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言!!”付海對旁一聲厲吼。
延言迅速地立在庭芳的身前,在付海面前躬下了身,悄悄對着身後的庭芳說道:“庭芳姑娘,你這是何意啊?”
庭芳邁步向前,來到延言的身側,露着一面歡顔,向着軍帳前的付海。
“我可是沒有搗亂。
不過是從帳子裡走出來透透氣而已。
誰知道這個軍營裡的士兵們這麼喜歡盯着我看呢。
呵呵……”
庭芳掩嘴嬌笑,目光裡散發的妩媚是讓周圍的士兵們看得身子酥軟。
付海見狀,卻不再顧忌延言了,照着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隻會擾亂軍心。
“來人啊,把這攪亂軍心的女人綁起來!”
庭芳怏怏不服,“喂!老将軍,你幹嘛要綁我!你年紀大了就算了,卻是要扼殺了你的那些年輕氣盛的士兵。
他們又不是光頭和尚,非要抛下紅塵的七情六欲不可?若是要怪罪,還不是因為你沒管好!”
延言眉頭緊鎖,不禁伸手抓住庭芳的手臂。
“庭芳姑娘,你不要再說了。
”
付海聞言,豈是還會平心靜氣。
原本聽延言的說辭,覺得此女子有一份俠義之心,即便是青樓女子也甚為尊重。
而此時所見,似乎與延言所說大相徑庭,倍感失望。
青樓女子果然是青樓女子,連一向守本的延言都被迷惑了。
看來,那方才延言的所言所為都不可信了,說不準就是受那女子魅惑而打的诳語。
“來人啊。
将這女子與延言統統綁起來!”
付海火冒三丈,一聲令下。
随着付海的話音落下,從旁側頓然有四人冒出,兩人各自上前将庭芳與延言扣下。
不知是看庭芳為女子柔弱怎樣,那壓着她的兩人力道是輕的很,似乎庭芳隻要一掙紮便能從手中脫出。
而相反的,一旁的延言卻被按地死死的。
還好,延言并無反抗之意,想必反抗,隻會更糟。
“老頭,你怎麼這麼不通人情!”庭芳悻悻喊道,越來越刺激付海。
“這豈是通曉人情之理!區區女子敢在軍中放肆!你也是好大的膽子。
亂軍心者,殺無赦!别小看了軍規!”付海怒吼道,雙眼瞬時紅了。
庭芳一掙脫,果然輕易便從那兩人的手中脫開了。
雙臂叉腰,不屑地道:“軍規?哼。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我非軍隊中人,單憑那個什麼軍規豈是會緻我死罪!”
付海怒發沖冠,他這一把年紀下來,在軍中還未曾遇到過何人讓他如此生氣的。
“就算死罪不能,罰個十幾軍棍還是可以的。
來人!給我打!”
“等等!”一旁的延言驟然阻道:“付老師,她一介女子纖弱身軀可是受得起軍中棍打,就算是幾棍也承受不起啊。
那十幾軍棍就讓我代替她。
”
付海更是氣得不禁身子發顫。
眼下都到了什麼情況了,延言還考慮那女子呢。
“你!還想替她受罰?軍棍五十後,呈報朝廷,責輕重定生死。
怎麼,覺得自己能撐過還是懲罰太輕啊!既然那麼想逞能,就如你願,再加二十軍棍,看你能不能留下一口氣!”
五十再加二十,七十軍棍,那還讓不讓人活。
圍觀的士兵有些嘴角發出嘶嘶的聲音。
似乎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