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我會稍後我會發送至校長辦公室和校委會成員,流程還是要有走的。
”
校長勉強笑道:“好的,辛苦辛苦,我們一定配合整改。
”
曾老師恭維道:“秦昭同學平時就挺乖的,經過這件事,相信同學們都會對秦昭同學有一個更正确的認識。
”
“乖不是被欺負、受委屈的理由。
”秦瓊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我的孩子不用乖。
”
“……”
氣溫降了,太陽卻出來了,暖烘烘地照得人眼睛疼。
秦瓊摸了摸秦昭的腦袋:“受委屈了昭昭。
”
委屈?秦昭早就習慣了。
更何況,這隻是簡簡單單的精神攻擊,沒有疊加物理傷害。
她心裡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秦瓊輕飄飄的一句話,好像擠壓已久的沉疴突然有了出口,委屈的情緒幾乎要瞬間淹沒她。
她視線側到一邊,不敢看秦瓊,按捺着情緒,要哭不哭的,像個可憐的小狗。
秦瓊歎了口氣:“有媽媽呢?受了委屈要跟媽媽說,不要自己忍,知道嗎?”
“媽媽給你撐腰呢。
”
眼淚終于逃出了眼眶,喉嚨裡溢出一聲輕嗚,秦昭委屈地像苦苦尋求的香客,十七年終于找到了她皈依的佛門:“媽媽。
”
秦瓊被她這一聲飽含多種情緒的媽媽喊得心都快要碎掉了:“媽媽在呢,以後不會再讓我們昭昭受委屈了。
”
“……”
陳宇:“強吻哥她們班班費找到了,說是拿班費的人記錯了存放位置。
具體情況呢,你可以等學校的調查報告。
”
林時整個人都蔫了,從他聽說他媽去找校長那一刻,他就知道秦昭一定是冤枉的。
他真想捂住那個時候的自己的嘴。
放學後秦昭上車的時候,林時已經好好地坐在裡面了,甚至還好心給她開了車門。
這種好心就像是吃誘餌死掉的魚,重生後見到誘餌,第一件事情就是懷疑并遠離裡面藏的魚鈎。
一切都很正常,又那麼不正常。
李叔看着後邊相安無事的兩人,反倒有點不習慣。
林時狗狗祟祟地從車載冰箱拿了瓶可樂,扭捏道:“喂,喝可樂嗎?”
秦昭耳機一戴,閉着眼臉朝窗閡上了眼睛。
“……”
“我自己喝。
”林時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單手拉開了易拉罐。
還沒灌嘴裡,車一個急刹,可樂咣當一下灌進了領口,激得他一個激靈。
“抱歉抱歉。
”李叔慚愧道,剛隻顧着看戲了,有人闖紅燈他沒注意,差點撞上。
林時扯着自己的衣服,拍秦昭的胳膊:“給我拿紙。
”
他的手剛接觸了從冰箱裡拿出的可樂,上面全是水珠,這一拍,秦昭的衣服上赫然印上了一個深水印。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林時有些心虛地扯了張紙巾給她擦,被她一下拍開了。
林時嘁了一聲,自己給自己擦,擦不幹淨他幹脆把衣服脫了下來。
衣袖不小心甩到了秦昭臉上,秦昭擰着眉看他,發現他上半身已經光了,掃了他一眼:“你有病。
”
“……”
“我換個衣服怎麼了?衣服濕了!”林時也很無語,沒等他給解釋,秦昭又不耐煩地把臉側了過去。
“草!”
冷暴力他!
兩人就這麼冷着到了家。
秦瓊安排了兩個人都愛吃的,并表揚了林時:“今天媽媽看了監控,小時表現真的太優秀了!尤其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是她哥,同父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