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本人也一直在否認,都上過測謊儀,也沒發現問題。
到現在都是專案組十分疑惑和頭疼的存在,甚至有警員提出來,這個江淮會不會就是馮嚴等人練手,随意找的人,可他卻又在郝大偉之後,這個想法幾乎是不成立的。
但這個江淮,不知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如何,案子其他受害者全都暴露了,他卻始終找不到問題,再加上他的特殊性,溝通起來也很困難,一度讓專案組頭大。
沒錯,江淮是個聾啞人。
經營着一家很小的賣助聽器的店,他本人也是戴助聽器的,能說話,但說不利索,所以溝通起來有困難。
這次查到店鋪地址是多次被轉寄葉小瑤信件的地址,是之前完全沒想到的,他和案子的聯系竟然在這。
陳立看到這一點,也十分驚訝,馬上提審江淮。
專案組的人都很激動,覺得一定能在江淮身上找到案子的一塊拼圖,面對證據,他一定會主動交代出什麼了。
卻沒想到,再次提審江淮,他還是否認自己認識葉小瑤馮嚴,更否認自己認識什麼赫明,他甚至有些憤怒了,着急的說出不話來,手比劃着,旁邊的手語翻譯說他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信箱在外面就是個裝飾,不知道什麼西北的信件。
他是小本經營,更不會替誰郵寄東西,那個信箱最初根本就是個訂牛奶的箱子,後來牛奶不定了,就有人往裡放廣告,他就拿掉了,所以信箱隻保留了一段時間,就沒有了。
說到激動處,他甚至憤怒的嗚嗚直叫。
陳立站在審訊室外看着裡面的江淮,三十多歲的男子,其實長得挺好的,但因天生耳聾,導緻說話不利索。
他是殘聯會的人,店就在殘聯會斜對面,生意大多數是殘聯會給介紹的,維持基本生活,門店房租也有殘聯補貼。
家世也很簡單,父母在老家,逢年過節會回去。
殘聯會的人也給他介紹過女朋友,交往過兩個,最後都散了,之後江淮一直一個人。
這也導緻江淮的人際關系簡單到,一查就到底。
專案組真的曾經非常疑惑,他到底和案子有什麼關系,若是其他人,還有些人際交往可查,但江淮,除了殘聯會,幾乎就沒别的交往機會了,所以對于他的調查,一直圍繞着殘聯會。
可殘聯會裡的人對他的評價都很平常,多次找殘聯會主席付振明聊過,甚至延伸查了所有和江淮關系好的殘聯會的人,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陳立此時站在審訊室門口,旁邊心理學家觀察江淮的表情,認為他沒有說謊。
陳立皺眉,此時裡面的江淮像是憤怒了,一直在比劃,手語翻譯解釋,原來今天殘聯會的人又給江淮介紹了女朋友,本來說好中午見面,因為突然提審,導緻他不得不把時間改到晚上。
第一印象就給人家不太好了,現在天都黑了,專案組還來回問相同的問題不肯放他走,他眼看這個女朋友又要沒了,整個人就有些破防。
手語翻譯都忍不住幫江淮求情,認為這樣詢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負責審問的小寒皺眉,陳立則拉開門,示意放人。
小寒還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