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趙勉專車抵達白術所在的n市。
從賓利上下來的不僅僅是趙勉,還有身穿黑色長裙的鄭菀卿。
“白先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
鄭菀卿臉上化了淡淡的妝,但這也難掩她憔悴的神情。
她對白術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就像以往那樣的僞裝,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白術将這些盡收眼底,也露出些笑來招呼道:
“鄭小姐,你怎麼會和趙大哥在一起?”
這時交代好助理的趙勉走了上來,輕歎一口氣道:
“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
”
三人選了一家環境相對雅靜的咖啡廳,坐下之後趙勉簡單了解白術的口味,替他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而鄭菀卿不喝咖啡,趙勉便為她點了好幾道精緻的甜點。
“我和鄭小姐在那裡互留過電話号碼,是她托我想要來見你。
”
一番簡單的寒暄後,趙勉很快便進入正題,開口道:
“正好我在b市有一些人脈關系,查找起來也很快。
”
白術聽罷,倒也不覺得意外。
雖然全國名叫白術的人有上千個之多,但卡死年齡和樣貌之後,很快就能篩選出真正的白術。
鄭菀卿低着頭不說話,直至将面前的蛋糕搗的不忍直視後才開口道:
“沙軍消失了。
”
鄭菀卿擡起頭,眼眶微微泛紅,但沒有眼淚,她說:
“他死了,但是我懷了他的孩子。
”
白術和趙勉皆一愣。
趙勉問道:“你、你懷孕了?是剛剛查出來的嗎?”
白術心裡有不小的驚訝,怪不得向來煙不離手的鄭菀卿,今天身上卻沒有帶煙。
鄭菀卿臉上浮現一抹苦笑,“不是,在這之前我就知道了。
”
白術微怔,問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鄭菀卿看了他一眼,白術猜對了。
早在認識白術他們之前,鄭菀卿就已經懷孕了。
她和沙軍相識于詭異世界,也因詭異世界生情慢慢的現實裡也在了一起。
懷孕的事,本就是一場意外,鄭菀卿沒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她和孩子的父親都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也許下一秒就會丢掉性命。
這樣的人,不配養育孩子。
原本鄭菀卿和沙軍商量好,等安全出來之後就把孩子打掉。
但誰也沒想到,這一次竟是兩人的永别。
出來之後的鄭菀卿想了很多,但沒有想很久,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我準備戒煙,盡可能的生下這個孩子。
”
鄭菀卿握着叉子的手在顫抖。
趙勉見狀,心裡也并不好受,他說道:
“可是沙軍不在了,你再懷着孕…..很容易出事。
”
鄭菀卿苦笑一聲,“我知道,下次進入的時間還沒有确定,我感覺不到….”
“最起碼短時間内不會。
”
但他們這些經曆過的人也知道,那種預感來襲,是沒有任何征兆的。
也許是平常的午後,也許是寂靜的深夜,可能十天半個月就會進去一次,也可能長達半年都算安全。
“我想盡我最大的可能把孩子生下來。
”
鄭菀卿放下手中的叉子,慢慢恢複平靜。
“如果真的死在了裡面…..九泉之下,我也算對得起沙軍了。
”
當初要不是沙軍推開了她,死在那的就是鄭菀卿了。
而在關鍵時刻,沙軍更是為其他人争取了時間,拖住了王婆。
現在再回想起來,白術心裡也很難過,他看向鄭菀卿問道:
“鄭小姐,你想我們怎麼幫你?”
這個時候,趙勉也開口道:
“那個菀卿啊,也許其他的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是錢的事,你盡管提。
”
鄭菀卿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的好說動,尤其是白術。
兩人當時還在詭異世界中有過過結,但此刻誰也沒有再計較這些。
鄭菀卿見狀,也不再隐瞞,看向白術開口問道:
“白先生,你認識紀長野嗎?”
白術一愣,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鄭菀卿接着說道:“現在隻有紀長野可以幫我。
”
“最起碼讓我能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
”
說到這,鄭菀卿的眼眶慢慢濕潤。
白術不明白她為什麼覺得紀長野一定能幫自己,但事實證明,紀長野确實不是普通人。
白術親眼看見王婆将他捅穿,但紀長野再次出現時,胸口的衣服上明顯破了一個大洞。
顯露出的肌膚卻白皙光滑,甚至看不到絲毫的劃痕。
而他身上的鮮血,顯然也并不是他的,極大可能是王婆的。
紀長野并不是普通人,白術早有預感,所以才一直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但鄭菀卿并沒有看見紀長野被王婆殺掉的那一幕,而在那種情況下,老沙也不可能擠出時間将這些告訴鄭菀卿。
那鄭菀卿….又是如何知道的?
面對白術的提問,鄭菀卿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死咬着嘴唇,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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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能說。
”
“白先生,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沒有辦法說。
”
白術能理解,但對于鄭菀卿的請求,他也無能為力。
“鄭小姐,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我和紀長野現實生活中并不認識,要不…..”
白術看向趙勉,說道:
“也許趙大哥能查到?”
聽到白術這麼說,鄭菀卿神情明顯變得失落。
她沒說話,但趙勉看向白術,歎了一口氣道:
“白先生,雖然我在b市小有成就,但能力也是有限啊。
”
白術明顯一愣,既然身為大老闆的趙勉都能說出這種話。
要麼紀長野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人,要麼就是他的身份權限遠遠高于趙勉的朋友,所以才查無可查。
鄭菀卿收拾好心情,笑了一下:
“沒關系,我也隻是來碰碰運氣,以為你和他關系親近,可能會彼此留了聯系。
”
白術搖搖頭,在那種情況下,他并沒有想那麼多。
“鄭小姐,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以後有事可以直接打給我。
”
三人在咖啡廳又聊了一會兒,晚上趙勉還有會議,需要在7點之前趕回b市。
于是三人保存了彼此的電話,鄭重的道了别。
畢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