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馬路有車駛過,車燈照在了霍硯辭的俊臉上,他眸底的晦澀清晰可見,車燈一晃而過,喬時念也轉開了視線。
“霍硯辭,以前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記恨,但已經造成的傷害抹滅不掉,我不會跟你重新開始,我會有自己的生活。
”
外邊的林蔭小道已基本恢複清靜,喬時念聽到了自己不喜不怒的聲音,“黎小姐告訴了我你最近的情況,我覺得你和她聯姻是個不錯的選擇。
”
“你能幾年時間都不曾對我改觀,說明我也沒那麼重要,我們反正離婚了,你要愛情不如把心思放在黎小姐身上。
”
“她和她爸對你的印象都很不錯,隻要你願意,你可以獲得幸福的婚姻和更強大的商業版圖。
”
喬時念的話像是荨麻草的葉子,看似軟綿,紮在身上卻讓人疼痛難忍、經久不消。
霍硯辭知道喬時念心裡還有許多怨,繼續說下去隻會又鬧得不愉快。
收起了心底各種情緒,霍硯辭道,“我送你回去,你的腳到時間要冰敷。
”
“……”
大半個小時後,霍硯辭将喬時念送到了明月苑。
喬時念的腳踝受傷,而傅田田跟陸辰南約會未歸,霍硯辭扶她上的樓。
霍硯辭本想直接抱的,但喬時念明确不願意,他不想惹她生氣,也隻能遵從。
出了電梯,喬時念用指紋開了門鎖,霍硯辭把她扶進了屋裡,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繼而去往廚房的冰箱拿冰袋給喬時念敷腳。
看着霍硯辭熟門熟路的樣子,喬時念有了些狐疑,“我剛好像沒告訴你廚房在哪兒?”
上回霍硯辭借口喝水進來過一次,但他隻進到了酒吧櫃的位置,連客廳都沒進,怎麼會知道她房屋布局?
“這還需要告訴?”霍硯辭的神色自如,“你這攏共就幾居室,哪個房間在哪兒一眼可見。
”
倒也是。
喬時念沒再多問,接過冰袋敷起了腳,邊道,“今天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
半晌,霍硯辭卻是沒動。
喬時念擡起了頭,“還有事?”
霍硯辭的聲音沉冽,“你一個人在家沒有個照應不行,我等傅小姐回來再走。
”
喬時念覺得好笑,“我隻是崴腳,不是癱瘓,别弄得像我動彈不了似的,你去忙自己的事就好。
”
霍硯辭并沒走,他還拿出了手機,坐到了另一張單獨的沙發上,“我坐這回複工作消息,不會打擾你。
”
“……”喬時念。
見霍硯辭已經處理起了消息,喬時念沒再管他,繼續敷起了腳。
霍硯辭粗略地看了幾條信息,黑眸忍不住瞟向了喬時念。
手拿冰袋的她纖背微屈,身上一件寬松的薄線衫,襯得她越發的單薄,脖子白皙細長,此時正微微往前傾着,暖光映下,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柔軟。
自喬時念搬出龍騰别墅,霍硯辭就沒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她。
自如,自在,還有幾分不自知的嬌憨。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視線,喬時念擡眼朝他看來。
霍硯辭的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下,低啞道,“看你好像不太方便,我幫你?”
想到之前的車上,被霍硯辭大掌握住腳的不适感,喬時念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