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愁了愁依然倒在地上還有凍僵的弟子,幹笑了兩聲,顫抖着聲音道:“姑娘,好功夫,在下深表佩服!不知,姑娘尋司空有何賜教?”呵呵,這人就是犯賤,一定要在得了教訓之後,無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才會學乖。
司空玄之前高傲的氣焰悄然無存,現在更多的是畏懼和恭敬的态度。
我滿意的一笑,依然威儀地說:“司空幫主客氣了,如今無量劍派已改為無量門,歸我逍遙派門下,在下逍遙派掌門、無量門尊主莫婼妍。
”司空玄聽我介紹我的身份,連忙向我見禮。
我點頭繼續道,“方才司空幫主可曾書信一封送到我無量門,說是想看看無量門的無量玉壁,不知可有此事?且不知司空幫主是從何得知我無量門的機密之事?”
司空玄被我問得愣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名道士打扮的人,轉回頭尴尬地說:“呃……,其實是司空也是聽身旁的兩位道士說的,司空本人并不知情。
”聞言我轉頭看向那兩位道士。
這才注意到,兩人都穿着灰色道服,手持長劍,約五十餘歲的年紀,比左子穆稍大些。
且兩人竟有七八分相似,想來應該是兄弟兩人。
隻是一人左耳似乎缺了一角,看傷口形狀應該是人咬掉的。
我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左子穆突然出聲道:“嚴師兄……”
聽聞左子穆突然的叫喚,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他。
随後左手邊年齡稍大些的道士望了左子穆一眼,語氣相當不友善地開口道:“左師弟,終于記起愚兄了。
”聽他語氣可知他的耳傷定于左子穆有關,且對方至今怒氣未消。
“嚴師兄,我……,對不起!”左子穆尴尬地說。
不想對方卻冷哼一聲道:“哼,對不起?一句對不起便能還我耳朵?”果然,這兩人與左子穆相識。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北宗的人,且來人不止這兩位,因為剛才看向左子穆的時候,我發現旁邊的樹叢中有輕微的異動。
左子穆聞言不再言語,那人又想說話,卻聽我道:“兩位道長想必是北宗的吧,不知如何稱呼?”無量派的人聽我說到北宗,不禁一驚,看看我又看看眼前的兩人。
心道:北宗?北宗的人不是早在三十年前就消失了嗎?怎會又出現了?那人也看了看我,卻沒有說話。
心想:适才聽到這小女孩說我無量劍派已歸入逍遙派門下,且看她的武藝确實很驚人,她究竟是何人?這時,旁邊的那位道士,見與自己同來的人沒有說話,自己便說:“不錯,我們的确是無量劍派北宗的人。
”他轉眼看着左子穆卻對旁邊的那人說,“兄長,少跟他們廢話,别忘了此次咱們來的目的。
”他一開口便讓人知道了此二人的關系是對兄弟,且語氣也相當的不屑。
我朝那人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得笑了笑,向後退了幾步,既然别人不要我管,那我就先暫時不管。
雖然無量劍派已歸入我門下,但仍是個獨立的門派,他們派内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為好,除非到了我不得不管的時候。
“嗯!左師弟,咱們回山再說。
”說着兩人不待任何人反應,率先往無量山方向而去。
左子穆和辛雙清看看我,見我點了點頭才帶着所有弟子回山去。
我也正打算去看看他們之間的恩怨,卻見司空玄好似也想跟來,閃身到他跟前攔住他,眼神銳利地直視他道:“司空幫主,人家幫内的恩怨就無需司空幫主摻合了,若司空幫主執意加入,莫怪在下手下無情。
”說完我轉身離開。
司空玄呆呆地看着我離開的方向,直到弟子叫他才過回神。
一名神農幫弟子走到司空玄邊上,諾諾地問:“幫主,我們是否要繼續?”
司空玄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收拾東西回去!”那名弟子還有些不死心,勸說道:“幫主,其實我們何必怕他們,我們還可用毒。
”
司空玄冷笑一聲,道:“毒?無量山的人我當然不怕,可有那個女孩在,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十幾個人竟過不了人家一招半式,你認為用毒有用嗎?”那名弟子聽後低下頭不再說話,轉身組織所有人收拾東西返回神農幫。
當我們回到無量山時,便看見左子穆和那個左耳缺了一角的嚴姓道士對打,而山上又多了十幾位背着包袱的持劍男子,我們詢問了辛雙清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個和左子穆對打的人叫嚴子毅,另一位是他的弟弟嚴子豫,都是北宗洛易梵師叔的弟子。
那十幾位持劍男子是他們帶來的北宗弟子。
本來要按傳統五戰三勝制的,但考慮到昨天剛比過劍會,所以決定由兩宗掌門對壘,一戰定勝負。
他們這次是來奪回劍宮,所以帶上了所有弟子。
看着他們打鬥的過程,我皺了皺眉感覺嚴子毅的武功有些眼熟,似乎是我授予左子穆的純正的無量劍法,隻是他怎麼會此劍法。
不知道為何,我會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場大火,突然想明白了些什麼,也許我該找問問那個人。
雖然左子穆和嚴子毅用的都是無量劍法,但左子穆練得時間不長,很快就落了下風。
正當左子穆被打得節節敗退時,我随手拔出了辛雙清的佩劍,一個閃身沖向左子穆。
另一手從袖中擲出一條布條,纏住左子穆的腰,用力向後一拉,左子穆被我抛到了空中,并傳音給段譽道:“譽哥哥,接住!”同時,再輕輕一抽将布條收回袖中,自己則同樣以無量劍法向嚴子毅刺去。
嚴子毅本來見左子穆已經抵擋不住,想一劍刺中他,一來可以報三十年前的咬耳之仇,二來結束這場比劍,奪取無量劍宮,完成師父遺願。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劍竟然會刺空,左子穆被我拉走,劍勢還來不及收住,迎面一劍已經迎來。
嚴子毅隻待急急地側身閃過,随即一劍揮出,轉而向我展開攻勢。
然而,令他更沒想到我使出的也是無量劍法,而且我的功力遠遠要大出他許多,沒有多久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也會無量劍法,而且明顯比他還熟練。
他自然不會明白我為什麼會無量劍法,我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趁他分神之際,用巧勁挑掉他的劍,掌風即出打在他的胸口。
當嚴子毅回神已經來不及反應了,被我一掌打飛。
在一旁觀看的嚴子豫也是一愣,剛才還看見左子穆漸漸開始招架不住,心裡也漸漸地興奮起來,心想奪回劍宮即将水到渠成。
可是下一刻,卻看見哥哥已經被打敗了,打敗哥哥的人還是剛才在後山無量劍派和神農幫的公共空地上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那時,他已經對我打心眼裡佩服,神農幫的功夫雖然不及無量劍派,但在他們不用毒的情況下,即使師父親自出馬也不能一次應付得了十幾個神農幫的弟子。
而眼前的這小女孩,卻隻用了一招就解決了對方十幾個人,一個小女孩竟有如此功力,不得不讓人心生敬佩。
此外,他還發現剛才左子穆和這小女孩使用的都是無量劍法。
記得,當時師父拿出全套的無量劍法讓他們練時,才知道那年的那場大火是師父使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能将無量劍法占為己有,并能在某次的劍會中拔得頭籌,奪取劍宮。
因為自師父的師父以來,北宗就再也沒有在劍會上取得勝過。
因此,師父才想出用放火為掩護,将劍譜偷出,并抄錄了部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