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調查局已經天亮,林酒又一次去見了霍錦,霍錦已經逐漸蒼老,頭發也變得花白,林酒知道他使用禁術會得到懲罰,隻是沒想到懲罰來的這麼快。
“老的挺快呀?”
“一日十年。
”連聲音也滄桑了許多。
林酒挑眉,“那豈不是沒幾天活頭了。
”
霍錦瞥了他一眼,“我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就死了,但你也不至于這麼高興吧。
”
“騷瑞~”
嘴上說的抱歉,那表情可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意思。
“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呵,以你這聽說我就要死了的表現來看,不是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而是一個非常壞的消息和一個壞的不那麼明顯的壞消息。
”
林酒立刻鼓掌,毫不吝啬的對霍錦給予最崇高的贊揚。
“要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呢。
”
霍錦嘴角抽了抽,腦袋扭到一邊,不想搭理他。
“我們去千機觀的時候,玄真已經跑了,連我那倆師兄都被帶走了。
”
“哦,那好消息呢?”
“你竟然會覺得這是壞消息?”林酒震驚的看着霍錦,這是人之将死,其心變善?
“他逃走對我來說是什麼好消息?我恨不得你快點兒弄死他。
”
因為憤怒,霍錦周身逐漸聚攏一層黑色怨氣,下一秒,啪的一下,後腦勺挨了一巴掌,霍錦一愣,怨氣消散。
“你能再打我一下嗎?”
“???”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賤的請求。
林酒震驚的退到門口,警惕的看着他。
“我就是随便說說,你什麼表情?趕緊有屁快放,老子困了。
”霍錦磨牙,他剛剛也是賤,提這麼犯賤的要求。
“破防了?”
“閉嘴!!!”
林酒聳肩,再次坐回來。
“好消息是你的妖仆被抓的差不多了,加上你的身死,對他們的控制消失,妖仆,哦,不對,是妖怪們痛哭流涕的控訴對你的不滿,甚至想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不過被我攔下來了,現在他們隻是罵你,都沒想要弄死你,開心嗎?”
霍錦平靜的看向林酒,很久後重重呼出一口氣。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謝謝你八輩祖宗。
”
“不客氣。
”
林酒微笑,霍錦閉上眼睛,又過了好一陣,他才再度睜眼。
“可以幫我個忙嗎?”
“你說。
”
“還記得你第一次抓我的那個别墅嗎?”
...
林酒打開别墅的門,即便是白天,即便别墅内采光很好,可就是悶悶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座别墅真适合我生活。
”遲暮晚隻覺得通體順暢,好一個陰煞濃郁之地。
“喜歡就送給你,以後你就住在這兒。
”
遲暮晚眼睛一亮,厚臉皮貼過去,“真的?”
林酒微笑,“真的,以後你就在這兒養老,逢年過節想起你,我會來看你的。
”
“那不要。
”
“你不通體順暢嗎?”
“你不在我一點兒也不順暢,我憋得慌,尤其...”遲暮晚抓住林酒的手,就要朝某個不上流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