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口,明明心裡是有答案的。
薄景初喜歡程芊薇我尚且能理解,可薄今硯又是什麼時候和程芊薇有瓜葛呢?我想不通,
可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想的通的,也許他們是一見鐘情,也許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這都是我不該知道的。
可能因為對程芊薇的恨意使然,覺得她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别人的喜歡,所以不甘的問出口。
但是問出口了,我又後悔了。
明知結果的事為何還要問。
薄今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面露難色,似乎難以啟齒。
我笑着搖搖頭:“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
”
他擡眼看過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門突然被敲響。
“先生,家庭醫生來了。
”
薄今硯連忙去開門:“快讓他進來。
”
我隻能慘白着一張臉,撐着身體坐起來。
醫生提着藥箱進來,開始給我做一系列的檢查,最後确認我是因為昨晚那碗涼掉的解酒茶引發的急性腸胃炎。
“祝小姐體質不是很好,容易生命,更應該注意。
”
打了一針,又吃了點藥,我的情況才好了些。
醫生留下藥就走了。
薄今硯把藥收拾好,放在我的床頭,我吃了藥就睡了,模糊見聽見保姆要幫他收拾,他拒絕了。
“我害她生病,我來收拾是應該的。
”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我以為這一切又是一個夢。
這次醒來,是被餓醒的,睜開眼,薄今硯正坐在我床對面的沙發上,就着台燈的微弱燈光在看資料。
透過鏡片,我隻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遮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撲閃。
“薄先生...”
薄今硯從資料中擡起頭看過來,略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醒了?”
我點點頭:“我有點餓,有吃的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
畢竟我已經給他添了很多亂了,我從前從不給人添亂的,尤其薄家,更是不允許我帶來一點亂子。
所以嫁進薄家後,我不敢再去和林聽晚喝酒,不敢糾結薄景初為什麼變心。
薄今硯也是薄家人,他應該也不喜歡别人給他添亂吧。
“非常對不起,又給您添亂了。
”
薄今硯原本站起身要走出去了,聽到我的話又停下:“祝小姐,平時你伶牙俐齒,驕傲的像隻孔雀,怎麼生了病,就多愁善感起來了?”
“啊?我有嗎?我這樣你是不是很煩?”
他突然哼笑一聲:“不煩,倒是很像我一個朋友。
”
“你的朋友?是你喜歡的人嗎?”
“我的那個朋友已經去世了,隻是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們卻都還沒有相認。
”
“不好意思...”消失,是去世了嗎?他說的也太隐晦了,
竟還有懊悔的情緒竄上心頭。
我撐起身子,卻見他搖搖頭:“沒事,因為我...好像,找到她了。
”
“找到了?”我驚呼出聲,原來不是死了,是失蹤了。
“嗯,也許吧。
”他看着我,眼裡似乎眯了笑:“你想吃什麼?”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說:“我也許知道了。
”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