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先生,還請替她瞧瞧。
”
司馬炎三步并作兩步地将兮妍抱回房間,輕輕将她放于卧榻。
片刻後,扁傑已把過脈,便邊寫藥方邊對司馬炎道,“應是有兩個症結,一是迷藥,會緻人昏睡,二是……暖情藥,這兩種藥,都有些難解,我馬上回去配藥,熬制好了命人送過來,隻是,還需花些工夫。
”
見司馬炎眉頭幾乎要蹙到一處,他又加了一句,“郎君也不必太過擔心,這迷藥和暖情藥都是短效的,便是不服藥,明日也能見好。
”
“好,有勞扁先生明日再來瞧一趟。
”司馬炎将扁傑送出小院,便命屬下在院裏看守,以防兮妍醒來有什麽萬一。
他轉身又進了房間,見她還在昏睡,便一直守着。
“好渴。
”兮妍小聲喚了一聲。
“兮妍你醒啦?”
他急忙去取來一杯水,将兮妍扶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喂她。
喝水倒很是順利,見她喝了幾口水後,以為她有些醒轉,司馬炎低頭瞧過去,卻見她長睫低垂,雙眼緊閉,并未醒來。
他放下水杯,想扶着她躺下去,卻發現她脖頸處似是有些燙手,他輕輕将被子翻起,被角曳起來些,隻蓋小小一角,好叫她不那麽熱。
他坐下來看了會兒,不放心般,又起身摸摸她的額頭燙不燙,那伸出去的手卻很快被抓住了。
她似乎是因貪戀着那塊冰涼而緊緊地抓住了它,涼涼的好舒服,她又将那塊冰涼貼往臉頰。
他不防這軟嫩的觸感,一時情急想用力收回手來,卻因被她死死拽着而将半個身子拉了過去。
他漆黑明亮的雙眸不覺間幾乎瞪出眼眶,也将她看得更為清楚了些,白皙無暇的面龐在燭火的映照下仿佛鑲着層柔柔的絨毛邊,煞是可愛,那緋紅的面頰、绮麗飽滿的雙唇卻又分明有着惑人的妩媚。
司馬炎不覺咽了咽口水,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可那蔥段般的纖纖玉手此刻卻如熾熱的火團般襲來,将他團團抱住。
他被這不防的一抱拉入了她的懷中,清淡宜人的花香襲入鼻尖,溫軟的觸覺那般清晰。
平心而論,若要在此時繼續保持完全清醒,這對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着實有些為難。
他貪婪地閉目一瞬,任那芬芳沁入心脾,而後終于清醒地解開了她的熾熱柔荑。
她此刻并不清醒,他怎能趁人之危。
隻盼扁先生的藥能快些送來。
下藥之人何其歹毒,若不是他的人及時發現有不妥,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她此番情态豈不是要被衆人瞧見?想到這,他眼神狠戾了一番。
片刻後,康俊來報,“小郎君那邊審了兩個婆子,她們說是收了銀子辦事,隻是聽安排進去開窗戶,然後将兩人搬到一起。
我們查了,那兩個婆子本就是茶樓的下人,也已在那茶樓幹了多年,應該沒有說謊。
”
“那婆子可招了是收了誰的銀子?讓畫師去畫個像,順着找。
”
“是。
”康俊領命,又道,“我去那間廂房看了,那香爐有問題,茶水也有問題,但在茶樓問話卻是找不出人來。
”
“繼續查。
那李力醒了沒?”
“還沒醒,他們府上的管家來要人,被小郎君給駁了,這樣會不會得罪李将軍,要不要勸勸小郎君?”
“不必,先等那李力醒來問了話再送他回府。
”司馬炎喝了口茶,“扁先生的藥,再去要一份給他也送去。
”
“是。
”
康俊走後,司馬炎繼續來到床邊照顧兮妍,卻見她此時似是已潮熱得厲害,雙頰已由緋紅轉為通紅,他趕緊将被子全部掀開,可她看上去還是很熱。
他小心地将她扶坐起來,之所以說小心,是因為需時刻防止再次被她抱住。
還算順利。
他又替她松開衣帶,解下外袍,這時她便極為不老實了,一會兒抱住他的手,一會兒纏住他的頸,一會兒還要将臉貼上他的臉,隻為求得那一絲絲的冰涼。
他強壓着砰砰亂跳的心,一點一點地替她褪下外袍。
他微勾唇角,“不知害你之人能否料到,我竟成了此事最大的受害者。
”
待他額上也沁出些小汗珠後,才終于将外袍完全脫了下來。
此時扁先生的藥童也已将湯藥送了過來,他一匙一匙小心地給她喂着藥,既要防止嗆着她,還要防止她再來亂抱,極為不易。
回來的小彥看到此景也在內心感嘆了一番,司馬郎君着實不易,但她還是十分識趣地假裝沒有發現他的難處,直到那藥碗已然見底,才恰到好處地笑着問道,“郎君不慣細活,不如,讓我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