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剛踏出門,心腹便立刻迎了上來。
由于隔音效果實在不怎麼樣,再加上心腹一直豎着耳朵偷聽,
所以他把剛才房間内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在剛才的談話中,安德裡蘇說的話倒是充滿了幾分深情,
讓人聽了似乎不免感動。
不過,這樣的話讓人感覺似乎不太可信。
看見先生現在臉上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心腹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先生,您不會真的全信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吧?”
本來沉浸在思緒中的先生被這樣的提問打斷,心裡有些不悅,
沒好氣地瞪了心腹一眼,語氣不善地罵道:
“你這個蠢貨,他的話有一半真一半假。
他之所以那麼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難能真的懷有一些真愛。
”
“聽他在那裡胡扯八道,盡說些狗屁不通的話。
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沒爹教養的小混蛋,性格扭曲得很。
那個塞恩老東西被他殺了也不算冤枉。
今後,把這位伊費爾家族的新家主的名聲播出去,他親手殺害了自己所有的至親,并且用他那狠辣的手段上位。
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彙都給我堆砌他身上。
”
心腹點頭:“是公報私仇對吧?是吧是吧?”
“滾啊!”
罵完後又補了一腳才消氣。
“不對啊,咱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簽契約嗎?确保伊費爾家族不會與我們為敵。
”
先生:、
真忘了。
“留幾個人去談吧,我先走了,我要去看看我的小寶貝~~”
司郁在醫院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過她身子硬朗也不會出什麼事就是了。
先生踏出了門,心腹依舊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跟着。
他的臉上仍然挂着剛才那份顯而易見的好奇。
先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但眼中卻沒有多少溫度。
“你還不快去辦我交代的事情?”
他的語氣帶着些許不耐煩。
心腹連忙點頭,匆忙應承了一聲後,轉身去執行命令。
先生望着他的背影離開這才悠悠地轉過身,命人開車朝着醫院的方向而去。
路上,他回想起剛才與安德裡蘇的對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不多時,先生便來到了醫院。
他輕車熟路,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司郁的病房外。
透過玻璃窗,他看到司郁正坐在床上,面色蒼白,但神情平靜。
一旁的護士正在調整吊瓶,看到先生來了,也隻是微微點頭示意,并不出聲打擾。
先生推門而入,司郁擡起眼簾,看到是他,眼裡閃過一絲暖意和幾分調皮。
“老師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忙得忘記我了。
”
“怎麼會呢?”先生坐在她床邊,抓住她的手,語氣柔和下來,
就算想調戲,看在她重傷的份上也還是忍了忍,“再忙也得抽空來看我的小寶貝。
”
司郁勉強笑了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卻被先生緊緊握住,沒抽動。
“老師,我是有夫之婦噶。
”
“這次的病情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先生岔開話題,關切地詢問。
“沒什麼大礙,手術很快,内髒破了一點點,肋骨斷了三根。
”
司郁擺擺手,完全不在意這些。
先生皺了皺眉,抿了抿唇,沒有追問,隻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