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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番外 青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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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1、番外青狼嘯 也許是雲別意今晚太過出神,也許是尉遲酒這五年武功精進太多,所以尉遲酒悄悄走近時,竟似是沒有察覺。

     隻見她低頭從袖中摸出了一個小玩意,像是一個逗貓兒的金鑄小球。

    雲別意在掌中攤開了那個小球,裂紋爬滿了半個小球,隻須輕輕一捏,便會在她掌中粉碎。

     雲別意終是嗅到了尉遲酒的氣息,她沒有急着收起小球,隻是淡淡道:“看來阿酒這幾年武功精進不少。

    ” 這也是雲別意難得誇贊她。

     尉遲酒得意地笑笑,得了雲別意的首肯,她湊近雲別意的掌邊,仔細端詳那顆小球,“師父,這是什麽?” “符師煉丹的法器。

    ”雲別意淡然回答。

     尉遲酒滿眼疑惑。

     “符師,就是江湖上的雲遊道士。

    ”雲別意不急不慢地收起小球,淡漠的眸光落在了尉遲酒臉上,“尋脈探陵,收集各種鎮屍符篆。

    ” 尉遲酒怔了怔,不知該答什麽。

    她猜想了很多師父的身份,卻從未想過師父竟是個雲遊道士。

     “失望了?”雲別意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冰涼。

     尉遲酒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挂着溫暖的笑,“師父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 雲別意并沒有答話。

     尉遲酒悄悄地牽住了雲別意的衣袖,隻敢捏住指甲蓋大小的布料,鼓足了勇氣道:“隻要……師父一直在就好。

    ” 不論尉遲酒在沙場上怎麽飒然,到了雲別意這裏,她總是忍不住低上一頭,像是一隻被撿回來的小獸,随時等待着師父的輕撫。

    雖然,尉遲酒知道雲別意從來不親近誰,她再低眉順目,雲別意也不會看在眼底,更何況是放入心間? 有時候,人就是會情不自禁地執着,像是撲火的飛蛾,明知會化成灰燼,也要義無反顧地染上一襲火袍,在心上人面前跳最後的、也是最絢爛的舞蹈。

     “好。

    ” 尉遲酒想過萬種雲別意的答話,沒想到竟是她最想要的這一句,哪怕隻有一個字。

    她狂喜萬分,卻不敢再得寸進尺一步,“師父你可是答應我的!” 不曾想雲別意竟對着尉遲酒豎起了食指,“你也答應過我的。

    ” “我記得!”尉遲酒重重點頭,“趁着這幾日關城無事,我安排好軍務,便幫師父去找。

    ”說完,她略微一頓,問道:“不知師父要尋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別意搖了搖頭,“你現在還不夠本事。

    ” “啊?”尉遲酒不服輸,“我已是鎮西大将軍尉遲酒!” 雲別意幽綠色的瞳光微沉,從衣袖下摸出了一張狼顏面具,遞向了尉遲酒,“将星尚未歸位,區區一個鎮西大将軍的名號,不值得得意。

    ” 尉遲酒恭敬地雙手接過,指腹摸到了面具裏面的刻字,她細細摩挲着,卻高興地笑了,那是一個“酒”字,師父親手镌刻的酒字。

     哪怕沒有镌刻心間,沒有放在眼底,可這個“酒”字也算是師父親手寫過一遍了。

     “青狼将星,需要更多的戰意才能歸位。

    ”雲別意從尉遲酒手中拿過了面具,親手與她戴上,遮住了尉遲酒那張少了殺意的臉龐,“阿酒,答應師父,成為天下第一大将軍。

    ”戴上面具之後,雲別意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怔色。

     “好。

    ” 師父給了她一個承諾,她便也給師父一個承諾。

     血脈又開始不安分地跳動起來,想到那個“殺”字,尉遲酒的心跳就會比往日快上一拍。

     “阿酒,你聽我的,一步一步來。

    ” 雲別意的雙眸對上了尉遲酒的,明明沒有施展瞳術,卻似是熏了一層魅惑,落入尉遲酒耳中,無端的好聽,也無端地讓她失魂。

     “師父說什麽,我便做什麽,隻要師父高興……”尉遲酒的話并沒有說完,她便再次怔在了原處。

     這是她頭一次,在師父幽綠色的眼眸中發現了歡喜之色。

     她蠕了蠕唇,想說什麽。

     雲別意似乎知道她想要什麽,張開右掌覆上銀紋面具,拇指與中指微微用力,似是按動了面具上的暗格,便将銀紋面具拿了下來。

     這是尉遲酒幻想了五年的場景。

    随着銀紋面具一寸一寸地移開,尉遲酒的心髒仿佛要跳出喉口,雙手捧住,虔誠地奉給雲別意。

     該是常年戴面具的緣故,肌膚比常人還要雪白。

     尉遲酒自忖也見過不少好看的異族姑娘,卻從未想過那些異族姑娘的面容到了師父這兒,就像是豆粒大的珍珠瞬間撞上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全都黯淡失色。

     雲別意的眉尾微揚,襯着她那雙幽綠色的眸子,透着一股詭異又美豔的氣息。

     尉遲酒驀地燒紅了雙耳,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雲別意的美,也不知該如何掩藏自己此時肆無忌憚的貪慕之色。

     雲別意往她面前邁出了一步,那絕美的臉龐欺近了她的身子,紅豔的唇瓣湊上她的耳畔,沙啞輕喚她的名字,“阿酒……” 像是滾燙的砂礫摩擦過耳垂,尉遲酒覺得此時的耳垂又疼又燙,若不是有狼顏面具遮掩,師父定能把她臉上的局促看得清清楚楚。

     雲別意雪白的額頭抵在了狼顏面具上,幽綠色的眸光中多了一絲什麽,她擡眼望向尉遲酒的眸子。

     隻這一瞬,尉遲酒隻覺視線好似被水波拂過,待漣漪褪去,她的視線再次清晰時,臉上的狼顏面具被師父一把拿下。

     涼風吹上她滾燙的臉,非但沒讓她冷靜下來,反而在戰栗的同時,激起了她隐忍克制多年的欲、望,情不自禁地一把擁住了雲別意。

     “我……想要……師父……”她埋首在雲別意頸間,不斷呢喃,像是一隻苦苦求歡卻不得法門的小獸。

     “你叫尉遲酒,你想要什麽,便去要什麽。

    ”雲別意的聲音極是魅惑,這句話無疑是答允。

     “別意……我的……別意……” 尉遲酒往後退了半步,慌亂又虔誠地一口吻住了雲別意,撥拉一聲撕破了雲別意的外裳,急不可耐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月光灑在尉遲酒小麥色的背脊上,上面已經留下了不少虬曲的疤痕,那是屬于将軍的榮光。

    一雙雪白的手臂攀上小麥色的背脊,指腹溫柔地摩挲着上面的疤痕,像是撫慰,像是獎勵,也像是……更放肆的魅惑。

     自今日起,尉遲酒知道,雲別意已經做不得她的師父。

     雲別意最後的那句話,成為一個魔咒深深地烙入了尉遲酒的心上。

    是的,她叫尉遲酒,她想要什麽,便去要什麽。

     月光下最美好的一夜,記憶中最美好的一瞬,全都那般真實,真實到尉遲酒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那晚她得到的到底是不是師父? 第二日尉遲酒醒來時,雲別意隻留下了一封書信,書信上寫了四個人的名字,那是雲別意指引她走的第一步,卻隻字不提那晚的旖旎。

     那也是尉遲酒與雲別意的第一次分離,蝕骨的相思夜夜折磨在心,尉遲酒期待着與師父的重逢,也期待着師父的第二封書信送至。

     雲別意的書信從未斷過,三年來,她卻再沒出現在尉遲酒面前。

     尉遲酒隻能照着師父書信的指引,收下了金守疆、雲戰、秦嵩、沈不平四員副将,在戰場上借由厮殺宣洩着心底的煩悶。

    三年縱橫大漠,殺得異族聞狼發怵,狼帥之名從此名揚九州,她終是成為了大梁人心中獨一無二的戰神尉遲酒。

     她想,別意也該回來了。

     雲別意還沒有告訴她,她到底想要她找尋什麽,她與她之間的羁絆不該斷得這般猝然。

    尉遲酒想她想得要瘋,她打定了主意,隻要雲別意出現,她定會拿東海寒鐵鑄成的鏈子牢牢地鎖住她與她,不讓雲別意再離開她一步。

     隻是她先等到的卻是骊都的求援書,新君這幾年朝政不穩,好些個皇子蠢蠢欲動,于是尉遲酒率部回返骊都,成為了定鼎乾坤的天下第一大将軍。

    随後新君年少崩殂,尉遲酒扶幼子十皇子為君,平東海海寇,蕩九州反王,每一件拿出來,都是驚天動地的英雄大事。

     多年之後,她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狼帥,隻要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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