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房門打開,有人看見站在保镖身後的夏承俨,那人率先站起,圍坐在圓桌邊的衆人紛紛畢恭畢敬站起身。
一個圓臉的中年男人正側着頭與身旁的年輕男人說着什麼。
身後的女侍應見人來了,再次輕聲提醒這屋子裡唯一還在抽煙的人滅掉手裡的煙。
圓桌上十幾個人隻有中年男人捏着香煙穩穩坐着,女侍應很有眼力的雙手舉起煙灰缸遞到中年男人面前。
“劉總,您的煙。
”
劉總斜眼睨着女侍應,将燃着的香煙按滅在女侍應光滑細緻的手背上,女侍應身體緊繃,死死低着頭。
劉總起身,笑着對夏承俨雙手合十,夏承俨視線落在劉總身上,點了點頭。
夏承俨不必多言辭,自然而然就是全場焦點,包廂裡的煙味很快被空氣淨化器除掉,每個人面前都是靜心養神的茶水。
“聽說西疆那邊又發現了大型礦脈,金量有100多噸。
”
“是268噸!等開采下去,劉總的物流公司又要大賺特賺喽。
”
劉總道:“都是辛苦錢罷了,做的多賺的少,哪裡比得上諸位。
”
“劉總可别這麼說,您在西疆的業務和關系我們望塵莫及,誰不知道劉總手握西疆八成的物流運輸線?西疆的快遞和外賣業務要想興起還要劉總拍闆。
”
衆人吹捧一番,劉總不甚謙遜的笑着,笑着笑着,看向夏承俨。
“不知夏總的快遞公司和物流公司有沒有興趣在西疆深入駐紮?”
“劉總願意幫忙?”
劉總推開面前的茶水,仰頭靠坐在椅背上,他身上虛浮的肉将材質良好的西裝攏起,劉總的脖子看起來更短,氣勢卻更盛。
“港城,是夏總的地盤,西疆,我說的算,夏總要想我幫忙,這沒滋味的茶水和一屋子男人可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
有幾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圓桌上的人紛紛停下動作,包廂内安靜無比。
夏承俨的聲音淡淡響起。
“港城是一個發達并包容的城市,劉總在這裡可以好好感受一下,我以茶代酒,敬一下諸位。
”
劉總聽到夏承俨似是而非的話,臉色并不好看,但是夏承俨又依舊斯文沉穩的模樣,他斷定夏承俨必定求他。
除了劉總穩穩坐着,所有人紛紛舉起茶盞敬向夏承俨。
劉總對夏承俨不敬除了讓大部分人驚愕,也有暗暗看戲的。
走廊裡,陳助理跟在夏承俨身後,一邊走一邊憤慨:“劉志東這樣的人就該給他教訓,直接打服他,這次不把他教訓服帖了下次他隻會更猖狂。
”
夏承俨輕輕撣了撣身上的西裝:“這都是小事。
”
“可是……”
女侍應大步跑着,滿臉驚慌。
拐角處,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夏承俨退後兩步。
然而,女侍應沖的太猛,眼看着要撞到夏承俨身上。
就在女侍應撞到夏承俨身上的那一刹那,跟在最後的阿九眼疾眼快抓住女侍應的手臂将人拽到旁邊。
女侍應重心不穩,腳腕“咔嚓”一聲,手臂還在阿九手裡,人已經朝地上倒去,阿九松開手,女侍應跌坐在地。
劉總衣領大開,劇烈呼吸,臉色通紅。
“夏總,真巧。
”
夏承俨側過身,女侍應出現在劉總視線裡,女侍應眼裡都是難以置信。
劉總上前:“我今天沒什麼胃口,改天再約夏總吃飯。
”
“好。
”
女侍應起身想跑,可是腳腕實在是疼,她朝前爬去,沒爬兩步就被劉總抓住頭發。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
一扇房門“砰”的一聲合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
陳助理蹙着眉頭:“我記得這家會所的老闆是趙家的人,如果我們捏着這個把柄是不是可以?”
這樣的會所權貴雲集,最重隐私,所有陰暗都會随着客人離開被埋掉。
一個客人在這間會所暴雷,别的人肯定會有顧忌,會所背後的勢力一定會護住會所的招牌,但是夏家可以施壓。
阿九道:“他在西疆盤踞多年,整個西疆的稅收都與他有關,他若在港城出事,西疆的高層能親自派人把他保走。
五年前,有貨運司機的家屬在網上控告劉家的公司克扣傷亡員工的保險金,當時那對母女在洛京,不到兩天,西疆的警方就将她們從洛京抓回了西疆,那對母女被關了六個多月,離開西疆後至今不知所蹤,後來西疆的警方隻