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本來就不想提。
她理解盧千隐時不時就因為秋秋,對曲意綿發難。
但是陳婷把曲意綿當親閨女,看着盧千隐時不時發難,她也心疼曲意綿。
再加上鄭金手回來的時候,秋秋已經被送走有四年了,善璞園裡的人都不想讓曲意綿難受,都閉口不提這件事。
鄭金手當然沒有機會知道。
陳婷剛要開口,徐巍就看懂了鄭金手的意思,解釋:“秋秋是我女兒,她跟飛飛是龍鳳胎。
”
鄭金手愣了一下,還以為秋秋跟盧千隐都留在京市,所以這次沒有跟過來。
他笑笑,把花冠給了徐巍,又對陳婷打着手勢:“我就說巍子有一兒一女,我還以為是後頭再生的,原來是早就生了的。
”
陳婷沒敢回話。
她怕徐巍傷心,隻是微微點頭:“嗯嗯。
”
徐巍也不懂手語,隻能通過鄭金手的表情跟手勢,大概猜一猜。
這次沒猜到,他拿着花冠,倒了謝,轉身就走了。
陳婷這才拉住鄭金手,附在他耳邊道:“老公啊,你以後不要提這件事!不然綿綿不好做人的。
”
鄭金手一愣,打着手語問:“為什麼?”
陳婷眨眨眼,看着周圍拍照人太多了,小聲:“晚上回去跟你說。
”
鄭金手卻沒等到晚上。
他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拉過徐巍的手,盯着他的手相看了半天,最後在紙上寫下幾行話——
“你老了是女兒女婿在邊上盡孝的。
你兒子也孝順,但是他工作太忙,沒能趕回來見你最後一面。
你此生兒女雙全,壽終正寝。
前半生曆經磨難,後半生是享福的命。
”
寫完後,他把紙條給了徐巍。
徐巍看着,忙追問:“我兒女雙全,這個女兒,是哪個女兒?”
鄭金手詫異地看着他。
這小子不是已經有了龍鳳胎?
怎麼還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鄭金手重新拿起筆,在紙上落下三個字:你這輩子隻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落筆後,鄭金手就看見徐巍拿着這兩張紙,又哭又笑的,跟神經病似的,還追到高燃夫婦的房車上,去找他們了。
哈佛,食堂。
安安給自己要了一份黑椒牛肉通心粉、一對烤翅、一塊草莓蛋糕、一杯香蕉奶昔。
她安靜且自在地坐在一張單獨的餐桌上。
由于她身邊總有便衣保镖,上學放學又總有豪車接送,年紀還特别小,大家基本上都不太敢惹她,沒有人敢貿然跟她同桌吃飯。
安安從來不難過。
她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交友的。
如果能交到不錯的朋友,她當然開心,但是媽媽說了,強者都是孤獨的,媽媽當年留學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朋友,但是功課名列前茅,還學到了很多技能!
安安剛來,每天體測都很辛苦,等過一陣子,她适應了,再慢慢開展技能吧!
她吃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