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沒有立即說什麼事,而是道:“爸爸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對誰都不滿意,不是針對你。
”
喬時念笑了一聲,“也不是吧,我看他對白依依就挺滿意的。
”
霍硯辭神色未變,“白叔以前是霍園的管家,爸爸對他比較信任,對白依依也多了幾分愛屋及烏。
”
“與我無關,”喬時念呵道,“反正我明天就不是他兒媳婦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
見此,霍硯辭沒再賣關子,提起上次湖省的事。
喬時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霍硯辭說,前天他去醫院前,先到了趟警局,了解了相關情況。
“周天成查過,他們就是兩個普通的飙車黨,平時也會和城内一些人飙車騎行。
那天是為了比賽抄去步行街的近道。
”
“我把相關信息都提供給了那邊的警方,讓他們審問審查,有消息會再通知我。
”
喬時念有些狐疑,她當天不是已經拒絕了他的幫忙?
“所以,你這是替我查的,還是為了給白依依洗脫嫌疑?”
“喬時念,這跟她有什麼關系?我調查是因為你急于要查清真相。
”
霍硯辭不悅,“之前你幾次胡說就算了,剛在爸爸面前也說了那樣的話,我哪件事給了你我會娶白依依的錯覺?”
喬時念在心裡說,不是錯覺,上一世,你就為了白依依和我離了婚,還因為怕我破壞你們的婚禮,不許我離開精神病院。
這一世不過是少了我的攪局,你暫時還沒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已。
“上次你喝了奶奶派人給我們送去的加了料的海參湯,你難道不是去找的白依依?”喬時念問。
霍硯辭被她氣笑,“喬時念,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沒有道德感的人?”
平時可能不會,但他中了招,她又沒有從他,欲念之下就不一定了。
反正他那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之後她便在白依依的朋友圈看到了三餐四季的朋友圈。
霍硯辭看出了喬時念所想,他忍不住捏住了她精巧的下颌,帶着幾分咬牙切齒地道:“我那次是去的醫院,要不要把就診記錄調出來給你看?”
“你讓程婉欣去鬧,是以為我那幾天一直在白依依那吧!”
霍硯辭火大,“那天白依依說白叔要謝我請吃飯,我過去時白叔臨時有事走了,所以隻有白依依在!”
“你既然都在意到蹿使程婉欣去吵了,為什麼不能親自問我事情緣由?”
原來霍硯辭不是單獨赴約。
所以白依依那條朋友圈是特意發給她看,目的就是引她失去理智。
加上程婉欣的蹿騰,她肯定中招。
白依依真是把她性子拿捏着死死的,怪她上一世蠢,看不透這些小把戲。
喬時念甩開霍硯辭的手,“我沒有指使程婉欣,是她為了把火引到我身上才去的。
”
霍硯辭抿了下薄唇,“這事我會去查。
”
喬時念的情緒冷靜了下來,“霍硯辭,我知道你替我調查湖省的事,又耐着性子解釋這些,都是因為你目前還不甘心離婚。
”
“可你扪心自問,即便我不提離婚,我們的婚姻又能維持多久?”
霍硯辭神色不明地說,“我從沒提過和你離婚的話。
”
“是啊,你當然不會主動提。
”
喬時念的小臉上露出幾分嘲弄,“你隻會用冰冷嫌厭的态度逼得我受不了,要麼就更變本加厲地找你鬧,要麼就自己提出結束。
”
“無論我怎麼做,你都是沒有錯處的那個人。
霍硯辭,你不覺得這樣比主動提離婚更過分麼?”
霍硯辭的黑眸看向了喬時念,“我說過,以後會盡量做到你提的要求。
而且你明明對我有感情,我們沒到非離婚不可的地步。
”
“我承認,幾年的感情不會說消失就消失。
可那點感情已不足以再讓我堅持下去。
”
喬時念疲倦道,“霍硯辭,我是真的累了,也是真不想再介入你的生活之中,如果你對我有那麼一點愧疚或是一點感情,那麼我請求你,痛快的簽字離婚。
”
聞言,霍硯辭盯望了她幾眼,将口袋裡塗手腕的藥膏扔給她,邁開長腿直接離開。
“你和姐夫在說什麼呢,吵架了?”
喬時念怔愣間,喬樂嫣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喬時念擰開了藥膏。
喬樂嫣在她旁邊坐下,有點嫌煩地道:“我媽非要拉我一起過來,看今天來的人裡沒有合适的未婚青年。
”
不放過每個幫喬樂嫣找金龜婿的機會,是舅媽的行事之風。
“你找我什麼事?”喬時念塗着藥問。
她們的感情可沒有好到閑話家常的程度。
“你手怎麼弄的?”喬樂嫣問。
“與你無關,說正事。
”
喬樂嫣撇了下嘴,“上次姐夫說巴黎那邊有朋友,我想問下他能不能把聯系方式推給我。
”
“你剛怎麼不自己和他說?”
喬樂嫣臉上有了點尴尬之色,上次她和喬時念在洗手間裡那樣說了霍硯辭,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