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不複見
幾日後,丁丁丁炒飯果然成了飯館的招牌,來這裏吃飯的每桌都是必點。
兮妍就這麽安心在這個飯館裏做起了主廚,隻是有些奇怪,過了數日也未曾見過這飯館的東家過來。
但歐陽淩川和小裏也都在這裏幫着忙,大家在一塊熱熱鬧鬧的,日子過得倒也甚是惬意。
卻說司馬炎那日親手繪了畫像交予部下後便是一邊四處尋找着,一邊等待着消息。
他雖是都督府世子,但因是悄悄出的洛陽,故也不便透露行蹤,更不便以官府的力量尋人。
莫說眼下兮妍與他尚未成婚,便是成了婚也不好對外透露尋妻之事,傳出去不知會被人如何誣造。
此時他從前費盡心力組建的情報消息組織便派上了用場。
三年前他親自跑遍各地,以自己的力量組建了這個消息網,當時司馬都督也是默許的。
這個消息網原是為了監控各地的官員動态,同時獲得各地最新的一手消息,随着網絡日益壯大,如今在蜀國和吳國也有了他們的人員組織潛伏着。
隻是大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如今第一件傾全網之力做的大事竟是為了尋找兮妍。
雖是難逃大材小用之嫌,但這個組織也果然十分中用,三日後司馬炎便收到消息,有個神似兮妍畫像的女子在秭歸城出現了。
司馬炎收到消息便立即趕往秭歸城,他手握缰繩,将馬叱得飛快,□□的的照夜白骢毛色發亮,飛馳而過時有如一顆大型的夜明珠飛擲而出般,奪人眼球,那馬蹄下的塵土更是全被蕩得飛揚了起來,所過之處,僅留下一串串煙塵,卻仿佛不見了人影。
以這神速,翌日,司馬炎便已來到秭歸城下,威嚴的秭歸城門此時已大開,迎接他的手下早已将一切安排妥當,雖是蜀國地界,不可能有官員迎接,但都督世子的威風不減絲毫。
因消息稱畫像中的女子曾在宴賓樓出現,是以他入了城便徑直往宴賓樓行去。
宴賓樓轉了一圈未曾尋到兮妍,司馬炎又得了消息,說兮妍正在常慶樓,他二話不說便又叱馬趕往常慶樓。
而此時,兮妍正在後廚帶着衆人備菜,正是專注得很,卻見歐陽淩川已急急忙忙地從外頭跑進到了她身側。
歐陽淩川一向懶散而有氣度,兮妍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慌張,便好奇道,“歐陽郎君可是有何急事?”
“小兮妍吶,你快些先藏到這邊小房間去。
”歐陽淩川一邊說着一邊便将兮妍往後廚邊的小房間裏拉。
“歐陽郎君,究竟怎麽回事啊?”
“先進去,待會再和你說。
”歐陽淩川将兮妍拉到那個小房間內,将房門拴上,急急道,“小兮妍吶,你為何獨自一人流落至此,其實我一直心存疑慮,但當日見面你不肯對我道出實情,我便也未再追問。
隻是如今外頭有群人拿着你的畫像在尋你,卻又不知是否會對你不利,故隻能先讓你躲起來。
你且安心躲着,咱們店裏的人我已經吩咐了,他們都會說未曾見過你。
”
“多謝歐陽郎君!”兮妍鄭重施了一禮。
“這是幹什麽,有我在,別怕。
”歐陽淩川扶起她來,繼而又道,“對了,你可知尋你的是何人?”
“歐陽郎君可看清那人面容或是身形?”兮妍拿不準尋她的人是不是曹宸。
“隻可惜我未曾見到為首的。
方才從外面回來見到一群人在門口拿着畫像尋人,我便好奇上前瞧瞧,這一瞧才發現那畫像分明是你,故而我二話不說便進來告訴你了。
”
“我也拿不準是何人,還是有勞歐陽郎君幫我遮掩,那我便先在此處躲着,待他們走了我再出來。
”兮妍誠懇求助,不管是誰來了,還是先躲躲為妙,不能讓他們打亂了自己行走江湖的計劃。
“好,那你便放心在此處待着,我去外頭瞧着些。
”歐陽淩川說着便開門走了。
司馬炎帶着随從在常慶樓打聽了一圈,又叫了兩個機靈的随從在宴賓樓裏不動聲色地四處搜尋了一番,卻未得到兮妍半點消息。
“爺,怕是消息有誤也不一定,您這跑了一天一夜也是疲累不堪,不如先去尋間客棧歇息吧。
”他的手下方宇道。
方宇是秭歸城站點的聯絡人,得到消息後便在城門口等着迎接司馬炎,卻沒想到司馬炎竟如此神速抵達了秭歸城,更沒想到他一刻不曾停歇便來了常慶樓。
“也好,我先去歇息,你們繼續派人四處打聽打聽。
”司馬炎打了個呵欠,便在方宇的安排下宿進了秭歸城最大、最幹淨的客棧。
待尋人的那群人走了,店裏的夥計才将兮妍從小屋裏接出來。
“他們走了,鐘娘子出來吧。
歐陽公子方才有急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