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霍硯辭問。
喬時念笑,“讓位啊,你沒聽到喬樂嫣的話?”
霍硯辭語帶命令:“坐下。
”
幽深的墨眸裡也帶上了幾分警示。
這是看不上喬樂嫣呢。
但喬時念才不想給他當擋箭牌,正準備走,舅媽卻出了聲。
“樂嫣,你幹什麼,都這麼大了還喜歡纏着姐姐、姐夫呢。
坐媽媽這邊來,媽媽給你點了最喜歡的海鮮!”
覃淑紅和喬國盛都将這一幕看在眼裡。
知道霍硯辭已經不悅,再鬧下去難堪的隻會是他們女兒。
于是覃淑紅還嗔怪了一句,“誰說你姐和姐夫要離婚了,他們感情好着呢。
”
“硯辭,你别理樂嫣的胡說八道,她和時念從小就喜歡拌嘴鬥氣。
”喬國盛也笑着說道。
霍硯辭沒有出聲,見喬時念還站着沒動,直接伸手拉她重新坐下。
在這兒鬧起來不合适,而且她還有正事要辦,喬時念便半推半就地坐了下來。
幾人吃了點東西,喬樂嫣看着喬時念還是不痛快,“你昨天說看到二手網站上的耳環,就是你自己挂上邊賣的吧!”
喬時念平時闊綽得像個富婆似的,幾千萬的車開着,上百萬的包拎着,出手就是黑卡,私下卻在賣首飾。
霍硯辭要聽到這事,肯定會覺得她丢臉,對她生厭。
可喬樂嫣沒想到,喬時念聽到她的話,臉上半點被戳穿的尴尬都沒有,她還坦然地點頭。
“對啊,是我。
你還不算笨,連這都能看出來。
”
喬時念昨天截圖的時候,故意把售賣的信息截了小半段,喬樂嫣随便多看幾眼,就能猜到耳環是她賣的。
這樣喬樂嫣也能清楚,袁宏志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她那點剛起的好感,或許也能熄滅了。
聽到喬時念這話,喬樂嫣不死心地繼續為難:“你到底是多能揮霍,手頭連十萬塊都沒有了,要賣首飾?”
喬時念笑了一聲,“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就是因為節省持家,才會将本該屬于垃圾桶的東西撿起來賣的錢。
”
“垃圾桶撿的!”
喬樂嫣一聽,頓時就覺得自己耳朵髒了。
她連忙擦起自己的耳朵。
枉她昨天還沾沾自喜地戴了一整天。
要不是下午聽喬時念說到二手網站,她朋友圈都打算發出去了!
結果,耳環竟是喬時念從垃圾桶裡撿出的?
不對,
“耳環怎麼會在垃圾桶裡?”
喬樂嫣覺得喬時念是在故意惡心她。
“我扔的。
”
喬時念實話實說,“原本覺得不屬于我的東西就是垃圾,後來想想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廢物利用。
”
“隻是沒想到,在我眼裡的廢物,到你那兒卻成了寶貝。
”
喬樂嫣一聽,更加氣了。
本想給喬時念添堵,結果堵沒添成,自己倒是怄得不行。
“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那麼貴的耳環扔掉!姐夫再能賺錢,也由不得你這樣做!”喬樂嫣又找茬。
“到她手裡便是她的,她自然可以随意處理。
”霍硯辭輕飄飄地接了話,“我不會幹涉。
”
喬樂嫣沒想霍硯辭會當衆幫腔,她臉上頓時一陣紅。
喬時念則有點意外地瞥了眼霍硯辭。
他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耳環,非但不生氣,還幫她說話?
“樂嫣,你幹什麼,剛消停一下又和念念掐。
好好坐着吃東西。
”喬國盛适時訓道。
“是啊樂嫣,吵什麼呢。
你看上了什麼耳環,回頭讓媽買就是了,買啥二手的,喬家不至于缺這點錢。
”覃淑紅也道。
喬樂嫣沒辦法将袁宏志的下頭行徑告訴父母,敷衍道:“沒什麼。
”
喬時念倒是開口說:“舅媽,是我嫌耳環醜挂賣了,喬樂嫣見到款式特别買下學習研究。
她一開始不知道賣家是我。
”
這個理由倒是讓覃淑紅信服,她神情裡還透出了兩分自豪。
“我家樂嫣學習雖一般,但設計真是特别有天分,也舍得在這上邊花功夫!”
“我也這麼覺得,”喬時念趁機附和,“舅媽,喬樂嫣這麼喜歡設計,巴黎那邊的設計學院非常出名,你不打算送她過去進修兩年麼?”
“女孩子家家,出什麼國,一個人在國外萬一有什麼事,誰都照應不到她!”覃淑紅想都不想地拒絕。
“喬樂嫣這麼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
再說現在飛機這麼方便,她想回來可以随時回來,你和舅舅過去也随時可去。
”
喬時念選着舅媽愛聽的說,“出國不但可以學到真本事,回來就是留過洋的人了,大家都會對她高看一眼。
”
“她現在是喬家的女兒,也沒有誰敢看低她啊!”覃淑紅依舊拒絕。
“媽,我喜歡那邊的設計學院,那邊有兩年制的,你要不就讓我去兩年嘛!”喬樂嫣配合地撒起嬌。
覃淑紅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