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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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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紀燃一覺醒來翻身,手不小心就甩到旁邊,察覺到床的另一邊凸起,原本還想睡個回籠覺的他瞬間就被吓得直接驚醒。

     整個人不慌不忙地坐起來,腦海還殘留着宿醉的疼痛。

     但他沒過多的在意,趕忙檢查身上的衣服是否有人動過,結果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整個人赤身裸體。

     “......”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定過神來發現身上貌似并沒有事後的酸痛感,就連同後庭亦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倏爾松了口氣。

     看來應該是昨晚喝得太醉,小何幫他把衣服脫了。

     那睡在他旁邊的應該是小何..... “醒了?”那清冷聲線的嗓音讓紀燃身子頓時僵硬。

     隻見蔺臣川掀開被子,露出不着寸縷的健碩胸膛,腰腹處壁壘分明、線條流暢形成溝壑,僅僅上半身就足以讓人血脈偾張。

     昨晚紀燃睡着後特别鬧騰,三番兩次地往他懷裡鑽。

     洗了澡都是白費力氣。

     如果不是對方胃疼,蔺臣川絕對不會當所謂的正人君子。

     紀燃感到驚訝,“怎麼是你?” 蔺臣川挑眉反問,“不是我,還能是誰?” “我以為是小何......” 聽到這話,他微不可察地蹙眉,眼底的情緒匆匆劃過,平靜地說,“你還跟你的助理一塊睡?” 見人這話說得古怪,紀燃仿佛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對方,下意識地反問:“我跟他都是男的,睡一張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以前讀書時期住宿,舍友們還會勾肩搭背互相喊寶貝,同床共枕這種都是常有的事。

     聽到這話,蔺臣川淡淡地睨了他眼。

     話剛說完,紀燃瞬間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你怎麼在我房間?”說完,還問道,“小何呢?” 昨晚他去應酬,是小何陪着一起去。

     在上酒桌之前對方還給他買了醒酒藥,直到把那桌的人都喝趴下後,也是對方扶着醉醺醺的他出去...... 然後吐了。

     期間小何一直都在身邊,也沒有遇到蔺臣川。

     紀燃還記得自己很難受,讓小何先上車等他,本想着就靠在電線杆的位置閉目養神片刻,可卻不小心半夢半醒過去。

     再然後...... 他好像隐隐約約有些印象。

     本想開口繼續詢問,隻見蔺臣川掀開被子。

     紀燃剛想躲避,結果發現對方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褲子。

     但起床時那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讓他感到莫名的尴尬。

     蔺臣川撈起旁邊的襯衫穿起來,甚是好心地提醒他,“這是我的房間。

    ” 聞言,紀燃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目光落在房間的布局。

     歐式黑白風格極為的冷淡,牆上還挂着油畫,整體風格十分的簡約。

     這一看就不是他的房間。

     腦海中原本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昨晚在路邊,蔺臣川站在面前,喝醉的他看到來人就毫無芥蒂又娴熟地撲到對方懷裡。

     還一本正經又認真地說自己疼。

     又不老實地抓着人家的手從腹部、胃部接着就是到胸口的位置。

     後來小何好像是想帶他離開,可他卻緊緊摟着蔺臣川,死活不願意。

     最後就被蔺臣川抱回家。

     對方還喂他喝粥、吃藥,幫他簡單地擦身子、換衣服。

     紀燃還記得有個社死的畫面,那就是當着蔺臣川的面脫衣服,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就是一個任君采撷的态度。

     甚至還十分主動地上手按在對方那個地方。

     “......” 啧。

     明明昨天傍晚在餐廳還罵對方‘發瘋’之類的話,結果喝醉酒就黏着人。

     “記起來?”蔺臣川凝視着紀燃。

     見到對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以置信的模樣,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将最後一枚扣子系好後,才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口。

     紀燃啞口無言:“我......” 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找補。

     前兩次都拒絕得十分果斷,多次拂對方的面子,根本就沒想過要跟着對方進行交易。

     可喝醉酒時的态度應該怎麼解釋?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那态度顯然就是對蔺臣川舊情難忘...... 可蔺臣川呢?為什麼要悉心照料他,還把他從路邊給帶回家,喊來醫生買了粥和藥。

     眼底盡管冷淡平靜,但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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