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來天左右,銀樓裡的管事派人将打好的首飾送了過來,賈琰下學後,方硯便将打好的首飾交給自家二爺。
賈琰淨過手,便打開鑲嵌着鳳銀樓标志的首飾盒子看了下,隻見盒子中擺放着一對做工精緻的簪子,這簪子做成了芙蓉花的樣式,上面又特意點綴了些珠寶,以做裝飾。
心中想着不愧是京城有名的銀樓做出的首飾,做出的效果比他想像中的好。
除此之外,銀樓的工匠又略微改動了些細節,使整支簪子栩栩如生,就如真的花般。
賈琰看過後十分滿意,将盒子收好準備一會親自送給林妹妹,對一旁的晴雯道:“今日先不看書了,你跟着我一起去林姑娘院裡。
”
林黛玉來到賈府的第二年便搬出了賈母的院子,現在帶着下人單獨住在一處院中,那院子離的也不遠,就在賈母院子的旁邊單獨收拾了一處給黛玉住,取名潇湘館。
……
路過一處花園時,賈琰聽到耳邊傳來細碎的哭聲,正疑惑哪來的哭聲,擡眼看去就見一個丫鬟躲在花叢裡哭泣,便打發晴雯上前問問,她是哪裡的丫鬟。
那小丫鬟見了賈琰,吓的連忙跪在地上求饒,賈琰也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小,見了他就吓的跪了下來。
一時還有些納悶,他平日裡在她們眼裡是什麼洪水猛獸嗎,竟讓人這麼害怕。
連忙讓晴雯将她扶起來,晴雯又将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了擦眼淚,等那小丫鬟平複了一下心情後。
賈琰才開口問道:“你是哪兒的丫鬟,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偷偷的哭。
”
那丫鬟又跪下來磕頭求情道:“奴婢是琮三爺身邊的貼身丫鬟如意,求求您救救琮三爺吧,琮三爺已經病了兩天了,府中的大夫卻一直推托不來,我去求了大太太,太太隻是說讓我們去請大夫,就不管了。
”
“眼見着三爺都病糊塗了,奴婢不忍心,才偷偷躲在這裡哭,還請二爺救救我們家三爺吧,奴婢求求您了。
”說完便不停地向賈琰磕頭。
賈琰聽了,便讓她起來帶路,轉身去了賈琮的院子,又派晴雯回去叫方硯到外面的醫館請大夫來。
路上賈琰還在想着這兩天賈琮沒來上學,秦先生還問衆人賈琮去呢了,見衆人都不知道,還特地派人去問了,得知他病了,秦先生還特意給他批了假,沒想到賈琮病了兩天,府上竟然沒有給他請大夫。
賈琰跟着丫鬟如意,一路匆匆的到了大房賈琮的住處,見賈琮在床塌上病的不省人事,旁邊竟然沒有一個下人守着。
頓時忍不住發怒,轉身看向如意質問道:“伺候你主子的其他人呢,怎麼一個都沒見。
”
如意擦了擦眼淚回道:“平日裡三爺的奶娘拿了錢就愛吃酒打牌,現下想必不知道在哪裡打牌呢。
”
又說:“平日裡伺候三爺的還有一個丫鬟吉祥,我走時還在,現下想必去廚房熬藥了,我們兩個兌了錢,托人在外面抓了副藥,想着吃了藥,三爺能好些。
”
正說着,丫鬟吉祥端着藥從門外走來,見了賈琰一驚差點打翻了手中的藥碗,連忙放下手中的碗,就要行禮,被賈琰制止了說:“先别行禮了,不是熬好了藥嗎?先喂給你家主子喝了,一會大夫就請來了。
”
吉祥聽了連忙端着藥,走到床邊,與如意一起扶起三爺,又拿着勺子給三爺喂藥,萬幸的是賈琮還有吞咽的意識,藥喂在嘴邊便張口喝下了。
喂完藥後,沒多久方硯便帶着大夫趕來了,來的是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一路被方硯拉着趕來,到地方時已是氣喘籲籲,要不是從藥館到賈府那段路是坐馬車來的,想必剛到賈府,老大夫也要累倒過去。
老大夫緩了口氣,見床上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便知道應是這位看診,不等賈琰開口,便上前為躺在床上的賈琮把了脈,又查看了病人的口鼻。
心下有了結論,老大夫才開口說:“這位公子是得了風寒,再加上未及時醫治,拖延了病情,才會高燒不退,我開些藥先讓他吃下,再輔以針灸,如果晚上燒能退下,便無大礙。
”
說着便取來随身攜帶的藥箱,取出銀針,讓人拿來燭火,燒消過後,用銀針紮在病人頭部的穴位上。
針灸過後,賈琮果然恢複了些意識,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看到周圍一圈人,耳邊還有堂哥賈琰的叫聲,隻是聽不太清,微睜開眼看了一下,便又睡了過去。
賈琰原先見賈琮醒了,上前喚了幾聲,誰知賈琮看了他們一眼,又閉上眼睡了過去,便扭頭看向老大夫道:“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又睡過去了。
”
那大夫收起銀針,回道:“沒什麼事,人發燒時嗜睡都是正常的,等晚些時候熬了藥給他喝下,燒退了便醒過來了。
”
賈琰聽了松了口氣,人沒事便好。
又感謝過大夫,讓方硯拿了診金給他,派方硯将人送回醫館,順便抓幾副藥回來。
自己留下來坐在床前陪了會賈琮,臨走前囑咐兩個丫鬟仔細照顧好自家主子,才離開去了賈母的院子。
……
賈母房裡,聽外面丫鬟傳話說:“琰二爺來了。
”
賈母聽了便趕忙吩咐丫鬟快讓人進來。
賈琰來到賈母面前,行過禮後,被賈母拉到了身前問道:“你今兒個怎麼有空來祖母的院子了。
”
賈琰想起如此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賈琮,頓時氣憤道:“我在花園裡碰到琮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