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急急從兩個小厮的擔子裡抽出刀劍,另一手裡都多了藥包,瞬間将趙荑圍在中央。
那兩個擔子黑衣人早已看到,隻沒當回事兒,以為不過進庵備的香火,如今才覺出不對。
出了庵,怎還會用布覆着,依然沉重異常。
“哼!以為有幾把刀、幾柄劍就行了!”為首的黑衣人冷哼。
“上!”他手臂一揮,一衆黑衣人齊齊揮劍朝居中的趙荑撲去。
小厮都是當初趙家祖母給趙荑備的人手,雖手下功夫不弱,但畢竟人少,攔了幾個黑衣人,其他人還是直直撲到了一衆仆婦身前。
殷師父揮劍迎在最前面,一柄長劍與她的劍相碰,火星四濺。
“居然是個硬茬!”那個黑衣人頓時收了輕慢心思。
對方長劍沒被他擊飛,竟反震得他虎口生疼,這哪裡是個功夫普通的女子! 看着手下人與一衆下人混戰,為首的黑衣人皺了眉。
怎每個仆婦、婢女都會功夫,且看着手下還頗有章法。
不是說隻幾個會武麼?而且,有下屬居然被對方撒出的東西傷了眼,隻能急急後撤。
他一手握緊劍鞘,另一手緩緩抽出長劍,長劍出鞘瞬間,他身形驟起,劍尖直指趙荑面門,撲身而來。
趙荑身形微晃,已撤後半步。
一柄長劍從斜次揮出,一劍挑開黑衣人頭目劍身,另一柄長劍已斬向他的脖頸。
黑衣人頭目大驚,身形急轉,堪堪避開頸間一劍,而此時挑開他劍勢的長劍已如影随形而來,斜斜劈向他的後頸。
他隻覺劍鋒淩厲,帶着風聲,不及思忖,他身子朝前急躍。
後頸的冰涼遠離了些,可另一道劍鋒已如毒蛇般襲向他的後腿。
他本能撲向地面,就地翻滾,急急避向路旁大樹,借着大樹遮擋,總算躲過被砍腿的兇險。
黑衣人頭目慌忙躍起,回頭,隻見兩個婢女各擎一劍,立在五奶奶身側,眼神淩厲,帶着殺意,正是易過容的清淺和荟春! 這是護人為目的,若以殺他為目的,此刻他幾乎沒了性命!黑衣人頭目心下大駭,再看向一衆下屬,纏鬥不前,竟無絲毫優勢。
如此情形,時間久了,未必能讨到好! 消息不準,也真真輕敵! 頭目口中長哨頓起。
一衆黑衣人瞬間朝兩側樹叢躍去。
“想逃麼?”趙荑大喝:“留了為首的!” 黑衣人頭目覺得頭皮炸裂。
這是要抓他審訊! 他轉身朝樹林深處竄去,不敢有絲毫停頓!身後有劍風掃過,他直直前沖,瞬間撲倒在兩樹間的空擋。
一柄劍尖插向他的後心,他手腕翻轉,長劍回身格擋。
而另一柄劍劍尖已抵上他的喉嚨。
他心下一涼,完了! 黑衣人頭目很快被拖到趙荑跟前。
蒙面巾被扯下,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殷師父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掃了眼牙齒,才松開手。
“怕我服毒自盡?”那人嗤笑。
“誰是你的主子?”趙荑也不廢話,徑直發問。
“五奶奶不必問,我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