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很快備好禮品,裝上馬車,同阿隼去了盧秋雨家裡。
送下禮物,給了盧母一千兩銀子,一家人登時客氣了不少。
墨景泓見盧秋雨仍舊是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身邊有好幾個小丫鬟伺候着,隻安撫了盧秋雨的家人幾句便離開了。
阿隼跳上馬車問道:“世子,咱們回賀氏嗎?”
沉默了幾秒,馬車裡墨景泓沉聲道:“進宮。
”
阿隼領命,駕車往皇宮去了。
墨景泓得了皇帝特許,可以随時出入宮門,進宮後便直奔東宮而去。
墨景泓從小就是太子伴讀,經常出入東宮,平時沒事也會去找太子下棋,所以他進東宮是再正常不過,也不怕有眼線盯着。
墨連徹聽說墨景泓來了,忙讓内侍請他去書房一叙。
“景泓,今日免朝,還以為你不會進宮來呢。
”
“今日來,也是找皇兄有事。
”
“坐。
”
墨連徹遣退左右,墨景泓像來到自己家一樣,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剛從盧秋雨家過來,昨夜盧秋雨中毒了,送去江太醫處,搶救了過來,不過目前說不了話,全身上下隻有幾根手指能動。
”墨景泓把昨夜賀氏發生的情況同墨連徹說了。
墨連徹手摸着下巴:“你們賀氏的盧大師可是大齊王朝的頂尖制藥師,對各類毒藥如數家珍,竟也會中毒?”墨連徹輕笑一聲,繼續道:“皇姐馬上來遴選了,這個時候出事,過于巧合了。
”
“之前水丸秘方洩露,我和外祖軟禁了盧秋雨,我猜想他這次是自己謀劃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
”
墨連徹點點頭,“我曾聽我的一個幕僚說起過,有一種毒,隻要預先服下解藥,再服毒藥,便可保性命無虞。
中毒者七竅流血,看上去十分駭人,與亖人無異,不過隻要再次以特殊藥引調制服下解藥,立時即可恢複正常。
”
墨景泓一拍大腿,“對,就是七竅流血,想來盧秋雨就是服用了此種毒藥,他是制藥大師,也是用毒高手,這種把戲用起來必是得心應手。
”
“此人被老二老三他們拉攏,遲早是要背叛賀氏的,遴選的藥品準備的怎麼樣了?”墨連徹問。
“已經準備好了,目前定下來的有十種。
加上阿膠,就有十一種了。
”
墨連徹若有所思,“阿膠......”
“阿膠雖不是賀氏所制,但是我投資的,故而也屬賀氏。
我和傾城已經商量過了。
”
“我想起來了,之前你給皇祖母送過這種阿膠,也是你那位溫姑娘制的吧,她可真是個人才。
”
“是,城兒天縱奇才,這次更是研制了兩種新劑型。
”墨景泓談起溫傾城,臉上立時變得神采奕奕,引以為傲。
說起溫傾城,墨連徹腦中浮現出那個美貌靈動中帶着狡黠的少女,那個雪夜她醉眼朦胧地靠在他懷裡,一遍遍叫着墨大哥。
他是皇長子,自然認為溫傾城口中的墨大哥就是喊他,看着那麼柔弱無助的她,心中升起萬般憐惜。
“溫姑娘怎麼樣了,沒受風寒吧。
那天我也是偶然見她坐在雪地裡,怕她凍壞了便讓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