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時念眉眼彎成月牙狀,唇角往上勾起,霍硯辭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氣惱。
除了冷笑譏笑和上次捉弄他的得逞大笑,霍硯辭已經很久沒有看她露出過這樣明媚的笑容了。
雖然喬時念隻是裝出來的,霍硯辭仍有種不知怎樣形容的感覺。
好像某件習以常的事情,現在變得難得一見。
心裡隐隐有些不習慣。
“放心,你雖然沒拿卡,但它還是屬于你。
”喬時念見霍硯辭半天沒出聲,又補了一句。
“喬時念,你幼不幼稚?”霍硯辭嗤道,“我剛說了,給你的東西,你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
“我來這是告訴你,我有事先走了。
昨晚的事,周天成已經處理好,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
說完,霍硯辭邁着長腿離開。
喬時念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霍硯辭今天有點奇怪。
不僅兩次幫她說話,對于她的故意挑釁,竟也沒有生氣?
管它呢,反正他的心思,她也從來沒猜出來過。
霍硯辭說昨晚的事處理好了,喬時念心裡也松了口氣。
正好塗姐打來電話,她便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塗姐。
“難怪呢!”塗雅麗說,“謝立熊的酒廠今天正式開張,還特意舉辦了個剪彩儀式,請了不少人過去棒場。
結果剪彩儀式才開始,他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
“現在圈子裡都傳開了,個個嘲笑說他開張就黃了,以後就更不會順了。
”
“時念,霍總辦事的效率可真是高啊,昨晚才發生的事,今天就處理好了,可見他對你還是挺重視的!”
塗雅麗對于上次酒會喬時念喝醉一事,心裡多少有點憐惜。
雖然喬時念醉酒是有意為之,但她一個人站在舞池中的落寞之色卻沒有作假。
喬時念跟霍硯辭以前的事,塗雅麗也有所耳聞,她并不是自己離婚就會勸所有人離婚的人。
畢竟婚姻于每個人的感受跟意義都不一樣。
她說這話并沒有勸合或勸分的意思,隻是實事求是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對于塗雅麗的話,喬時念想到昨晚霍硯辭主動背她的事,扯唇笑了一笑,“或許吧。
當然他有更重視的事和人。
”
酒會那晚,就是最好的證明。
舅媽發消息來催她了,喬時念便跟塗雅麗結束了通話。
喬時念走去餐桌邊,舅媽臉上沒了之前的親切笑臉,而是不滿道:“吃個飯,跑出去那麼久,是有多少事要忙?”
喬時念沒精力跟舅媽争,正好霍硯辭走了,她道:“舅舅,舅媽,我鄭重地通知你們,以後不要再為生意的事找霍硯辭幫忙了。
”
“外公也說了,我們喬家家境本來就比不過霍家,你們總找他幫忙,考慮過我的感受跟處境沒?”
“怎麼沒考慮你感受了?”覃淑紅不悅道,“這種事對于霍硯辭來說,就是動動嘴皮子的小事,你用得着給我們蓋這麼大一頂帽子?”
“他霍硯辭要真不願意,我們還能拿他怎樣?”覃淑紅繼續說,“你要真想做穩霍太太位置,就早點生個孩子,那才能真正站穩腳跟!”
喬國盛附和說:“你舅媽說得對,你們結婚都一年多了,你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檢查過身體沒?”
喬樂嫣添油加醋,“該不會是姐夫嫌棄你,都不想碰你吧!”
面對他們一家三口的說教嘲弄,喬時念掏了下耳朵,“我為什麼要在霍家站穩腳跟?”
覃淑紅狐疑地看着,“方才樂嫣說,你還是想跟霍硯辭離婚?”
喬時念笑了一聲,“舅媽,你一直覺得喬樂嫣才該嫁給霍硯辭,我要是不離婚,她哪來的機會呢?”
“你支持我和霍硯辭離婚,然後再讓喬樂嫣努努力,這樣霍硯辭成了你們真正的女婿,讓他幫什麼事都更方便!”
“你在說什麼胡話!”
喬國盛氣得不行,“喬家要是兩個女兒都嫁給霍硯辭,外邊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們!離婚你想都别想!你外公舍不得打你,我可不會舍不得!”
“……”
畢竟是餐廳,喬時念也不想跟他們在這兒争執。
他們能聽得進就聽,聽不進她也沒辦法。
反正她已經把态度表明了,外公也沒反對,誰也阻止不了她。
……
下午,喬時念去了趟茗茅。
得知那個在網站宣揚他們以次充好賣假酒的人,現在已承認了是一場誤會。
他是誤喝了别的酒,導緻酒精中毒。
因為那酒自己釀造的,不知道它質量不過關,所以他誤會是茗茅的酒有問題。
“應該是聽聞謝立熊被帶去協助調查,他心裡沒底了,不敢再往下鬧。
”塗雅麗道。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也算是少了一件煩心事。
”
喬時念心情不錯地道,“我就等着塗姐把市場打大,然後籌備上市了!”
塗雅麗自然滿口答應。
正和塗雅麗說笑,喬時念的電話響起。
一看号碼,竟是幾天沒有聯系的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