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衆人:無且愛我
◎藥囊有用◎
老太醫令平日裏晃晃悠悠,中午晚上睡覺一刻不少,時不時吹吹杯子,喝一口熱水,然後給自己紮個保健針。
認識夏無且的人,全都為江霧集捏了一把冷汗。
他哪是那東西的對手啊,天師,你糊塗哇!
他老人家,哪比得了您肉質鮮美招鬼喜歡,就算喂鬼,鬼也會先吃您的啊!
和陛下等人的驚吓不同,夏無且此刻心裏,充滿了憤怒。
無菌原則,可防治外傷發熱,還用于換肝,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若說換肝尚屬遙不可及,那麽防治“傳染病”,可真就是往太醫們心口上戳。
一群侍醫聽到此法能防傷寒,當時就樂得暈過去兩個,多虧身邊同僚及時施針才醒來。
那可是傷寒啊!
劉侍醫老淚縱橫:“我幼時家中傳起傷寒,族中二三百人,不過數年,就隻剩十之二三,我母為了我兄妹二人不染傷寒,把我二人關在房中,自己一人辛苦耕作紡織,後來也感染風寒……最終病死在織機旁。
若能防治風寒,我母……”
劉侍醫泣不成聲。
夏無且何嘗不知道,傷寒傳過的地方,滿村皆死的事也并不少見。
他老邁的手在記錄時,甚至激動到顫抖。
天師第一次說“無菌原則”,被那男人打斷。
求知若渴的夏無且一不小心捏斷手中的筆。
幸好天師急人所急,剛一坐下,便一刻不停繼續說起無菌原則。
正當天師講到具體方法時,那豎子又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來打斷天師!
夏無且怒發沖冠,花白的眉毛高高豎起,胸口一股憤怒直上雲霄。
豎、子、拿、命、來——!
身邊場景變幻,夏無且眨眼間來到天幕之上,他怒不可遏,一把提起身邊的凳子,砸開撲來的大嘴鬼,大罵道:“豎子爾敢!”
打走大嘴鬼,夏無且奮力把凳子擲向皮鞋鬼,這滿滿私人恩怨的一凳子竟把皮鞋鬼砸懵了。
老太醫令還嫌不夠,大喝一聲:“爾中壽之木當植也!”這鬼把老太醫令氣得不輕,連“你該種墳頭草”這種話都罵出來了。
說着,夏無且解下腰間藥囊,狠狠砸到皮鞋鬼腦袋上。
“嘭”一朵微型蘑菇雲在靈堂緩緩升起。
這一擊竟然頗具威力,靈堂中央的瓷磚被炸得滿屋彈出,人人鬼鬼都抱頭鼠竄,瓷磚碎片淩空砸到牆壁,深深嵌進牆裏,留下一個深坑。
一袋扔出,老太醫令感到腰間一沉,伸手探去,居然是他的藥囊又回來了,他也沒猶豫,當即扔出第二擊,砸到同一個位置。
“嘭”。
又是聲勢浩大的一擊
正當夏無且想扔出第三擊時,眼前場景變幻,他摸向腰間的手被七八隻手按住,一群人慌慌張張說:“太醫令別扔,是我們!你已回大秦了!”
夏無且四下一看,果然眼前旌旗漫天,皂蓋赤裏的車馬連作一條長龍,靜靜停在橫亘整個大秦的馳道上,等待他的歸來。
再看天宮,已經滿地狼藉。
第一擊扔出時,舒笑笑眼疾手快把桌子放倒,拉着江霧集蹲在桌後,裴芊馬姐和周玲躲到一隻扁平的龜殼鬼身後,幾人都安然無恙,
劉讷撐起一面藍色光盾,也抗住了兩擊。
玩家們都還幸存,但外面的鬼鄰居們可沒這麽好的運氣,滿屋子鬼,反應慢的,被這接連兩擊打下來,死的死傷的傷;反應快的,在椅子砸地的第一時間,就趁機從窗戶和門逃走了。
屋裏的鬼,隻剩下爆炸中心的兩口子,和江霧集順手薅過來的鬼頭一隻。
幾個人頂着滿頭白灰站起身,都目瞪口呆望着江霧集。
劉讷大為震撼:“你……那個……”
裴芊:“霧集姐,那位看起來很生氣的老伯是你叫來的嗎?”
周玲:“什麽劇組還給古裝演員發手-雷啊!”
舒笑笑呸掉嘴裏的灰,十分向往:“我靠,果然熱武器就是爽!”
裴芊從頭發裏取出一片甘草,弱弱說:“好像不是熱武器,是個藥袋子……”
江霧集顧不上查積分面闆,急急說:“先別管這個,那倆鬼還杵在那呢!”
幾人連忙去看爆炸中心的兩隻鬼。
黃芳仗着脖子長,把頭藏到了放貢品的桌後,因此頭還完好。
皮鞋鬼作為投擲中心,被埋在瓷磚碎塊裏,身上合身的西裝已經破破爛爛,身上全是牆灰和亂七八糟的藥草,模樣十分凄慘。
兩隻鬼似乎暈倒,江霧集和舒笑笑對視一眼,紛紛扯下客廳裏長長的黑紗,猛虎撲食般撲向二鬼,用黑紗擰成繩子,把兩隻鬼牢牢捆住。
裴芊等人看到兩人動作,也紛紛反應過來,到處找來皮帶、塑料繩甚至是床單撕成條,把兩個鬼都綁了幾百層,綁成了個大蠶繭。
等皮鞋鬼幽幽轉醒,睜開眼,就看到六個玩家的頭碰頭俯視着它,沖着它嘿嘿笑。
再一低頭,身上層層疊疊破布條,綁得它一個鬼兩個大,全身上下隻露個頭在外面。
它擡擡頭,感覺脖子被勒住了,它艱難扭頭。
……誰在它脖子上卡了個自行車鎖,把它鎖暖氣管上了啊!
皮鞋鬼氣得眼珠子都變紅了。
舒笑笑取出它嘴裏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