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傻柱回到自己的屋子,跟裝修師傅交待一番後。
頂着大花臉上班了。
院子裡的人,經過了昨天的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傻柱。
看熱鬧的還好。
虛僞的打個招呼。
對門的賈家,和鄰居一大爺。
那是一個好臉都沒給。
裝作不認識。
扭頭推着自行車就上班了。
對于二大爺,三大爺。
也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相比四合院的紛紛擾擾。
李子航一夥人。
那是精神抖擻的吃着津門的特色早餐。
吃飽喝足後,一夥人。
車子接送到,津門大碼頭。
時間不早不晚。
一夥人來到碼頭就登船檢票。
老式的遊輪,好像上輩子的運沙船改的。
中間一個大大的煙囪。
船上蓋着三層樓。
跟泰坦尼克号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整個船長60米,寬20米。
排水噸位才1600多噸。
李子航一家自然買的是一等艙。
航行開始的時候,李子航還新奇無比。
可這個時期的船,再加上小噸位。
一遇風浪。
船就像要翻了似的。
算上停船靠港的時間,從津門到魔都足足用了,5天4夜的時間才到達。
這一路,奶奶跟他兩人暈船,吐的死去活來。
老爺子跟倆随從。
一路上啥事也沒幹,就照顧暈船的兩人了。
剛下船的時候,路差點都不會走了。
還是被扶着下的船。
在魔都更是休息了一天一夜,才緩了過來。
李子航心裡暗暗發誓。
回去的路上,哪怕撒潑打滾。
也絕不坐輪船了。
太遭罪了。
一路上苦膽差點沒吐出來。
他跟奶奶兩人,到現在都是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雙目無神。
半死不活的坐在汽車上。
從魔都到姑蘇100公裡多一點的路。
硬是開了,三個半小時。
路段好點還能跑快點。
差一點的路,時速平均35公裡每小時。
全身快散架的時候。
總算到達這趟行程的終點。
李子航祖籍,在姑蘇市區。
他那一脈主屋還在。
聽老爺子說,他家主屋在他曾叔祖那脈人手中。
也就是老爺子的叔叔那脈後代。
到李子航這代算四代人。
到了地方後。
一群人歡迎他們的到來。
老老少少,十七八個。
自從知道他們家的起名輩分後。
一說名字就知道該喊什麼。
帶先字的喊爺爺,帶世字的喊叔叔。
帶德字的比他大的喊哥哥,比他小的喊弟弟,帶付字的喊侄子。
在小輩的不管年紀多大,都不配出現在今天的場合。
本來老爺子那代的人,輩份就是一個輪回的開始。
看到啟字一把年紀的老頭。
絕對是曾祖父輩的。
正所謂長門的孫,末門的爺。
這一個家族人多了。
不按輩份,根本不知道怎麼叫人。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可能叫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叫小弟。
一番客道認人後。
李家人齊聚一堂,坐在李家主屋裡。
老爺子說着一口流利的姑蘇話,跟族中的長輩同輩交流着。
李子航在旁邊,聽着都傻眼了。
一句話沒聽懂。
隻看見,一群老少爺們聊着聊着,時不時的看着他。
每當這個時候,他隻能用他無辜的大眼睛,報以微笑相對。
沒辦法,上輩子他是渝城人。
這輩子京城人。
對于吳語那是毫無了解。
更是聽不懂。
奶奶也不知道,被那群婦人拉到哪了。
一屋子的大老爺們。
聊着他聽不懂的話。
那是相當難受。
半個小時後,強忍着打瞌睡的他,才被老爺子拉着跟一群人道别。
他也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裡,然後倒床就睡。
屋外鳥鳴狗叫,屋内也是鼾聲不斷。
日落西山,整整睡了大半天的李子航,迷迷瞪瞪的被渴醒了。
他還當在自己家。
閉着眼摸床頭櫃上的茶杯。
摸了好一會,睜開眼。
這才想起來不是在自己家。
穿着整齊後。
自己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涼白開。
解渴後,這才打量起屋中的擺設。
隻見他睡的床,是一張千工拔步床。
此床,挂檐及橫眉部分均镂刻透雕,前門圍欄及周圍檔闆刻有麒麟、鳳凰、牡丹、卷葉等紋樣。
床高2米4,長2米3,寬2米3體形龐大,分内外兩部分。
裡面是床,外面是廊,外廊床尾放着梳妝台和梳妝凳,外廊床頭放着一把靠椅,再加一張小茶桌。
整張床猶如一個小屋子。
此刻李子航,欣賞打量,屋中的各種家具擺設。
相比較北方,南方的家具多了一種美感,和精緻。
樣式,和雕刻也更加複雜。
在北方,千工拔步床,十分罕見。
也就上輩子,在一些博物館,和網路上看到過。
也難怪他會稀奇。
想着把這張床放卧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