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庭苑,别墅區。
陳軒開門的同時順路将燈按亮,水晶吊燈懸挂于天花闆正中央的位置。
牆壁上複古的花紋以及那價值連城的油畫襯得整棟别墅就如同古堡般,地面上鋪着繁瑣花紋以及漂亮花邊的地毯,一眼望去就仿佛藝術展覽館,具有觀賞價值。
這是蔺臣川的房子,一般來臨城辦事都是在這邊歇息。
蔺臣川摟着抱着紀燃大步流星地就往樓上走,陳軒見狀緊随其後。
倒也不是他身為下屬不願意幫老闆分擔,主要還是老闆占有欲實在是太強,一下車他還沒開口就看到對方穩穩地将人公主抱起來。
平靜淡漠的深邃眼眸,從容地往前走。
幫忙的話到嘴邊咽下去。
上到二樓,陳軒幫忙将房門打開。
蔺臣川抱着人徑直走進去,随後單手掀開被子,将人放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又給人蓋上,将人遮得嚴嚴實實。
就算平時很少居住在這棟别墅,但這裡面的衛生每天都有人在打掃。
站在窗邊,注視着紀燃泛着白的嘴唇。
“醫生還沒來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名穿着休閑服的男人手提着醫藥箱走了進來,“來了。
”
見狀,蔺臣川給對方讓了個位置走到床尾坐下。
醫生簡單地檢查過後,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這段時間病人過度的操勞,再加上喝了太多高濃度的酒才會導緻渾身疼,其他的話就沒有别的問題。
”
“這段時間清淡飲食,減少勞累,吃點藥,好好修養就差不多。
”
“我給你們開個藥,去藥店拿就行。
”
聞言,陳軒微微颔首,做了個手勢,“好的,那我送您出去。
”
病也看完,醫生将東西收拾好,朝蔺臣川點頭打個招呼,便先離開。
陳軒知道自己在房間内顯得有些多餘,便跟着醫生一同出去,剛好現在出門去買藥。
門關上。
偌大的房間内隻剩下坐在床尾的蔺臣川以及躺在床上的紀燃。
很安靜。
他就維持着那個動作很久很久。
直到陳軒把藥給買回來,并且順路買了碗清淡的粥。
把粥遞給蔺臣川後,這才折返去廚房打算接杯熱水上來。
紀燃是被人用手背觸碰着臉頰醒的,胃部的灼燒感與酒精讓他腦袋昏昏沉沉,下意識地想要拍開貼在臉上的手,可卻沒有半點的力氣。
身子就如同往下墜落般,那股失重感一陣陣地傳來。
“起來喝粥吃個藥。
”
熟悉的嗓音就如同從遠方呼喚,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意識卻并未完全蘇醒。
有人将半抱起來,後背靠在那溫熱堅硬的胸膛。
“張開嘴巴。
”
聞言,順從着肌肉記憶以及對方的引導,被人小口小口喂着粥,還吃了藥。
原本灼燒疼痛的胃被暖流覆蓋所減少痛意,渾身疼痛亦是有所緩解。
腦袋沾上枕頭,就沉沉地睡去。
蔺臣川把碗放在旁邊床頭櫃,轉身就往洗手間去,片刻後手上拿着濕了水擰幹的毛巾回來。
此刻的紀燃躺在床上安安靜靜。
見狀,他伸手就要放在對方皺巴襯衫扣子的位置,本來熟睡的人猛地驚醒按住他的手。
直勾勾地瞪着眼睛望着他。
蔺臣川說,“把衣服脫了。
”
漆黑的眼珠子一片清明,哪還有方才那醉醺醺的模樣,酒精仿佛在這瞬間退散不少。
隻見紀燃撐着床坐起來,随後伸手上前觸碰他的臉,說,“....你長得好眼熟。
”
好像他前男友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