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景岚隻瞥了一眼白兔,明明柳溪撩的是兔子,可景岚莫名地覺得下巴也癢了癢。
她不自然地坐了個端直,“貿然……貿然占領西沉州,等同叛逆,夜氏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隻怕尚未在西沉州站穩腳,就被柳素所掌控的魏氏借故剿滅了。
”
“所以他們才會突襲東浮州那十餘座小城池。
”柳溪點了一下景岚。
景岚大悟,“威逼朝廷?!”
“他們比我們還需要這個名正言順。
”柳溪點頭,“既然他們可以威逼,自然我們也可以威逼。
所不同的是,他們用的是刀子,我們用的是銀兩。
”說着,柳溪雙手溫柔地捧住月月的腦袋,柔聲莞爾道:“聽明白了?”
“明白了。
”景岚順着話答出,眸光不由自主地往月月那邊再看了一眼,自忖自己答得太快,好像是代月月答了一樣。
臉頰微燙,景岚不敢再看月月,“剩下的事都交給我去辦吧。
”說着,她站了起來,想離開這兒。
“也好。
”柳溪将月月捧在臉前,并沒有擡眼看景岚,無奈嘆道:“反正你們一個兩個盯我盯得緊,我想出去走走都不成。
”說罷,她對着月月輕輕一笑,飛快地在月月腦袋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至少不會兇我。
”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親的這一聲甚是響亮。
“你!”景岚欲言又止,明明自己離柳溪還算有些距離,周圍也有丫鬟伺候着,可若是路過的人聽了去,指不定會想些什麽龌龊的畫面?
柳溪惑然擡眼,眼底漾着一抹得意光彩,“怎的?”
“它……始終是獸……”景岚随口謅了一個理由,連自己也覺得很是牽強,“太過親近,當心它咬了你。
”
柳溪将月月高高舉起,正對景岚,認真問道:“你舍得咬我麽?”
景岚噤聲,知道這句話柳溪肯定不是問的兔子。
“你小心些便是!”
“哦。
”
柳溪若有所思,“常聽人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看來,我确實要小心些。
”說着,柳溪将月月移近了耳畔,佯作聽月月說話的樣子,側耳細聽。
月月離柳溪的耳垂實在是太近,三瓣唇微動,帶着胡須微顫,它向來與柳溪親近,忽地湊了上去,在柳溪耳垂上蹭了蹭腦袋。
模樣親密,本也平常。
落入景岚眼底,卻像是一點火星飛入幹柴,莫名地讓她有些臉燙。
耳鬓厮磨。
與柳溪雙修的一幕幕泛上心頭,月月輕蹭的地方,景岚也是蹭到過的,甚至還不僅如此。
景岚驚覺自己起了歪念,連忙強逼自己打住,不可再想,也不可再在這裏逗留。
“知道了便好!”
就在景岚留下這句話,轉身踏出大房門時,又聽見柳溪響亮地親了一口月月的腦袋。
景岚握了握拳頭,突然轉過身來,快步走到柳溪面前,伸臂将月月抱入懷中,“這兔子确實可愛,嫂嫂給我養兩日可好?”說是讨要,其實語氣寒涼,更像是“惱”了。
柳溪不悅道:“我本就閑的無趣,你還把月月抱走了,那我怎麽辦?”
“隻要不貿然離開海城,你想去哪裏便去哪裏。
”景岚幹脆答道。
柳溪滿意地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堂堂東海景氏的少主大人,可不能像孩童一樣,說話不算話。
”
“絕不反悔。
”景岚認真回答。
“就兩日。
”柳溪故意看了一眼景岚懷中的兔子。
“再說。
”不等柳溪反駁,景岚便抱着月月大步離開了小院,走到半途才想起忘記拿傘。
她低頭看了一眼月月雪白毛發上落上的雨珠,連忙用衣袖抹了一下,忽覺有人用傘給她遮住了細雨,她驚忙回頭。
柳溪笑得明媚,執傘站在身後,将月月平日休憩的竹籃遞給了景岚,“看着我做什麽?還不拿着?倘若淋濕受涼了,誰賠我?”
“……”景岚耳根一燒,匆匆接過了竹籃,将月月放入了竹籃。
驚覺柳溪牽住了她的手,景岚急道:“不要胡鬧!”
“誰跟你胡鬧了?”柳溪很快便将傘柄塞入了景岚掌心,松開了她的手,“好好照顧月月,若是病了,我定不饒你。
”說完,對着景岚皺了皺鼻子,語氣雖兇,可每個字後蘊含的溫柔關切卻讓景岚忍不住竊竊心喜。
這次是柳溪不等景岚回話,便一手遮雨,一手提着裙角快步往小院跑去。
才好一點點,果然又開始胡鬧!
景岚生怕她中途跌倒,一直目送她跑入小院,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噗嗤。
”
忽聞欄邊有人輕笑,景岚側目瞧去——隻見沈将離穿着一襲白衣趴在欄邊,明淨的眸光中多了一絲狡黠的光芒,她饒有深意地對着這邊嫣然一笑,似是看懂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柳溪:啵!
月月:開心~~
小五:死兔子!跟我走!
月月: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