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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怎麼死了?”
老鸨畏懼着什麼,說話時吞吞吐吐。
看出她的為難,倚明窗心中有所猜測,直言:“高大人死了。
”
老鸨吓了一跳,掃過氣勢洶洶的四人,“莫非真是鬧鬼了!紫瑩報仇将高大人殺了,你們查到了我這?”
紫瑩是這個房間的前主人。
“紫瑩的死還真與高大人有關啊。
”倚明窗明了,恐吓道,“你若是再不說出真相,紫瑩下一個殺的恐怕就是你了。
”
老鸨臉色一變,不再遮掩,“是高大人折磨紫瑩,害她死去的!幾位大人啊,我不過是個尋常商人,苟且偷生都難,看着我一手拉扯大的姑娘慘遭毒手,我也心疼啊,可要我與他們那些個權勢滔天的人鬥,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聽着老鸨倒苦水,倚明窗随手翻了翻手中書,見上面的注釋筆記認真,想來這個紫瑩姑娘是個愛學的人。
他将書收入袖中,與另外幾人出了風月所。
秦關琳湊過頭來,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岩,你為何找女子去服侍小熙南?”
倚明窗瞳孔一震,先看了眼楚熙南,轉過頭來對着秦關琳擠眉弄眼,暗示她别說話。
秦關琳笑說:“難不成,你是擔心小熙南對你不忠,所以考驗他?”
倚明窗松了口氣,心中感謝秦關琳遞來的台階,忙點頭,“對!”
“是嗎。
”楚熙南看着倚明窗,眸光裡并沒有信任。
對倚明窗患得患失的情緒如今轉換為了另一種瘋癫的情感,他渴望着倚明窗與他寸步不離,他渴望那條鎖在兩人腳腕上的鍊條化為實質,永遠地将倚明窗鎖在他身邊。
倚明窗讨好地拉過楚熙南的手,熟稔地捏了捏他的指尖,“自然。
”
楚熙南的眸色溫溫,心中躁郁的情緒瞬間瓦解了大半。
易安的視線從倚明窗臉上移開,岔開話題,“先去嚴承的府上看看吧。
大家操勞了一夜,我讓易府準備了馬車,趕去的途中可以在馬車上休整片刻。
”
才坐到馬車上,倚明窗便昏昏欲睡地垂下了頭。
楚熙南坐到他身旁,讓他的腦袋靠在了自己肩上。
秦關琳坐穩後小聲道:“我聽我師傅說過,靈魂不完整的人容易犯困。
小李岩倒是經常犯困。
”
楚熙南将她的話放在了心上,擡手把倚明窗鬓邊的發拔到了耳後,愛撫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秦關琳以手握拳抵在嘴角咳了幾聲,易安移開視線。
馬車上一時安靜下來。
趕到了嚴府,楚熙南輕聲喊醒倚明窗,倚明窗揉了揉眼,下了馬車,與幾人進入了嚴府。
這位嚴承所住的府宅倒不奢華,樸素的院子裡隻有兩位下人,未娶妻未納妾,看着倒不像什麼貪官。
他的死狀一如既往,口吐白沫,死前渾身抽搐。
秦關琳拉過一位下人,問:“你家大人近日去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