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感覺有點尴尬。
離婚一事,她并不怕被外人知道。
不過今天是奶奶生日的高興日子,她不想破壞大家的心情。
而且舅舅和舅媽一直是反對的,她也不想多生枝節。
加上幾小時前,她還一臉無所謂地怼了霍父。
說自己馬上就會和霍硯辭離婚,結果轉頭自己的舅媽就開始了催生。
落在霍父眼裡,她算是虛僞了吧。
“爸,我不是告訴了您,那是喬時念念鬧脾氣随口說的?”
喬時念還沒開口,霍硯辭波瀾不驚地出了聲。
“人家小兩口鬧矛盾你做長輩的不勸和,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霍老夫人也責備了一句。
“奶奶,我……”
“念念,别理會他,他就是這讨人嫌的性子。
”
霍奶奶阻止了喬時念想說的話。
到底是自己的親媽怼的,霍元澤也沒再出聲,隻是臉色變得沒那麼好看。
“舅媽,我們還年輕,生孩子的事還沒計劃。
”霍硯辭又對覃淑紅道。
經曆了剛剛的小風波,場面仍舊有點尴尬,但覃淑紅從來就不怕尴尬。
“以前沒有計劃,現在可以計劃上啊!硯辭,你也有二十七了吧,不算年輕啦。
”
霍硯辭的視線在喬時念的小臉上停留了一下,波瀾不驚地說:“這種事交由念念做決定。
”
覃淑紅:“我們念念這麼愛你,隻要你有意願,她自然是會想生的……”
“舅媽,今天是奶奶生日,主角是她老人家,您可以不提這些喧賓奪主麼?”喬時念忍不住提醒道。
“什麼喧賓奪主,”覃淑紅自以為是地道,“舅媽這也是替霍老夫人着想,老夫人肯定想抱曾孫啊。
”
聞言,霍老夫人笑着回道:“念念嫁給硯辭也不是來傳宗接代的,我不着急,這種事随緣就好。
”
對此,覃淑紅也不好再說下去。
而喬時念的心裡暖乎乎了,奶奶真是太好了。
宴席後,衆人陸續散去。
覃淑紅在離開前,特意把喬時念拖到了一邊問,“你公公怎麼無緣無故地說你們要離婚,他在哪兒聽的?”
喬時念說:“我告訴的他。
”
“你!”舅媽氣得一噎,“你是嫌上次還沒氣夠我們,又想拿這事折騰?”
舅媽要較起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了,會再找奶奶也不一定,喬時念隻得耐着性子哄慰道:“好了好了,就當是我鬧脾氣,你們趕緊回去吧!”
許是她愛霍硯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舅媽倒沒多懷疑,警告了她兩句,正好喬樂嫣走了過來,她才離開。
喬樂嫣則對喬時念揚了下手機,示意等她消息。
把人送走後,喬時念發現霍硯辭在前邊等着她。
“舅媽沒為難你吧?”霍硯辭問。
喬時念道,“隻要有外公在,無論什麼事她都為難不了我。
”
“對了,上次你說有個朋友在巴黎,對學院這些也熟,喬樂嫣讓你把對方推給她。
”
霍硯辭倒是沒有多問,直接找出聯系人給對方打起了電話。
正好奶奶在那邊叫她,喬時念便走去了霍奶奶身邊。
“今晚你和硯辭就别回去了,在這兒住下。
”霍老夫人拉着喬時念的手道,“念念,你昨天答應了要陪奶奶的,今天可不能再食言了吧?”
“怎麼會呢,隻要奶奶不嫌煩,我以後也會經常來看奶奶的。
”
反正就一晚上,喬時念無所謂住哪兒,以後來看奶奶也是真心話。
但奶奶不愛聽,還帶着幾分了然地問道:“下午硯辭爸是不是又為難你了?奶奶知道你不是不懂禮數的人,逼急了才拿話堵他。
”
怎麼辦,霍奶奶這麼懂她信她,她都舍不得奶奶了。
喬時念道:“也算不上為難,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
霍奶奶沒再多問,讓喬時念陪她到了卧室。
章媽從保險櫃裡取出個盒子,遞給霍奶奶後,離開了卧室。
霍奶奶将盒子打開,拿出了一條項鍊,項鍊是白金質地,而吊墜是看上去水頭很好,做工精緻精美的祖母綠玉石。
“念念,這個我本來想要你和硯辭的婚禮上,親自為你戴上。
可惜……”
霍奶奶沒有往下說了,将項鍊遞給喬時念,“不管你和硯辭以後會走到哪一步,奶奶都希望你開開心心。
”
喬時念不敢伸手接,“奶奶,您對我這麼好,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不能再收您的東西了。
”
“一個身外之物而已,”霍奶奶笑着道,“你蹲下,奶奶給你戴上。
”
盛情難卻,喬時念隻得半蹲在奶奶面前,任由她給自己戴到了脖子。
玉墜沉甸甸的,帶着沁涼的觸感碰到皮膚,喬時念覺得鼻子泛出了澀意。
“謝謝奶奶。
”
“你不要總覺得結婚的事是你的錯,你勇敢追求愛情沒有錯,是硯辭沒有好好珍惜你。
”
霍奶奶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