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江淮的人說他直接去了飯店,和那個相親的女孩子談的很投機,之後還去看了電影。
那女孩是個中學老師,母親生前曾因病聽力受損,所以她和母親一起學過手語,母親去世後,她就常在殘聯會做義工。
和江淮的事,她父親也不反對,可以說各方面都很完美了。
去盯着的小王回來都感歎,若是今天沒放他走,錯過美好姻緣,作為警察心裡都難受。
看着小王在這感歎,小寒揶揄,“若是女孩真喜歡他,不在乎這一兩次沒見上面,以後還會和他見面的。
”
陳立從一堆資料擡頭,結果看到小王有些驚訝,大病初愈的小王消瘦了不少,似乎還沒好利索,一直在咳嗽,臉色也不好,很怕冷衛衣帽子一直扣在頭上。
陳立皺皺眉,有些心疼這幾個組員了,每次走訪調查都是連軸轉的工作,不止大病初愈的小王,小寒的黑眼圈也很重,陳立歎了口氣,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小寒還要看資料,被陳立制止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沒準還要忙呢。
”
把兩人勸回去後,陳立本也想在沙發上眯一會,可身體很累很困卻就是睡不着,輾轉反側都是詢問醫生關于江淮病例的事。
江淮确實是先天耳聾,而且這種先天不足,即便手術也無法改善,戴助聽器也隻能聽到很小的聲音。
所以他不可能是赫明,可身型真的與陳立交過手的那個人很像啊。
不過,北方人普遍身高都不差,若瘦一些,背影看着相似并不稀奇。
可陳立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相似的身型,被轉寄的地址,他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拿了車鑰匙,直接去了江淮的店。
江淮的店很小,在一個輔路口,斜對面就是殘聯會。
此時陳立将車停下,發現殘聯會的燈還亮着,走到江淮的店門口,這門臉真的很小,門旁邊右側有個小的印記,之前這裡有個定牛奶的箱子,被當做郵箱了,後來發現裡面總有廣告紙就把郵箱拆了。
但這個店門口有一棵樹,那郵箱位置剛好被擋住,雖路口有監控,但若是夏天柳樹枝條垂下來,是看不到郵箱的,所以轉寄信件那幾次,都是在夏季。
可見收信的人,考慮的很周到。
但陳立注意到了原來郵箱的位置,也不是完全隐身的,隻要從這經過都會被攝像拍到吧。
隻是這裡接收信的時間已經很早了,現在查不到監控,可當時呢?收信的人不怕被拍?
陳立在四周觀察,半晌找到答案,那棵柳樹根下有很多煙頭。
應該是個附近默認抽煙的位置,那麼停留在柳樹後,即便被拍到,也分不出來是在抽煙還是在拿信。
但陳立突然想到了另一點,平時來這店的人,或者來這四周的人,可都是需要購買東西的殘疾人或者家屬。
因為這一條街都是賣殘疾人用品的。
而且之前去殘聯會了解到,這條街因為偏,來的幾乎都是熟人,周圍人走訪也都說很少看到陌生人來這一片,所以如果是個外來的人,周圍店肯定會有些許印象。
所以赫明如果想用這裡的郵箱是不是太冒險了,畢竟來這的大多是殘聯會的熟人。
赫明選在這,肯定是因為方便悄無聲息的拿走信件,這個地址是那家雲南餐館之前,一直郵寄的地方,如果不是江淮将信箱拆了,也許會一直郵寄到這。
那既然對方覺得方便,會不會?
陳立心中一沉看向殘聯會的大門,一個奇異的想法,會不會赫明本身就是這一代的熟人。
赫明在西北和葉淵一起出了車禍後,在療養院呆了很久因為腿受傷,查了病曆他的腿傷很重,雖然有恢複可能,但殘疾的可能更大。
所以赫明後來,進了殘聯會?
可陳立又馬上否認,他兩次和赫明交手,對方無論伸手動作以及騎摩托車逃跑,都是利索的,根本不像身有殘疾。
還有中間馮嚴葉小瑤在碼頭被困時,也是他騎摩托車出現的,所以當年雖然腿受傷了,但後來應該恢複了。
那既然恢複了,又怎麼和殘聯會這邊有瓜葛呢?
此時是晚上九點多,車水馬龍,陳立站在道口冷風吹着,盯着對面良久,決定過去。
殘聯會雖亮着燈,但已是下班時間,隻有收發室的大爺吃着剛煮的餃子,看着電視節目,走廊裡是暗的。
他認識陳立,有些驚訝,“陳警官,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路過看你們樓上燈亮着。
”
“啊對,過幾天是國際殘聯紀念日,咱們這邊也要搞些活動,付先生這幾天一直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