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抱琴你要吓死我啊……”容桐一個哆嗦差點沒忍住,她陡然一個激靈,“慢着!這個時候給我傳訊你要死啊!還虛期的大佬就在我前邊躺着呢!!”
“安心,隻是還虛期的話,一道通訊我還是有把握不被她發現的。
”
隻是……還虛期……
沃德天,抱琴你究竟是什麼神仙侍女?!!
容桐戰戰兢兢地用餘光瞥了一眼雲華元君,的确,看起來她好像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小姐你聽着,我方才按你的囑咐去了眷城衙門府,本想查出究竟是哪個把關于你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卻發現當夜巡邏的衛隊長形狀瘋癫,已經足有三日。
他的識海被人動了手腳,那人抹光了他全部的記憶,強行把一份文字刻了進去,看起來對方早就知道我們會尋來,這份東西是專程留個小姐你的。
”
“留給我的?”容桐聽的在心中直蹙眉,“傳過來看看。
”
“已經再傳了,信息量太大,傳的有些慢,小姐你注意查收。
”
她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文字已經向容桐的識海奔湧而來,神識迅速地将它們轉換成自己的理解,容桐接收完一切,久久難以回神。
抱琴說的沒錯,這信息量确實太大了,不管是字面意義上還是内涵裡的。
容桐隻覺得背心陣陣發寒,一直以來那些模糊的懷疑全都被清晰地串聯在一起,這場算計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那個神秘人每一步都算無遺策,李朝仙像牽線木偶一般糊裡糊塗地被他帶入了徹底的死亡,而她呢?哪怕已經清醒地認知到當下的狀況,卻還是不得不一步一步都得按着他的意思走。
現在她才完全看清對方的目的,這份材料裡的東西都必然是真的,或者說,對方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所有人相信這份材料是真的。
張久成這樣的小人用不着如此大費周章,他的目标,是扳倒玉華真人。
所以現在,她該不該用這份材料?
能不用嗎!沒見這家夥已經把所有的後路都給堵死了嗎?!
帶着一種極端的煩躁,她豁然看向玉華真人,十分不耐地反問道:“玉華真人說自己一心隻為昆侖。
真人,請問這話扪心自問你自己真的信嗎?”
“你什麼意思?!”玉華真人大怒。
容桐懶得理他,她從座上起身,一撩裙擺也跪了下去,“元君明鑒,玉華真人一黨人實為天山雪餘孽,玄皇飛升以來,他們暗中聯絡當年舊部,招兵買馬、積蓄實力,眼線幾乎遍布各大流散修士組織,月前的玉華門叛亂便是他為了試探昆侖兵力深淺的小試牛刀!”
容桐側眸,輕飄飄地笑了一下,
“玉華門,玉華真人,如此公然的挑釁,該說前輩您是心大呢還是狂妄呢?”
“一派胡言!!!”
“你說的可是真的?!!”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一道來自幾近暴怒的玉華真人,另一道,則是仿佛被觸了什麼逆鱗驟然拍案坐起的雲華元君。
“君上不可信她!臣下跟随您這麼多年,您應當明白臣下對您的一片忠心!!”玉華真人這回似乎是真的有些慌張了,也不知是被戳中心事還是被無端構陷惱羞成怒,活了千年之久的化神後期大能,雙手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