴天娃娃塞進了淺倉麻裏的裏。
在晴天娃娃的幫助下,淺倉麻裏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呼吸變得綿長。
而此時房間外邊,凝聚了許久的烏雲終于落下雨水。
早就收完了所有的被單和衣物的歌仙兼定看着雨水,落下一顆提起來的心髒,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思考着有沒有什麽風雅的事物能夠讓主公心情舒暢,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自己的身上。
“主公。
”燭臺切光忠站在門外,神色不明地看着在淺倉麻裏身邊的奴良鯉伴。
他的端着餐盤,看起來是給淺倉麻裏送晚餐的。
到了用餐時間主公也沒有去往餐廳,燭臺切光忠猜測主公又是忙着政務忘記了吃飯,于是便端了晚餐上來。
奴良鯉伴沿着聲音向外看去,微微勾起唇角,豎起指做出噤聲的姿勢,示意燭臺切光忠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走向燭臺切光忠,放輕了聲音:“麻裏大人睡着了。
”
燭臺切光忠點點頭,将餐盤遞交給奴良鯉伴,道:“我知道了。
”
“我去通知大家。
”
燭臺切光忠急忙走下樓,從背影瞧上去顯得有些慌張,似乎想到了什麽事而導緻顧不上自身帥氣的形象。
為什麽自己剛才會突然對彌彌切丸感到不滿,甚至想要拔刀斬殺掉他的存在?燭臺切光忠想不明白。
要不是指尖突然感受到了刺痛,他甚至認為這樣做沒有什麽過錯。
但他們明明就是同伴。
燭臺切光忠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反思一下自己。
等到燭臺切光忠的身形消失後,奴良鯉伴才轉移了視線往下看去,成功地讓蹲着身體從奴良鯉伴身邊偷溜進審神者房間的灰色鶴丸國永僵住了。
他尴尬地轉過頭,扯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用不變的臺詞道:“喲,吓到你了嗎?”
鶴丸國永還以為自己的行動足夠隐蔽,沒想到自己早就被這位陌生的刀劍男士給發現了。
“你是麻裏大人新鍛出來的刀劍男士鶴丸國永?”奴良鯉伴問到,他注意到這把刀劍男士的樣貌與他在教室裏遇到的那名暗堕的刀劍男士一模一樣,氣息相近,隻有身上的顏色不太一樣。
“對。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鶴丸國永也就站了起來,“主公好像不太喜歡我呢?”
他露出了苦惱的神色,掩蓋住自己剛才想要将主公偷走藏起來的小心思。
“我是彌彌切丸。
”奴良鯉伴盯着鶴丸國永,平靜地提出問題,“你剛剛的行為,是想要再次殺掉麻裏大人嗎?”
他觀察着鶴丸國永面部的表情。
鶴丸國永顯然沒有預料到剛認識的彌彌切丸會對他說出這樣刺激的話題,他着實被吓了一跳。
“你在說什麽?”他皺起眉,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嚴肅,“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會想要殺掉主公。
”
“而且還是[再]?”
“還是說,這個本丸裏曾經有過[我],而[我]試圖刺殺主公?”鶴丸國永猜測到,他似乎明白了主公不想見到他的原因。
這個認知讓鶴丸國永大受打擊。
“不全是。
”奴良鯉伴否定了鶴丸國永的部分猜測,“但确實與你有關。
”
這個回答讓鶴丸國永的疑惑更深,他想要開口詢問,從奴良鯉伴那獲得更多的消息,但是他被打斷了。
從淺倉麻裏房間裏傳出來的輕響将奴良鯉伴和鶴丸國永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彌彌切丸護着懷的盒子,狼狽地從窗口處跳進來,一擡頭便發現二代目和隻在圖冊上見過的鶴丸國永向他投來了疑惑的視線。
糟糕,他在感應到二代目的位置之後就直接過來了,而且還忘記與二代目進行溝通了。
彌彌切丸站在原地,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喲,兄長,我帶回了慰問品。
”彌彌切丸神色自然地舉起了裝有奶香小圓面包的盒子,朝着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